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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志山当机立断逃虎穴

时光荏苒。转眼到了初中三年级。司马志山的成绩一直很好,总是年级第一,中考之后顺利地考上了县一中,那是县里头的重点中学,一级达标校。九年来,一直跟他同班的司马丽丽的成绩则差一点,上的是镇里的高中,三级达标校。值得一提的是,自那些流言蜚语之后,这八年来,他们很少说话,就算说了也是满脸的尴尬。

在司马志山接到录取通知书的几天之后,九十五岁高龄的司马富贵寿终正寝,于睡梦之中安祥离去,没有痛苦,因为他的嘴角上有一丝丝的笑意。志山很伤心,哭得不能自己。可是,在处理丧事的时候,他的亲戚却不让他靠近,而且是让他亲戚自个家的孩子,司马志成等人,给富贵披麻戴孝,还把他赶出了灵堂。

司马富贵的灵堂设在村里公用的祠堂里头,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许多亲朋好友已经来告别过了,而且明天就要出殡了,可司马志山仍旧被他的亲戚挡在外头,进去不得,毫无办法。他曾经跪在祠堂外面,也被他的堂侄和堂侄媳妇讽刺为装模作样。他们奔着司马富贵的遗产的用意自然是很明显的,连志山这样的中学生也可以一眼看出,更逃不过杨翠花这样市侩的且厉害的女人的眼睛和嘴巴了。她帮过司马志山,对他堂侄说:“哎哟,算了算了,你就让他进去吧,难得他一片孝心。”杨翠花自从得知司马志山考上了县一中之后,就对他另眼相看了许多,甚至会时常在司马志山的面前说起司马丽丽的事,比如她们学校什么时候开始补习啦,什么时候又要开学啦,等等。

可是,他的堂侄,曾经在镇上当过混不吝的二流子的一个大汉,丝毫不为所动,还抬着鼻孔,叫杨翠花不要站在那边叉着腰说些没谱的风凉话。

晚上,大概九点多的光景,村里的大部分的灯火都熄灭了,司马志山坐在大门紧闭的祠堂门口,只看见门口屋檐下的两盏白色的灯笼里亮着灯泡,还有就是村口杂货店和凉亭里头也亮着昏黄的灯,没有人影,杂货店里头不时地传来人们打扑克的叫嚷声,这在寂静的夜里十分清晰。月亮已经升到了半空中,弯弯的,像条小船,在几片小云里游弋,周围没有星星。突然,祠堂的大门打开了,走出来的人正是守灵的人——他的堂侄。他立马起身。可他堂侄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完全把他当成了空气,然后就把门重新锁上。他在后面喊话,他堂侄也不理,并径直地往杂货店的方向走去。他料想他堂侄肯定是去打牌了,便跟过去,果不其然,他堂侄已经“技痒”,一进去就问:“谁不打的给我起来。”那些赌徒也哈哈大笑地欢迎,甚至有人大声地嚷道:“听说那老头子的遗产有好几十万呢!到时候你能分多少?”很显然,他们想要谋夺司马富贵的遗产的心思几乎人尽皆知。

见堂侄坐下了,司马志山便往回走,推了推门,却怎么也开不了,进去不得。他便绕着祠堂疾走,想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入口,可转了一圈,那两扇小门也关的紧紧的,只得另想他法。回到大门前,他的脚步突然收住,而且目瞪口呆。只见那祠堂的大门前有一个男人,素服打扮,脸惨白,没有一丝血色,而且光着脚,脚面脏兮兮的,好像刚从淤泥里头抽出来的一样,而且此人正拽着一根腕般粗的且锈迹斑斑的仿佛被大火烧坏掉一样的铁索,有些长,大概三米,然后另一端捆锁着一个人影,只是因为光线太暗的缘故,难以分辨他们到底是何人。

那男人也发现志山了,原本没有任何表情的脸面慢慢地起了变化,因为他发现志山的眼珠子正确确实实地盯着自己。他不由地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这个奇怪的少年。

司马志山愣愣的,有些不敢动,周围安静极了,仿佛只有铁索摇晃时所发出的“哐啷哐啷”的诡异轻响。直到他们走到较亮的地方了,他发现那被捆着的人正是自己的养父了,他才顿时激动起来,并崩溃了一般,哭着跑过去,往司马富贵身上扑,然后哭喊着说:“我就知道你没死。你不会死的。”然而,他没能抱住富贵,他的身体直接从富贵的身上穿了过去。他更加吃惊了,瞬间停住脚步,连眼泪也跟着戛然而止。他连忙转回身来,愣愣地看着富贵,接着又看看那男人。富贵也愣愣地看着他,那男人也更加吃惊了。接着,富贵用那颤巍巍的声音向他求救。他四下里寻找了一下,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对着那男人,歇斯底里地厉喝道:“放开他!”

