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救救我?---已经遗忘了这句话是什么时候对自己说的,只是那时的绝望与疼痛还留在心中不曾散去,无法消散的‘它’,一直阻碍着未来的产生,让未来变得无法被控制。
为了生存,忍耐、伪装---已经忘记是何时决定这样子做,只是身体已经逐渐的对此习惯,不论何时,总会在需要‘它’的时候,适时的给自己戴上这样一幅假面。
“如果末日会在明日降临,我想,我可能会露出真心的笑容。”
“如果末日如预言那般落下,我想,我会很欣然的接受它的到来。”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呢?为什么末日,不来呢?”
不知不觉间,在那个黑色的想法得到实现的那一刻,“自己的离去”成为了其他人的末日;在未曾察觉的时间流逝中,祈祷末日降临的自己,具备了赋予别人末日的权力。
而这个‘其他人’,也让身处炼狱的自己,看到了一丝出口的光明……
“这一丝象征‘出口’的光明,也许只是自己在梦中所见到的景象……”---一如,如梦似幻的夕颜;能被染上任何颜色的月光之花,终究只是男性一厢情愿建构的幻影。
所以,所以请让这朵月光之花,能够永远盛开,能够如它所愿所想的---于夜晚,悄然绽放。
哪怕它只是一个梦,哪怕它只是一个梦中的景象,哪怕它只是一个幻影---“请让‘这个梦’,能够记住我,记住曾经有一个人,拥抱‘这个梦’。”
所以---
“这是我最初,也是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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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是车的海洋---明明只有数辆而已,但在夕雨眼中,那些她分不清是什么牌子的汽车,即便只有数辆,也与“海洋”无异。
如果一辆车可以坐四人,那么十辆就是---“!”
在心中得出这个数字的一瞬间,夕雨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白皙的手指一下握紧,清纯的嘴唇轻咬,带着恐惧的黑眼睛悄无声息的避开了恐惧的来源,但是!
“过去的一角……从现在侵入过去的入口……”---让他那些她所不知道的回忆,开始有她的身影。
“我……我们……”---夕雨颤抖着手指,略显无力的抓了抓车门内把手,然后带着一脸的泫然欲泣转过头看向王决。
王决假装没有看到她的求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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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取代了白天;
月,早已赶走了太阳;
白色的学校围墙,一辆有些年头的出租车正缓慢的围着围墙转着圈……
“我只在这儿呆了一年……”
王决转过头看了一眼正低头抿唇一言不发的夕雨,他……“如果真去计算,还没有跟夕雨呆在一块儿的时间长呢~”---“真的!?”
看到一下就精神起来的夕雨,王决停下了车,探过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一脸溺爱的轻声说道:“嗯,只是在这儿呆了一小段时间,不是什么值得去回忆的地方,也没有发生什么值得去追忆的事情,我对沙耶也没有友情以上的感情,所以……”
“月色,真美……”---可能是月光与花的互相吸引,夕雨被这月光诱惑着看向了夜空的月。
“是呢,月色真美。”
王决收回了把夕雨头发弄乱的那只手,一脸无奈的轻声低语:“也许,下次得告诉她这四个字的意思……”(月色真美有‘我喜欢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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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教室,熟悉的黑板,熟悉的课桌椅,却已经充溢着这些已是大人的学生所不熟悉的痕迹。
“父亲,不能来吗?”---园田真理再一次带着低落的细语,被一旁的草加雅人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沙耶也说不来……”---草加雅人一脸无所谓的走到窗户旁,一边依靠在窗户上眺望着已经有不少人的操场,一边假装感同身受的叹息道:“是啊,都……”
本来还好好的发挥着自己的演技的草加雅人,被真理一句“沙耶说她跟王决碰上面了”给打出了原形,他一脸紧张的朝正站在黑板前的真理走去,然后双手按在真理的两肩上,一脸紧张的问道:“他要过来吗?”---“诶?”
看到真理的一脸疑惑,瞬间清醒过来的草加雅人收回了按在真理肩上的手,咳嗽了一声后以第三方角度“客观”的说道:“我有听说他现在过的很不好,甚至沦落到了靠欺骗女性来生存的地步;有些人还说他可能参与了拐卖少女的……咳,这些肯定都是他们瞎说的!”---草加雅人快速的瞥了一眼真理,在见到她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后,一丝微笑在他嘴边一闪而逝。
“肯定是那些人在捕风捉影,王决怎么可能做这样子的事?不可能的,我相信他不会。真理,你也一定不要相信啊!”
“我去校门口等他!”---这么丢下一句,园田真理转过身便朝教室外跑去,而她没看到的是,在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的时候,留在教室的草加雅人,露出了一个奸计得趁的笑容,健康的笑容。
“偷走沙耶的心也就罢了,连真理都不放过……不可饶恕!”---草加雅人并不知道王决现在过的好还是不好,他只是基于以前对王决的了解,以及对真理、沙耶、王决三人之间所发生事情的了解,编造了这么一个很容易让园田真理相信的谎言。
“如果他这次像那些傻子一样带个女伴过来,那就太好了。”
一声轻呵,带着草加雅人的恶意,融入到了吹进教室里的晚风中;风儿在这间充满回忆的教室里盘旋着,吹动了一本正摊开放在书桌上的课外读物---《论影帝的自我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