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束清新的晨光显过我的双眼。阳光下伸伸懒腰,觉得内心无比舒坦。
“光?!”
我想起了那块儿石头,急忙跑回屋内。却发现它已没了踪影。
“老爷爷,我放这儿的石头怎么没了?”
“石头?它不就在你颈子上挂着呢吗?”
“真怪,谁用线穿起来了。”
“我连夜给你做的,以后带着它,说不定能保平安呢——我要去吊鱼了。”
“地里没事了?”
“没事儿,一两天渴不死!”
钓鱼的地点,自然是山林里的那条小河。河很窄,几乎一步就能跨过去,不过要很用力的跳。曾祖父自然是不敢跳的,只有我这个不老实的小个子玩乐。
我总是想着一步登天,但能力不允许——对于现在,一步跨过很简单。只是当时的劲儿小,所以跨过去便很是奇迹了。每次都是差点儿,能碰到对岸。只不过变了落汤鸡。
连近多次的失败,我也就放弃了——再跳衣服也不同意。
还是找曾祖去吧,他闲坐在上游,神情悠然——那是一个“垂老”应该有的样子。瞥开视线到桶里,竟然一条鱼也没有!
想必是没有鱼吧,但下游有好多。鱼儿不咬钩?可有些鱼嘴上有孔,像是被扎过。
真是好麻烦的问题。
正思考着,忽然见渔线摇摆不定,想必是鱼儿上钩了。曾祖从容的收起线,果真有条鲤鱼在阳光下闪着鳞光。
心里很是激动:“可算钓了一条了。”但曾祖的反常行为雷到我了——他将鲤鱼取下,又放到了河里。
“之前钓的都放了吗?”
“是!”
“为什么放了?好不容易钓到。”
“岂有姜太公直钩钓鱼,离水三寸,愿者上钩。”
“又没有人来请你,嘛意思?”
“知道我为什么活这么久吗?”
“是因为这个嘛?”
“或许吧,总的来说,我帮助了它们:因为上钩之后它们就得知不该咬,所以放了它们,就是让它们知道活命的另一个知识。”
现在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鱼的记忆只有七秒,所以它们不会记住的。
那鲤鱼才刚走,上游浮现一道金光,直向下来。不一会儿就咬了钩。
曾祖收绳一看,原来是一大鱼,鳞呈金色,泛着金光,却有着鳟鱼一样的身材。
尽管很奇特,但曾祖还是想把它放了。毕竟他也不想据为己有。
可那鱼儿很不听话。摇摇头,摆摆尾,就是不愿走。好像今天就住在这儿了。
“快走吧,找你的家人。”曾祖有些着急了。那金鱼却无半点去意。
“它是不是想跟着我们?”
“我可没说要养鱼。”
鱼儿又发出更强的光芒,使得我胸前的石头也发出了相印的光。它向我扑了过来,一口咬住了石头。
“看样子它是跟定你了,洋洋。”
“喝!它还真有灵性,会自己找主人。”
“万物皆可生灵。还是把它带回去吧!”
其实曾祖父一忙,我也没个玩伴儿,这样就不会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