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即是我们发现“军火库”事,但母亲并没有太大反应,就只是静静的思考一下,还说十天内一定能够诠释。可我们也没有时间等,因为很快就要开学了。
大致四五天后,我和国锋一人挎着个干瘪的腰包就去上学了。从家走到学校,途中需过一湖泽,虽不大,至少也够岸边的垂柳照个影了。此情此景,我不禁诗意大发:
秋光浮绿莹,菡萏若青衣。
湖狄尽情色,只为柳垂茵。
“行了洋哥,又不是没人知道你会作诗!”
“那还真有人不知道……”
“哎——前面那是干啥呢?”
我们一致朝前望去,七八个流里流气的小伙围着个抽咽着的小姑娘。他们要么赤蓬冲天,要么黄杉垂颊,穿着试鞋,皮腰带及腰下,微风颤擞着肚脐,还真疑心小肚子着凉。各自拎着一匕首,在女孩儿面前晃荡。
“好像是劫匪,国锋……”不等我讲完,就见他冲了上去。“哎呀——听我说完啊!”
拦也拦不住了,因为他已经冲到了:“你们几个,休的撒野!”
“哪来的小毛孩儿,砸老子的场子!”
“你说谁毛孩儿,你没毛吗!”
“小小孩儿讲话还挺有气势,不过江湖上可不直你装大,打扰老子办事就得付出代价,给我打!”
恍然间,一拳朝国锋飞来,正直明阳,鼻血尽散,止于地上不能起来。“你也不抗揍吗,回家再吃两年奶吧,哈!”国锋抖了两抖,也停了力气。此时我正好赶到,慌忙助和缓。
“还有帮手?”
“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我才懒得打你,告诉你兄弟,这是我地盘,以后小心着点。”言罢,飘然自去,还差点把那女孩儿挤下去。
“听着,你们现在已经犯法了,会有人制裁你们的!”
“……没错……我也最瞧不起……这样的人了。”
这声音起得如此沉重,让人不住的寒碜。忽晃一个掠影从身边穿过,排在队尾的黄毛长衫的转过头来,却五官尽散,颈子扭几扭,转几转,飘飘然倒在了地上。
“我说过了……休的撒野!”
“手下败将还挺狂了,哥几个,干他!”音未落尽,几个人便顺势扑了过来,国锋的拳头也握的咔咔响。只见这一战:
四生找功处,所幸男生一破功,怒发冲冠,十斤雷拳,冲腹惶里,离殇九曲连环功。刀光舞影,一握钢以柔来克。此一出手,便知孰死谁手。虽习惯性恶势众,到底不过人钢鸿。
未尽半刻,地上就躺着大半,余三人殊死一偶。国锋一脚踹折一株垂柳,转三转,一班人似秋风扫落叶散入湖中,深不见底。
“喝!一道完美的弧线。”国锋抱着木杆杵着,有气无力的倒地上。那女孩儿跑过来,眼泪汪汪,竟都镶在酒窝里了。她向我们摆了一大摊手势,分明可以看出那是哑语:
“谢谢你们——”
为了平等身份,我也用哑语来交流:“不客气,举手之劳。”
“你也不会说话嘛?”
“待人处事要主张平等,不能高呼所以。”
“你讲话还挺有意思,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
“他怎么样?”
“有些虚脱,无碍。”
见她从身上摸出一小包粉沫,罩在国锋的鼻子上,国锋立即就跳了起来:“咳咳……什么味儿啊!”
“它能够治疗虚脱的症状。”
“对了,还没问你的名字呢。”
女孩张开国锋的手,写下了几个字:康——乃——馨。
“洋哥,她在干嘛?”
“她在告诉你,她叫康乃馨。”
她很高兴的点点头,便转身走了。
“康乃馨是啥?”
“你只知道是她的名字就够了。”
“你们两个,干什么的!”不时便跑过来个吹着哨的街岗,狂喝着,步子跺的刚劲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