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安然,你怎么样?”云离将叶安然扶起来,那这一碗水轻轻喂她。
“云离师兄,多谢,咳咳,”叶安然面色依旧惨白,看着房间里没有舒明的身影,不由担心,“舒明呐?云离师兄,舒明怎么样了?咳咳”。
“别急,你别着急,”云离见叶安然着急的样子,连忙说道:“舒明没事的,放心吧,我将她移到我的密室,现下正在药浴,放心吧。”
“药浴,为何要做药浴?”叶安然心下一沉。
“舒明,经脉受损,应该是与等级差距较大的修士战斗后,遗留的病症,若是不能彻底治愈,突破踏玄境时很容易失败,”云离说完,温润的笑容看着叶安然,“放心吧,有我在,一定不会让她有事的。”
叶安然垂下眼眸,不说话,云离也只当她是提舒明着急,“安然,安然,你怎么了?”门外突然想起了即墨白霜的声音,“师妹,师妹,你在哪里?”
门已经打开,刘明浩的脸色阴沉的吓人,一进门就看见了脸色苍白的叶安然,刘明浩迈着长腿走到叶安然身边,“云离,多谢。”
“啊,哈,没事,举手之劳,”云离起身,刘明浩坐在床边,“大师兄,”叶安然坐直了身体,看着刘明浩终于来了,“大师兄,你怎么才来啊?”
“啊,”云离脸上露出一瞬间的惊愕,叶安然眼睛都带着委屈,双手紧紧的握着被褥。
刘明浩摸了摸她头发,“无妨,我已经来了,你休息就是。”
“师妹,师妹”,即墨白霜也来了,“师妹,是谁,是谁将伤成了这样?”即墨白霜双拳紧握。
“二师兄,安然没事,到是舒明,被张雪雁身边的一位找那个老打伤,情况比较严重。”
“啊,”即墨白霜一惊,张雪雁,是那个张雪雁吗?“原来如此,云离,多谢了。”即墨白霜笑眯眯的看着云离,诚挚的道谢。
“啊,举手之劳,好了,既然你们来了,那我就去看看舒明。”
“好,我和你一起去,”即墨白霜看了眼坐在床边的刘明浩与躺在床上的叶安然,眼神黯然。“走吧,”两人向着门外而去,“说说吧,云离,发生了什么?”
“嗯。那天盈月楼的拍卖会上,我天溪阁拿出了一枚五品丹药,”云离一件一件简短的说明了当时的事情,两人走到了云离专用的休息室,“公子,云公子救命。”
“公子,在下九山门张朱荣,早闻公子大名,今日我家大小姐被人所伤,特来请公子施以援手。”朱荣言辞恳切,却也不卑不亢。
“奥,被人所伤,”云离看着门口的张朱荣,眼神异常犀利,“张长老莫不是忘了,被你打伤的舒明,眼下云某也是受人之托,正在全力施救,分身乏术。”云离说完,边推开了门。
“公子,公子且慢,”张朱荣拦住了云离,“这是一株清蕊花,想必云离公子见多识广,定然识得这药草。”朱荣只是按照吩咐行事。
“张长老,这件事实在爱莫能助,长老还是另寻他人吧,”云离不在停留,朱荣却在瞬间拦住了云离的去路,侍女已经拔剑,即墨白霜从看见她的时候,整个人就在极力隐忍,此刻也已经拔剑而起了,“这位长老,这般强人所难,果然是九山门的做派,在下斗胆,请长老赐教。”
“白霜,这盈月楼,禁武,”云离倒了杯茶水,淡淡的提醒,“好,正好这里竖着手脚,这位长老,咱们不若去门外,若是你赢了,说不定,还有机会奥。”云离笑而不语,只是饮茶。
“哼,无知小儿,区区破妄境也敢与我造次,那我就先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前辈,”张朱荣率先飞身而出。
“哼,”即墨白霜紧随其后。
“走吧,随我去看看,”说着云离放下手中的茶杯,转身向着密室而去。
“是”。
密室里舒明盘膝而坐,里衣被打湿,眉头紧皱,周身灵力运转,云离转了一圈,“将桶中的药液撤去,重新换水,将这药瓶中的药液重新加入。”
“是。”侍女按照云离的吩咐,循序渐行,一切终于做完,舒明的眉头这才好转。
“哼,无知小儿,现在认输,并且让云离为我家大小姐医治,我便不与你计较。”张朱荣看着嘴角挂彩的即墨白霜,眼神清冷。
“哼,大师兄,安然睡着了吧,你也该管管师弟了,”寂寞白霜对着一处微微打开的窗户,颇为无奈。
刘明浩早就听见了打斗声,看着叶安然拽着的衣袖,刘明浩脸色稍有缓解,虽然十分不愿意,但是,刘明浩看着窗外。
“嗖,”刘明浩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即墨白霜的身前,“怎么,朱长老,伤我师妹在前,打我师弟在后,九山门这是要彻底与我天元宗为敌?”
