“快,快派人去,不,走,现在就过去,你们留下继续找,你们与我过去,快,”枯骨子火急火燎的往瑞云阁而去。
“是”。
刘明浩冲进小厨房的时候,就看到灰头土脸的叶安然,刘明浩的心里七上八下,他颤颤巍巍的问道:“安然,你告诉我,这个蛋,它还活着,对不对?”
叶安然聚精会神的盯着眼前的蛋,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抬起头看着刘明浩,神秘一笑,说:“师兄,你猜呀?”
刘明浩只觉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完了,叶安然从一堆柴火灰烬中拿出了一个黑乎乎的蛋,最主要的是这个蛋,它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刘明浩与白霜对视一眼,两人均是惨惨一笑,心道这下真的完了。
唧,一声尖锐的啸声,天元宗那两只百年来第一次产蛋的云鹤,冲天而起,如流星一般,直飞这里。
一群人加两只云鹤,匆匆忙忙间,忽然而至,叶安然,也吓了一跳,一个不稳,那个大大的蛋,突然间掉落在地上。
“嘶”,在场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颗蛋已经感受不到任何波动,云鹤发了疯似的向它飞扑过来。刘明浩与白霜当即挡在叶安然身前,叶良衡无奈,只得与众长老施法平息云鹤的怒火。不料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蛋壳裂开声传入众人的耳中,叶安然轻轻的拨开了那个蛋壳,就闻见一股清爽的蛋香味儿,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叶安然一脸可惜,但是这一点也不影响美味,众人看着吃的正香的叶安然,一时间不知道说啥好,即墨白霜不自觉跟着咽口水。
“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快尝尝这个蛋可好吃了”。枯骨子已经不敢直视这副惨不忍睹的场面,这三个小兔崽子这是要搞事情啊。听见动静的傅弦子恰在此时出现,就看见乱成一片的众人和吃的正香的叶安然,云鹤一声一声尖锐的啸声传来,傅弦子直觉头疼不已。
唉,这百年难得的一颗,就被这丫头这么给吃了。傅弦子心中甚是无奈,长袖一翻一股灵力向着叶安然袭去,刘明浩一个箭步挡在了师弟和师妹之前,“咳咳”,瞬间便被掀翻在地,叶安然吃的正香,大师兄却突然被师尊打飞了出去,叶安然受惊,一时也忘了手中的美味,愣愣的看着傅弦子。
“明浩,师尊息怒,”匆忙赶来的柳时杰与叶良衡急切的喊到。
“师尊好讨厌,人家就是肚子饿,吃个蛋嘛,你怎么这么凶?”叶安然扔了蛋,与白霜迈着小短腿儿向刘明浩跑去。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平时就是太纵容你了,如今竟然连云鹤的蛋都被你吃啦。”傅弦子虽然在责怪,但语气听不出半分严厉。
“不就是一颗蛋,我已经吃了,不然明天,我再去找一个一模一样的赔给云鹤就是了。”
“叽,”云鹤气愤,早就成年的云鹤,如何听不懂叶安然的话,此刻已经盛怒了,两只云鹤冲天而起,向着叶安然而来。
“住手,既然来了我天元宗,本座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安然。你可知错。”
