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每次围剿,都是路经半路,便中了埋伏,或滚石滚木,或受万箭阻拦,未到匪巢,已损过半?”
许成惊诧:“的确如此,不知兄弟怎会知晓?”
霍天龙叹息一声:“我昨夜观其地形,有几处险要之地,且是上山的必行之路,如果我是匪首,定会在那设置机关,而且这上山之路,暗哨颇多,要想攻之,必先除去暗哨,让他们失去眼睛!”
许成点头,赞许的看着霍天龙:“兄弟可有应对之法?”
霍天龙压低声音,心中所想一一道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许成听后,为之赞许。
霍天龙继续说道:“只是这事不可外泄,那恶匪在晋县定有眼线,此事万不可声张。”
“这我明白,兄弟还有何要求,尽管提出!”许成自是明白,当即答应。
霍天龙思索片刻,言道:“我需要斥候数名,已做打探消息,还有精兵五十人,另外让任大哥带领五十人,乔妆打扮成商旅,其余之事,我自会交代任大哥!”
“你只需要这点人?”许成疑惑的看着霍天龙。
霍天龙点了点头:“兵不在多,多反而引起恶匪注意,所以这次虽是冒险,却只有此法可行!”
“好!既然兄弟已决,我定鼎力相助,就待兄弟信号!”话落,许成出了营帐,一声令下,全军集合。
集合完毕,许成带着二人来到操练场,放眼看去,竟有千人之多,这些士兵各个训练有素,战力极高,不容小视。
见这精神抖擞的士兵,霍天龙暗自点头,对许成带兵有方,暗自赞许。
“兄弟门!这是我今天请来的军师,以后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如有违背者,定军法处置,立斩不扰!”许成话语铿锵有力,清晰传入在场每位将士耳中。
“参见军师!”
众将士单膝跪地,齐声喊道,其声之大,震耳欲聋。
“各位兄弟请起!”霍天龙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今我霍龙有幸入的许统领麾下,希望各兄弟多多配合!”
久违的感觉,悠然而声,虽是暂时担任许成军师,但霍天龙心知,这不过是个开端。
在介绍完之后,许成精心挑选霍天龙所需之人,由霍天龙单独指挥,各个都是军中精英。
霍天龙将其分成十队,每队十名士兵,在配有两名经验丰富的斥候,在从队员中挑选精明能干者担任队长。
至此,霍天龙带着这十个小队,便离开驻地,至于去哪,就连许成也不清楚。现在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密切关注恶匪的动向。
数日过去,任树带领队伍,浩浩荡荡出了晋县,路过黑涯山之时,不禁四周观瞧。
在任树的队伍离开不久,从城内出来一个青年男子,鬼鬼祟祟,几步一回头,似乎很是小心,在进到黑涯山附近之时,将一张纸条压在路边的石头下,打了一声口哨,便往回赶。不多时,从山上的树上跳下一人,见四下无人,拿起纸条,赶回山上。
在说那青年男子,行至半路,脑后突遭重击,便是昏厥过去。
与此同时,晋县所有驻军得到命令,全军出动,即日攻打黑涯山,这道命令下了不久,城南驻军处,一只信鸽飞出,只是未飞多远,便已中箭落下。而在军营中,更是少了一人,根本不知何人所为。
又过数日,营中失踪人数,竟已达到十数人之多,为避免将士恐慌,许成唯有散发消息,这些人告病反乡。
城外已西十数里之处,一间荒废的草屋,门口两个士兵把守,屋内十余人被五花大绑,嘴被破布堵住,无法言语。
霍天龙把玩着手中匕首,目光如鸷鹰般锐利,扫了众人一眼,嘴角上扬,将匕首狠狠插在地上:“我需要黑涯山所有暗哨的地点,谁知道,可以将其标在这张地图上!”话落,从怀里拿出黑涯山的地图,摊在地上。
那十数人各个惊恐的看着霍天龙,由于嘴被堵住,各个嗯嗯呀呀的摇着头。
“敬酒不吃吃罚酒!”霍天龙怒哼一声,将其中一人拖拽出来,将嘴中破布取出。
“军师!我们到底犯了什么错误?为何受到如此对待,难道你就不怕统领降罪下来!”这人怒声喊道,可那惊恐的眼神却早已出卖了他。
“怪罪?好一个怪罪!”霍天龙拿出一张纸条,上写“即日攻山,早做防备”字样。
“这是什么?”霍天龙恶狠狠的看着眼前之人:“我从不冤枉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个恶人,没有确凿的证据,又怎么会将你带到这里,我看你还是将暗哨的地点标出来,免遭皮肉之苦!”