“原来是天元宗亲传大弟子,难怪,”朱荣心中不敢轻视,看着明浩,“不过刘公子这是欲加之罪,我九山门真是,唉。”
“原来是,天元宗与九山门,”这边的动静在就已经吸引你了不少人。
“门主,朱长老,与天元宗的弟子在盈月楼外打起来了,”一名弟子跪在地上,张若虚看着床上依旧昏迷的张雪雁,心中十分不悦,张雪雁这些年真是被宠坏了,若是心儿这次能为我生下一男半女,以后也就不会这般担忧后继无人了,“哼,天元宗,天溪阁,真是霸道的很那。”
“门主,朱长老眼下正与天元宗对峙,这,”
“走,我九山门也不是怕了谁,”张若虚甩袖向着盈月楼而去。
“天元宗弟子刘明浩,请前辈赐教。”
“哼,天元宗亲传弟子共三位,若你在输了,只怕你天元宗的颜面,会更让世人,”朱荣没有继续说下去。
“既然朱荣长老自称前辈,我两位师弟师妹皆是败于长老之手,只当是请教前辈,便是输了,也是我学艺不精。”
“哼,”朱荣看了眼街道的另一侧,不在多说,“我九山门从不恃强凌弱,既然你想请教,那就试试。”两人同时出招,招招凌厉,越是过招,朱荣心中越是惊讶,这刘明浩不愧是是天元宗的亲传弟子,实力果然不容小觑,刘明浩心中憋着一口气,周身修为发挥极致,朱荣毕竟踏入踏玄境多年,却被刘明浩步步紧逼,“天哪,踏玄境。”
“如此年轻的踏玄境强者,真是闻所未闻。”天元宗的弟子果然不同反响”。叶安然被争吵的声音吵醒,身体还有些虚弱,但是这一声声的刘明浩,叶安然如何能睡得住,不过毕竟是踏玄境的强者,恢复的自然也是较快,“咳咳”,窗外,刘明浩与朱荣长老打在一处,“快看哪,刘明浩要赢了,”果然刘明浩逍遥一剑挥出,硬生生将朱荣逼退,朱荣眼角都是不可思议,不过,“呕,”朱荣长老一口血吐的猝不及防,“哇。”
“天哪,那把剑,一看就不是凡品。”
“是啊,这天元宗果然不同凡响。”
“哼”张若虚还未走近,众人的议论就已经传入张若虚的耳中,“天元宗好大的气派,你们就是这般欺凌修士的吗?”
“嘶,金丝银线九仙台,是九山门的人,”人群中有人已经认出了张若虚的来历。
刘明浩收了逍遥,立身站在即墨白霜身边,冷眼看着走来的张若虚。窗前的叶安然想要飞身前去助阵,只是,“咳咳。”
“我天元宗在如何,也比你九山门强,”蓝琴与顾景知匆匆而来,就听见张若虚这老匹夫在这里叫嚣,“师叔。”
“明浩,白霜,”你们无事就好,“哼,这说起不要脸,苍云之境任谁也不及们父女,坑蒙拐骗,强词夺理,真是无人能出其右。”
“你,好啊,你们天元宗到是仗势欺人,接二连三与九山门为敌,真是好手段啊。”
“怎么,你派人偷我安然的配剑不成,又派人害我安然与舒明性命,你九山门还真是最擅长偷鸡摸狗。”
“说的是,千幻山之行,大家各凭机缘,你却千方百计,明强暗偷,着实令人不耻。”顾景知也及其不悦,“你九山门长存于世,修的是清明心,练的是是非缘,你九山门却是不拘一格,独修不知羞耻。”
“你,你们不要太过分,若不是天元宗的叶安然锱铢必较,我的雪雁也不至于到现在昏迷不醒,你们却在这里搬弄是非,青白不分,难道这就是你们的修炼。”
“咳咳,张门主真是好口才,”叶安然的声音却在三楼的窗口响起,“娘亲,大师兄。”
“安然,你们怎么样了?”顾景知看见叶安然却并未见到舒明,着急不已。
“顾师叔,咳咳,安然正要与你们说,”叶安然看着张若虚,“张门主好大的忘性,难道你忘了,你九山门的长老将舒明打成重伤,至今生死未卜吗?”