他的声音传到杂货店里头,引得人们纷纷扒在门口围观,却只看见他一个人站在祠堂门口的广场上挥舞着木棍,像疯子一样,然后对着空气说话。人们权当他是真的精神错乱了,也不多加理会,笑笑了之,然后就又缩回店里去,他堂侄还朝店老板喊道:“阿强啊,给我煮碗馄饨,我都快饿死了,加一袋方便面,xx牌的,不要yy牌,那个太难吃了,多加点葱。”

夜里忽然起了一阵阴风,有些冰冷,月牙儿周围的薄云被吹得移动的速度明显变快了许多,还把月亮遮住,夜仿佛突然间变得更加深邃了。

“你是谁?”那男人诧异地问道,并更仔细地上下打量起司马志山。他的眉头皱得也更紧了,因为他没从志山的身上发现任何有别于其他的人类的特征存在,可这人为什么会看见他,这着实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放——开——他!”司马志山再次厉喝道,声音吼得有些沙哑。祠堂门口那灯笼在风中微微地转动着,照来了朦胧的光,映照出他那早已泪眼婆娑且几乎淌满了泪痕的脸。而且可见他显得很紧张,也甚是害怕,一来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个大汉,他料定自己很难战胜,但他还是决意死战,二来他刚才明明从富贵的身上穿过去了,这能不诡异吗!与此同时,他手中的棍子也被他的握得更紧了,他甚至摆开了丁字步,随时准备着扑上前去。

“不可能!”那男人回答道,样子颇为冷漠,“他已经死了。这是他的灵魂!”说时,他已经拽紧了铁索,径直往前走,并不避讳,直接从志山的身上穿了过去,包括那在风中摇晃“呤啷”作响的铁索。志山没有丝毫的办法,拼命地哭喊着,追着。司马富贵也在挣扎着,却毫无抵抗之力。他们走过了祠堂前的广场,走过了通往杂货店和凉亭的那条水泥路,走过了打牌者的叫嚷,而且越走越快,还轻飘飘的样子。

眼看着那男人拽着自己像风一般地离去的时候,司马富贵艰难地回过头来,好像拼尽全力一样,叮嘱司马志山要看好他留下来的那些钱财和房子的地契,不要被他的亲戚抢了去。最后,过了一盏正在闪烁的好像阴森森的路灯,在阴暗里头,他们慢慢淡去,消失不见。

扑了个空的志山急急地转着,慌乱地四下里寻找,同时间,月亮、云朵、路灯、村庄,还有那大地,仿佛也跟着快速地旋转起来。最终,他停下了,暗淡的路上只剩下他一个人,呆呆地站着,无助地哭喊着。片刻之后,他的声音渐渐地弱去,宛如呻吟一般。周围安静极了。路边是一片广阔的农田,青蛙呱呱的叫声和夏虫的啁唧之声不停地传来。

第二天,出殡的时候,司马志成好像长子嫡孙一样,披麻戴孝,捧着司马富贵的遗像,走在了送殡队伍的前头。被排挤的司马志山则不远不近地跟在队伍的后面。他很快察觉到他家亲戚常常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还不时地朝他看来,好像在密谋着什么。这让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司马富贵的灵魂叮嘱的事。他确定自己那不是在做梦,也不是自己看到的幻想,也甚是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看见灵魂,也想不通用铁索捆住司马富贵的那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对此,在深夜的时候,独自在黑漆漆的屋里,他思考了许久,没能得到什么确切的可以彻底说服自己的答案,最终,他权当那是因为自己太想念自己的养父所激发出来的一种机缘巧合似且是短暂拥有的能力,就像有些伟大的母亲会在危急关头以超乎常人的能力救下自己的孩子。

出殡完了之后,按照村里的惯例,事主是要请帮忙的乡里乡亲吃席,牵头的自然是志山的亲戚一家,他仍然被排挤在外,而且他亲戚办得十分周到,就像婚宴一样还会去敬酒,席间也有不少诋毁志山的言语,说他是怎么也不肯披麻戴孝守灵的。他们这样做就是有意在向乡里的人宣布司马富贵遗产的正当归属。