“我不知道军师这是何意,更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那人别过头去,还是嘴硬。
霍天龙咧嘴一笑,将匕首捡了起来。随手一划,竟是将那人的耳朵硬生生的割了下来,那人痛苦的如杀猪般的嚎叫。
“知道什么是人棍吗?只要你们说一个不字,那我会在你身上取下一样东西,却还不让你们死去!”霍天龙笑着说道,做这些事情好像微不足道。
众人惊恐的看着霍天龙,都是赶紧点头,他们真的害怕了,尤其是霍天龙那锐利的眼神,看着他们,就像是看着猎物一般。
“这就对了吗?早点说出来,也免遭皮肉之路!”霍天龙笑着,在一众人的指点,黑涯山的暗哨被一个个的指出,这才满意的离开了草屋,只是在离开的时候,对守门的两个士兵使了眼色,那两个士兵会意,持刀进屋,当走出来的时候,这两个人身上却是血迹斑斑。
这些日子,驻军似乎不在操练,每天都是三五结队的离开驻军之地,一连数日,皆是如此。
一日,天色渐晚,一路商队,行驶在前往晋县的官道上,快到黑涯山时,为首的壮汉高喊一声停,吩咐在此休息,未出一柱香的时间,帐篷搭好,几人看守货物,其它人便进账休息。
夜幕降临,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宁静的夜晚,唯有听到虫子的鸣叫?
任树躲在帐篷之内,手握宽刀,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内心紧张,却又有些期待,似乎是等着什么人,却又不像。
时间过的很慢,不知何时,外面守货物的人高声喊道:“有人来了!”
任树提刀出了帐篷,定睛观瞧,看那不远处,红火满天,脚步马嘶声清晰入耳,任树暗道:“果然来了!”看那情况,来了不少人。
未过多时,柳涛带着一众喽啰,已经赶到近前,放眼看去,这次柳涛却带了不下二百余人,密密麻麻跟在柳涛身后。
“任树!我们可又见面了!这次你们在想从我手下逃跑,恐怕很难啊!”柳涛阴阳怪气,其声尖锐,听了叫人极不舒服。
任树死盯着柳涛,道了句:“已恭候你们多时!”话音未落,身子便已倒退数米之远。
柳涛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四周窜出数百人之多,或是草丛,或是石后,将柳涛众人,团团围住。
柳涛暗道一声不好,但要想撤退,已是完了,只听嗖嗖声,箭如雨点般的向他们射来,随即一声声惨叫,不觉入耳,在这寂静的黑夜,如鬼哭狼嚎一般。
箭雨过后,只听一声:“杀!”那数百将士喊杀过来,为首的正是晋县守军将领许成。
只见他手提板斧,直冲柳涛而去,任树又怎甘心落于人后,提刀而冲,三人顿时打了起来,片刻之间,已斗数个回合。
任树经过霍天龙指点,修为不同往日,加以习得六合步法,每日苦练,武学修为早已与柳涛持平,如今又加上个许成,柳涛招架起来,更是吃力。
任树挡开柳涛的长矛,身影一闪,刀已劈下,柳涛大惊,这要被其砍中,定被劈成两半,将手中长矛横过头顶,刀碰矛顿时溅起火花,在这夜晚,格外的显然。
与此同时,许成的板斧拦腰砍来,许成身子一阵颤抖,身形自是慢了许多,虽未致命,却也在腹部留下一道口子,鲜血直流,柳涛脸色顿时苍白。
任树身形一转,刀从下至上砍去,柳涛躲闪不急,右臂被硬生生的砍了下来,他还未发出惨叫,许成的板斧已是过来,将其脑袋砍了下来,鲜血自他脖子冲了出来,然后,才如雨点般落在地上。
剩下的喽啰怎能与训练有素的将士比拟,未出一柱香的时间,喽啰被砍杀殆尽,此刻,这个地方如炼狱战场,尸横遍野,大地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任树看了一眼柳涛的尸体,咧嘴一笑:“看你日后还怎么猖狂!”
这一切,全在霍天龙算计之内,心知柳涛等恶匪窥视血参,便叫任树等人散出消息,将会护送血参回到晋县,果然,这柳涛等人果然上当,着了霍天龙的道。
也难怪柳涛等人相信,这些年来他们深居黑涯山,从未吃过大亏,加以送信者消息准确,这才使得他们轻易相信。如若不然,又怎能轻易的引蛇出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