“什么?”顾景知一听这话,手中的长剑已经出鞘,“老匹夫,我女儿若是有个闪失,我与你九山门不死不休。”
“什么,不死不休,你当你玄月阁真能一手遮天不成,”张若虚气急。
“自是不能,”邱非的声音突然出现,“张门主,”邱非随手施礼,但是却给了张若虚莫大的面子,“既然大家各执一词,那不妨挺邱某一言。”
“师兄,明儿生死未卜,怎可轻算,”顾景知气急,又不能失了玄月阁的脸面,只能极力阻止。
“舒明是我玄月阁弟子姿势不能白白受伤,你放心就是。”
“既然邱非长老这般胸有成竹,那就说来听听。”
“哼,他倒是会下坡,”白霜小声都嘟囔,“大师兄,这可怎么办?”
“无妨,且看他怎么说。”
“嗯。”即墨白霜安静的站在刘明浩身边。
“安然,你怎么样?”蓝琴看着憔悴如斯的女儿,着实心疼,“块,快坐下,让娘亲看看。”
“娘,我没事,只是些皮外伤,”叶安然乖乖坐着,任由蓝琴查看。
“哼,九山门真是好手段,这是要你们的命啊。”另一边的顾景知眼泪早就绝了提,“明儿,你怎么这般命苦,这短短半年,你就糟了两次罪,真是,呜呜,”顾景知含泪不语,走到双眼紧闭的舒明身边,伸出手想要探探脉息,可却颤颤巍巍,怎么也做不到。
“顾长老,说来舒明这些遭遇,都与我天溪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云离一定会竭尽全力。”
顾景知擦干泪水,“云离师侄严重了,舒明行至如此,是她自己的选择,是我失态了。”
“眼下安然旧伤未愈,舒明生死不明,不知邱师兄意欲何为,”蓝琴直接了当,没有丝毫遮掩。
“是啊,我女儿雪雁,也是至今昏迷不醒,还请邱非长老名言。”
“两位切莫动气,事已至此,在去纠结谁是谁非,已是枉然,这件事始终都是小辈之间的缠斗,总有是了分寸的时候,我辈修行,本就与天斗,与人斗,与己斗,尽然如此,苍云之境拜年来不曾有过的青年才俊,皆是出现,这也许就是天意,何不举行一次修士大会,让这些年轻人堂堂正正的进行比试,到时候,不管事新仇旧怨,都可一并解决。”
“修士大会?”蓝琴不解,这分明就是给九山门推脱的机会,“就算要比试,那九山门此次带来的灾祸,那拿到就一笔接过吗?”
“蓝师妹误会,”邱非示意,方明将一个精致的瓷瓶递了过来,“在来的路上,宗主让我将此物交于你,定能帮助安然师侄恢复如初,到时候,安然也一定会为天元宗扬名,不是吗?”
邱非看了眼张若虚,张若虚此刻心中到是正在盘算,如此一来,天元宗便不能再那这件事做文章,倒也不错,不过,“可是如今,我的女儿依旧昏迷不醒,这?”
“当然,张门主放心,若是这件事能成,便是苍云之境百年的大事,这其中诸多事情,还需要有人从中周旋。”
“自然,张某责无旁贷。”张若虚心中一喜。
“我会亲自去找云离师侄未张门主的爱女诊治。”
“如此,便多谢了,”张若虚喜滋滋的回去了,刘明浩与寂寞白霜眼神昏暗不明,“师叔,安然的事情,我们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这话当着邱非的面说出来,寂寞白霜看刘明浩的眼神都是钦佩的,不过,蓝琴摇了摇头,“刘明浩师侄不愧是天元宗亲传弟子,只不过冤冤相报何时了的道理,想必你也知道,若是依着安然的性格,堂堂正正赢了张雪雁好,还是在她心中留下心魔的种子好,想来,你定回想明白的。”
邱非站起来,看了眼蓝琴,“蓝师妹的事情,宗主格外关注,这枚五品丹药就是宗主的馈赠,修士大会的事情还请蓝师妹告知天元宗柳宗主,不日邀约,共商此事。”邱非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即墨白霜偷偷看了眼蓝琴,怎么感觉,蓝师叔似乎有些害怕切飞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