“不知,”叶安然小脸鼓起来,气呼呼的说道。
“师尊,是我们的错,还请师尊责罚,”刘明浩心知叶安然定然不会认错,上前认真跪在傅弦子面前,乖巧认错。
傅弦子无奈,叶良衡更是无奈扶额,“安然还不快跪认错。”
“我没错。”
“安然,”白霜拉着叶安然的袖子,叶安然不动,白霜,跟着跪在刘明浩身边。“师尊,都是我们的错,还请师尊责罚。”
“安然,平日本座就是这般教导你们的吗?”傅弦子气的牙痒痒。
“哼,师尊胡说,人家明明吃的是灵溪泉里大鹅的鹅蛋,我哪里错了?”叶安然说道。
“奥,是吗,那你将云鹤的蛋藏到哪里去了?”柳时杰急忙追问。
“哼,就不告诉你们。”
“安然,不得胡闹,今日这事闹得天元宗鸡飞狗跳,快说,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叶良衡凶狠的说道。
“娘亲,大师伯,二师伯,我爹要打我。”叶安然坐在刘明浩旁边,呜呜哭道。
“小丫头快说,你师尊就在此处,你爹定然不敢收拾你,放心。”柳时杰安慰叶安然道,枯骨子有心想帮,被傅弦子的眼神制止。
“哼,师尊刚刚还要打我,才不要告诉你们。”
傅弦子无奈,传了灵力安抚了云鹤,这才道:“说吧,师尊不会责怪你的。”
“师尊,那你答应得给我一样东西,我就告诉你。”叶安然与白霜扶了刘明浩站起来,叶安然笑嘻嘻的说道。
“奥,这小丫头片子,说说吧,你想要什么?”傅弦子好整以暇的看着这小小的几个孩子。
“师尊,我最近跟着二师伯练剑,正好缺一把剑,嘻嘻,安然好喜欢逍遥啊,好漂亮,师尊,你可以把它送给我吗?”叶安然期待的看着傅弦子。
“安然,不得胡闹,”这下叶良衡是真的慌了,也是真的生气了。
“哈哈,你竟然看中了逍遥,”这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叶良衡脸上闪过明显的不自然,“师尊息怒,安然顽劣,我一定好好教导。”
傅弦子站在那里不言语,看着叶安然,负手暗自思忖,逍遥本是他送给傅寒君的,只可惜,当年发生了那件事,她离开了这里,却留下了这把剑,这是在怪我嘛?哎,傅弦子看着叶安然,眼神惆怅,你是他们的女儿,若将这把剑送给你,那她将永远不会再原谅我们。傅弦子叹口气道:“这把剑,我会将它送给你们中最先找到云鹤蛋的人。”
“师尊,你骗人,哼,我不告诉你们,看你们怎么找。”叶安然气呼呼的说道。
刘明浩看着叶安然,再看看师尊,想来师尊是不会将逍遥给安然的,安然定会赌气,不告诉大家,“师尊,我再去找找。”刘明浩恭敬的对傅弦子行了一礼,便向着傅弦子平日所住的瑞云阁走去,果然在内室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一个乾坤袋。
刘明浩拎着乾坤袋儿走到了众人面前,叶安然作势就要去抢乾坤袋儿,却被柳时杰给阻挡,柳时杰当面打开乾坤袋,发现里面有一枚圆润饱满的蛋,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云鹤也在此时飞了过来,抓起蛋,盘旋了一番,才飞回云栈。
“都怪师兄,你们最讨厌了,说罢,叶安然伤心的跑开了。”最终逍遥给了刘明浩,叶安然一个人生闷气,任凭蓝琴和叶良衡怎么哄,就是躲在房间不出来。
叶安然生了许久的气,云鹤的小崽子也终于孵化出来了,“安然,小云鹤可厉害了,一出来就识得元境,几位长老师伯都说小云鹤可厉害了。叶安然的房外,即墨白霜站在门口,滔滔不绝。”
叶安然皱着眉头,不说话。
“大师兄说,要去和小云鹤比个高低,安然,你猜大师兄会赢吗?”