司马志山觉得如此这般也是甚好,因为他正好可以趁机按自己养父的叮嘱把遗产收拾起来,并转移。然而,他发现,他的堂侄,那个大汉,一直跟着他,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却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徘徊着,似乎不大敢大白天地明目张胆地立马动手抢,怕惹人闲话,这让他颇为不解,因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早已经堂而皇之地把他驱赶出灵堂了,也早已冠冕堂皇地恶言中伤了,现在又何必多此一举搞监视这一套呢,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堂侄想要独吞,却又颇有顾虑。可不管怎样,他堂侄最终没有动手。他进屋之后,立马把门锁上,灯也不敢开,防人偷看,然后抹黑把钱、地契和户口本一并找了出来,却感觉那些东西沉甸甸的,无处安放,无处掩藏。在漆黑的屋子里,他寻思了许久,最终把那些东西全塞进书包里,同时为了掩盖,他特意把用来藏东西的柜子锁起来,同时在书包里放了一些书,平常用来吃饭,也用来写作业的八仙桌上也搁了两本。之后,他就开电灯,生火做饭,一直闭门不出。一整个下午,他都在忐忑之中度过,不时地把门开出一点,正好够脑袋进出,然后探头东瞧西看,寻觅机会逃走,可他堂侄就像拦路虎一样,紧紧地盯着。到了晚上,正准备吃饭的时候,他忐忑的心绪稍稍地平缓了一些,这才在昏暗的灯光之中,发现房间突然变得空荡荡的,也安静极了!他想起了他养父司马富贵在此生活的种种情景,不禁又热泪盈眶,而且这种思念和伤怀令他毫无食欲,原本的粥热气腾腾,现在也变温了,热气只剩下袅袅的几丝,如奄奄一息。突然,门被推了一下,虽然不是很用力,但他立马警觉起来。接着,门外便传来了他亲戚的声音。

“开门!”是他“嫂子”在说话,也就是富贵的侄媳妇,他是富贵的儿子,富贵大哥的儿子自然就是他的堂哥了,所以这已经六十岁的女人自然就是他的堂嫂了。

司马志山听得出他嫂子的声音里头不怀好意,却又故意压抑着怒气。他的心陡然地往上跳,目光紧紧地盯着木门的门缝,那外面不时地有光在闪现,应该是手电筒的光。司马志山没有应答。他嫂子便又叫了一声。他还是不应。这时,“砰”地一声巨响,闩紧的门被猛烈地撞击了一下,门闩差一点折断!吓得他的身体猛地往上窜了一下。接着,传来的便是一个男子的怒吼,叫他赶紧开门,要不然待会儿要他好看。这便是他大哥的儿子,他的堂侄,四十几岁了。他还是不开,也不做任何的应答。门因此被撞得越来越猛烈,也越来越快。没过多久,破旧的老木门就被撞开了,几乎稀烂。接着,一群如狼似虎的人涌了进来,有的还在骂骂咧咧。他嫂子,气呼呼的,用手指头戳着他的脑门,咒骂不停,还叫他赶紧把宅基地的地契和钱交出来。他的堂侄更是拿着一把锤子,直接往床边的一个锁着的柜子奔去,然后不由分说地砸,还没好气地说:“哎呀,你跟这种死杂种说有什么用,还是——直接——砸——来——的——干——脆!”

话音刚落,他堂侄便猛地一用力,人都跳了起来,再猛砸下去,那锁终于没能扛住,被砸坏了,“噗”地一声掉落在乌漆麻黑的泥地上。他大嫂和他堂侄媳妇等人见状,连忙跟过去看个究竟。趁此机会,司马志山拿起一边的书包,拔腿就跑,窜出门去,在漆黑的潮湿的狭窄的瓦房屋落的走廊里直往前奔,不顾一切地奔跑,即便他根本看不见脚下是什么,他只能远远地看见出口处,那里有些清冷的光亮,应该是月光。很幸运的是,在跑过走廊的整个过程中,他没有撞到什么,也没有摔跤,最终很顺利地跑出去了。月光下,他像飞石一般,只在那走廊的门口留下一道影子。追在后面的人们则没那么幸运,尤其是他的堂侄,应该是追得急,而且向来嚣张跋扈、横冲直撞,最终撞到了一个尿桶,摔得人仰马翻,还跟被撞倒的尿桶滚在一起,顿时骂骂咧咧,粘了一身的尿。那都是放置好多天的尿,骚味浓重。追到走廊尽头的时候,他们见司马志山已经没有了人影,气得直骂,他堂侄还大声地责怪起他堂嫂,说叫她看好那杂种你偏不看,偏偏过来瞎看个什么劲!

