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只觉得手臂一阵刺痛,却让她的意识更加清醒。“我……真的骗了你,其实我爱的人……”嘴唇突然被封缄,咸涩的泪水交织在口腔里,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停止了跳动,不然怎么感觉不到痛了?
易樊,对不起,对不起……
害怕她说出伤害自己的话,程易樊紧紧攫住她的唇,不留余地地侵占她的口腔内部,不让她说出一个字。
什么离婚,什么她最爱的人?不,这一切都是假的!昨晚明明那么美好,她是那么的热情和深情,怎么可能一觉醒来就变天了?
他不接受,绝不!
没想到他会生气到这种程度,安宁害怕地抓住他的手,可惜确如螳臂当车,身上的衣服很快被撕碎。
不论她怎么挣扎、哭泣、求饶,压在他身上的男人都不肯退开,直到……抢占了她。
滚烫的泪珠不断滑下,安宁紧紧抓着被单,才能稳住单薄的身体承受他的蛮横。
身体很疼,可是心更痛。
“所以说,你就把安宁锁在房间里了?”听到他的话,韩旭航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还觉得耳边听到的不是事实。
程易樊没有回答他,继续一杯一杯地酒把自己灌醉。
“哎呀你别喝了,酒只能麻痹你的神经,却麻痹不了你的心,醉了你会更难受!”说完就去抢他的酒,熟料一只脚突然出现在眼前。他瞳孔放大,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那只脚踹飞。
砰……
无辜的韩旭航被踹到地上之后滚了两圈,见那发狂的男人站起身,恶狠狠地看着自己,不觉吞了吞唾沫,赶紧道:“你别急!我、我家里还有很多珍藏,马上给你拿来!”
听到有酒喝,程易樊将手中的空酒瓶扔掉,重新跌坐在沙发上,木讷地眨着眼睛。
而跑去拿珍藏的韩旭航捂着可怜的屁股,觉得程易樊绝对是疯了!
以前再生气,他都不会对自己真的下狠手,可这次……
越想越不对,他赶紧打开房间里的抽屉,从里面找出几粒安眠药丢进XO里,然后拿出去。
“给你给你,不是要喝吗?”
抢过他手中的酒,口塞弄掉之后,程易樊直接整瓶的往嘴里灌,看的韩旭航一阵心惊肉跳。
这安宁好端端的怎么会好易樊离婚呢?
被反锁在房间里的安宁整天都没有动,只是木讷地坐在窗台上,望着窗外绿树繁阴的景色。在苍天大树之中,程家完全被包裹在里面,天然的数目仿佛成了这座建筑物的天然屏障。
景色瑰丽、独特而迷人。
当夕阳来临时,坐在窗台上的人动了动,动作迟缓地看向墙上的钟表,八点了啊……
宿醉中的男人骤然醒来,把手肘靠在桌上无语看着他的韩旭航吓了一跳,以为他又要使用暴力,赶紧捂着自己尊贵的俊脸退后好几步:“你你你,你又要干嘛?”
突然醒来的程易樊脸色一变,问:“几点了?”
“晚上八点半啊!诶,你要去哪儿?”见他神色奇怪地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往门口走,韩旭航担心地跟上去:“易樊,你现在的状态不是想开车吧?我可不想看到八点档的狗血情节。”
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套上鞋子之后,程易樊随口回答:“安宁被我关在屋子里一整天都没吃东西,我必须回去了!”
啥?
老婆都要跟别人跑了,他还担心她没吃饭呢?虽然因为许伊娜所以和安宁的关系也不错,但毕竟程易樊才是他兄弟。而十分了解兄弟的韩旭航直觉错在安宁身上,所以现在对她存在微词。
“易樊你别傻了,安宁那么温和的人竟然用那种态度跟你说离婚,就代表她……啊!”
缓缓收回拳头,冷峻男人的脸色十分难看:“你再说她一个字,信不信打花你的脸?”
嘴角受伤的韩旭航离他几米远,可怜兮兮地捂着自己的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好,那明天你不许到老子这里蹭酒!”
程易樊皱眉,因宿醉显得苍白的脸闪过严肃:“就来!”随即把门关上,气得里面的男人胡乱跳脚。
“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碎了一句,韩旭航拿出手机:“许伊娜,十分钟后给老子到家里来!”
电话那头的女人挑眉:“你吃错药了,还是忘记吃药了?需不需要我帮你送?”
韩旭航阴测测道:“好啊,正好我安眠药快没了,给我送点过来。”
“啊?你真要自杀啊,那我给你敌敌畏比较快。”
“……”
十分钟后赶到别墅的许伊娜,刚进门就色厉内荏地说:“你少造谣,安宁那么爱程易樊,怎么可能要跟他离婚?而且说什么她爱的人是程宇翔,这种话说出去小孩子都不信!”
坐在沙发上用鸡蛋敷着嘴角的男人凉凉地说了一句:“易樊相信了。”
“那就是他的错!夫妻之间这点信任都没有,不配做安宁的老公!”
鸡蛋蓦地被砸在桌上,韩旭航咬牙切齿地说:“你这女人讲不讲理?现在要离婚的人是安宁,是她懂不?如果我告诉你我不爱你,你会信吗?”
她愣了愣,诚实道:“当然信。您韩少的爱情太不值钱了,逮谁都爱。”
“你、你这个女人……啊,我心脏病发了!”
看到装病的男人,许伊娜嘴角抽了抽,无语道:“韩先生,您的定期健康检查好像是在我们医院做的,而且上一次做检查时,还是由我负责,所以麻烦说谎有点专业性好吗?”
“那我以后换医院!”
她咆哮:“重点不是这个吧?你赶紧把他们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我。”
回到程家,程易樊马不停蹄地冲上楼,而看到只有他一个人回来,艾可玉诧异地问:“安宁呢?她不是和你一起出去了?”
冲上楼的身体微顿,回头看了眼她,随即抿唇冷漠地往楼上走。
见儿子对自己竟然这种态度,艾可玉的眼皮突然跳了起来。该不会……
房门打开,屋子里面漆黑一片,他随手开灯。当看到床上那道微微凸起的身体时,心一紧,浑身僵硬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