叶安然突然计上心来,从此以后,只要一日不顺心,便去追着云鹤的小崽子满世界的跑,真真是让人头疼,众人也是无奈,只好随她去了。只是云鹤那小崽子,日渐长大,羽毛光鲜,气宇轩昂,似乎与叶安然结了深仇大恨似的,每次见面都要分个高低上下,定要斗上一番,每次输了,便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站在叶安然的屋顶啼叫个不停,吵的叶安然夜不能寐。
“叽,”云鹤的啼叫声如期而至,“哎,这小云鹤也是极为通人性。”
“可不是,小师妹肯定又惹到这小家伙了。”
“定然是,要我说,它们两就是八字不合,定然是要闹起来的。”巡夜的弟子,已经见怪不怪。
只是苦了叶安然,那段时间,真是过得好惨,小小的脸上满是憔悴。
直到刘明浩学会了吹萧,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从傅弦子那里求来了青玉箫,每天晚上都要在云栈附近和小云鹤交流一番,可怜的小云鹤再也无暇去顾及叶安然,每天忙着开嗓。
叶安然终于能好好的睡觉,“哼,小云鹤有什么厉害的,还不是被大师兄给魔音贯耳啦,哈哈,”叶安然躺在床榻上,小心思转的飞快,“明天我就去藏书阁,我一定要先突破,哼。”
刘明浩和即墨白霜真真是苦了很长时间,只到叶安然沉迷修炼,初识元境,没有功夫搭理小云鹤,刘明浩和即墨白霜这才放过了小云鹤。
傅弦子两把神器都给了刘明浩,叶安然整日闷闷不乐,暗自较劲,众人看在眼里,蓝琴和叶良衡惆怅满腹。却不能诉说,只能任由叶安然和刘明浩较劲,只是在你来我往间,彼此之间的功力倒是慢慢有了很大的提升。
惜花宗外,两个可爱的瓷娃娃,在花田间相互嘻嘻打闹,花爷爷在摆弄着新近酿好的酒,花娘在屋中安心修炼,这里灵力稀缺,不似圣坛,一步步都要自己认真修炼,方可提升,花爷爷将花娘新酿的一坛仙人醉,悄悄藏在院内一颗梧桐下,将土掩盖结实了,又撒了些树叶在上面,这才心满意足的坐到竹塌上,寻了个惬意的姿势,一边喝着壶中的美酒,一边趁着清凉,好不惬意。
“咕咚,咕咚,”一阵突兀的声音就这样传来。
“谁?”花爷爷瞬间精神,警惕的看着四周,果然就看到傅寒君一副快要渴死的样子,在那里,猛喝水。
啊,不是,是酒,“这不是,”是花爷爷方才悄悄埋起来的那瓶,“哪里来的小贼,快放下,快放下,啊幺幺,我的仙人醉啊,”花爷爷简直要哭了,这该死的小贼,真真是。
花爷爷足尖轻点,已经来到傅寒君身边,傅寒君扔出酒坛子,人已经在竹塌上安坐。
“可惜了,可惜了,”花爷爷的心都要碎了,整个人都不好了,狠狠的晃荡着酒坛子,诺大的坛子中,清晰可闻的撞击声,显然已经不剩多少,“你你,真是太浪费了,”花爷爷随手翻出两个精致的酒葫芦,仔细的将两个酒葫芦装满,又将剩下的一滴不落下,通通喝完,这才依依不舍,将两个酒葫芦收起来。
花爷爷气呼呼的走到竹塌旁边坐下,却见傅寒君已经稳坐竹塌,吐纳呼吸间,灵力浑厚精纯,一旁的花爷爷也是暗暗点头,果然是个变态,年纪轻轻,却已是踏玄境绝顶高手,只可惜,唉,花爷爷看着紧闭的房门,能让这样心高气傲,天赋卓绝的美女甘心等在门外,也只有花娘了,远处的玉颜和花雅玩累了,此刻正乖乖坐在竹塌的一侧,眼巴巴看着傅寒君,傅寒君只做不见,眼中一片冰寒,唯独看着那闭紧的房门,眼中的冰寒才会有一丝的退减,复又闭上眼睛修炼。
时间一分一秒过得很快,月牙不知何时已经独挂夜空,花爷爷端着几份清甜可口的小菜,放在竹塌的小桌上,“来来,丫头们,快吃吧,尝尝花爷爷做的菜,”花爷爷轻嗅一口,“嗯,味道不错。”
两小丫头看起来机灵可爱,此时眼中却难掩可怕,“这可怎么好?花雅姐姐,这若要是吃下去,又要睡好几天了。”玉颜精致的笑脸满是愁苦。
花雅悄悄握拳,好似下定决心一般,从乾坤袋里翻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小小的手就这样伸到傅寒君面前,傅寒君眯着的双眼,刷一下睁开,“这次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