司马志山早已经跑出了村子,月光底下,他不停地跑,不知疲累地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他已气喘吁吁,这时候,眼前缓缓地驶过一辆小货车,他不由分说地扒上去,躺在车斗里,上气不接下气,最终跟到了县城里头。这个地方,他是十分陌生的,他只在白天的时候来过两次,当时他参加了初中三年级升一中特长班的考试,为期两天,考完的当天回去,第二天再来。那次,他差了十分,没能考上,最终通过中考考取了一中的普通班。

司马志山偷偷地下车之后,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县城很热闹,灯火璀璨,而且五颜六色,与他们村子相比已然是另一番天地。很快,他就走进人群里,兜兜转转了很久,茫茫然,像一叶孤舟,飘飘荡荡,不知何处是港湾。在繁华的商业街,当他看见一个女生在其父母的呵护下钻进小轿车且一家子人其乐融融的样子的时候,他羡慕极了,同时又顾影自怜起自己的形单影只。最终,他看见了县一中的校门,顿时倍感亲切,便走了过去,然后在大门紧闭的校门口席地而坐,周围没什么人,大概是暑假的缘故,也大概是夜深了的缘故。

一宿过后的第二天,他被夏天的清晨凉醒,用手在手臂上一摸,凉冰冰的,而且还有一些朝露在上头。他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是怎么睡下的。他忽然全身一抖,连忙翻开书包,检查钱和宅基地的地契,见它们还在,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缓缓站起来,感觉身体有些酸痛,可能是昨天跑得太累,也可能是昨天坐着睡在了地上,姿势不对,也可能是着了凉。他没有多加理会。此时的县一中的周围仿佛活了起来,不时地有人从身边经过,再放眼望去,很多店铺已然开门经营了。他买了两个馒头当早餐,一边吃一边往银行去。

银行大门紧闭,一个小时之后才打开。进去之后,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是在大堂经理,一个职业装打扮的年轻女子,上前引导了之后,才知道要先取号码。这女人化了淡妆,喷了香水,这些气味都给了他一种难以靠近的感觉,这与他的记忆有关,而且他立马想起了第一个领养他的那个家庭的女主人,可以算是他的养母,最终变成狼人的那个,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印象。在取号的时候,他才知道,他未满十六周岁,没有身份证,是办不了银行卡的,因此钱是存不了的。那些钱一共有三万八千六百块,远远少于传言的几十万。他爷爷说过了,那些钱是要存着给他上大学的,如果大学可以贷款,那就存给他将来娶媳妇。

司马志山愣愣地往后退,脑子懵懵的,一片空白,因为一切都跟预想的不一样,而且他毫无准备,一时之间颇为不知所措。他坐在银行宽敞的大厅里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也去留皆无意。他小心翼翼地拉开书包的链条,透过那很小的缝,检查着那些钱,看看它们还在不在,心则突突地跳!啊,对他来说,那可是相当多的钱啊,更何况那是他养父攒了大半辈子留下来的,这放在身上,让他着实提心吊胆,甚是害怕它们会遭遇什么危险,以至于他身边的人的长相突然间都变得猥琐起来,跟劫匪一样,或皆图谋不轨。

无奈,他也只好离去。在一中的学生街上,他彷徨了许久,也琢磨了许久,最终决定先住下来。中午之后,他就在学校外面租了间房,为期一个礼拜,因为那之后就开学了,他就可以住校了。他已经做好准备,打算在这期间尽量深居简出,除了吃饭之外,一律寸步不行。可是那天他逃得太急,只带了身上穿的那身衣服,而且夏天又很热,动一动就全身冒汗,更何况昨天晚上他已经逃了那么长的路,现在他的身上油腻汗臭的不行,所以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出门去买一些衣服回来换洗,也得买一些洗簌用品。出门之前,他还特意检查了一下书包里的钱财是否放置妥帖安全,然后背在胸口,这才把门关上,出门去。

县城很热闹,人流量很大,店铺五花八门,商品琳琅满目,可他却一点也没有逛街的新鲜感和兴奋之情。那些装修豪华的,他一律匆匆地走过去,不敢进,怕里面卖得太贵,而且进了一些普通的店,最先做的便是偷偷地看标签上的价格,除此之外,促销员的热情也让他颇难为情,她们要是靠得太近了,他就会步步往后退,直至离去。几条街之后,一家店的门口摆着一个打折促销的摊子吸引了他,不由驻足观望,待片刻犹豫,他终于也上前挤在人堆里,跟其他人一起挑挑拣拣。抬头看时,赫然发现其中一个女促销员正在用奇怪的目光盯着自己,发现他发现了便连忙躲避,之后又悄悄地偷看。他觉得如此甚是膈应,只得别别扭扭地放下衣服,离开。

一个小时过后,他好不容易挑了两整套,心情不错,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刚刚付了款,刚刚要迈出店门,两个警察就突然出现,把他拦住,并逮捕了他,还上了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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