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在卓悦面红耳赤，快忍耐不住之前，检查结束了。
“啊……”
两人皆是愣住，卓悦更是无地自容，她没想到自己没能忍耐住，还是出了洋相。
“咳……”吴缺轻咳一声，“姑娘，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没，没什么……”
我信你才怪。
我只是神念探查你的身体而已，还没上手呢，你跟我嘤嘤嘤个什么？
不过有一说一，那一声确实够有味道，令人有点心猿意马。
“恭喜你……”吴缺摇了摇头，笑呵呵地望着卓悦。
“怎么了？”
“你有了。”
“什么？”卓悦一脸懵，老娘还没嫁人呢，哪儿来的？
吴缺：“你的体内有一道神符，你不知道吗？”
卓悦闻言，更是错楞：“神符？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可能会拥有神符？”
“你再看看自己的五行秘境，心脏之处有一道神符。”吴缺指着她的左胸。
这顿时令卓悦白他一眼，还以为吴缺在耍流氓。
但当她心神沉到五行秘境，将自己的心脏秘境看了个通透之后，才发现果然有一道神秘的符文在心脏中如蛛网般牵扯纵横。
“这就是神符在体内的模样？”卓悦诧异道，“我早发现它了，还以为是个大修行者，体内都会有这样的异象呢！”
卓悦很懵，也很惊喜，更是觉得自己有点蠢。
自己的肉身诞生了神符，她都不知，还得是吴缺提醒了她，才发现了此事。。
多少有点业余了。
“……”吴缺无语地望着这姑娘，心想你可长点心吧，自己的肉身出现了异样都不知是好是坏，万一得了什么绝症你还以为是进化了？
能活到现在，也是个奇迹了呀。
“你这道神符，有些神异，像是一道空神符……”吴缺一手托着下巴。
“空神符是什么？”卓悦本就不是本源神纹道的修行者，对于神符的理解都是靠传说，和前几日的体验，其他专业知识自然是不知的。
吴缺在殿内踱步，略有些惊喜，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很大的……商机！
我的血，换给别人，也能让他人体内孕育出神符……啧啧……那可老值钱了！
以后多给人输血，说不定能造出一大批神符来，哟呵呵，那可是发大财了！
想着想着，吴缺嘴角流淌哈喇子。
“你不会在垂涎我的身子吧？”卓悦趁机打趣道。
吴缺正色一哼，从幻想中回神，道：“咳……想什么呢！”
“我问你什么是空神符……”卓悦重复问道，翻了个白眼，她几乎确定这个哔刚才没有在想自己问的问题。
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哪有正经人当着一个姑娘的面儿流口水的……嘻嘻。
“空神符就像是，一张白纸，它没有什么用，但可以承载住任何涂鸦……就看你的道是什么，能将它变成什么模样了……”
吴缺淡淡地说道。
要将空神符写上核心法则，不是简单的事情，并非是爱写什么就写什么，得看你都有什么。
能对空神符赋予意向法则，这种事情吴缺只听过，帝尊曾做到过。
对于卓悦，吴缺觉得这道神符，多半是没有演化完全。这道空神符，应该会演化成一道，与卓悦修行的道法有关的神符。
不过终究，也是一道神符啊，相当于得了个外挂。
吴缺也有点羡慕她，这种事情他给自己做是不行的，可是他的血脉赋予他人这样的力量。
以前吴缺觉得，多生几个娃，就会多出几道神符，算是对诸天万界做贡献了。而现在看来，不需要生了，渡血给人家，把对方体内的血全换成自己的应该就行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过程需要多长的时间。
毕竟从卓悦接受吴缺的血至今，已经快二十年了。
还有，卓悦的异变是个例，还是说真的可以这样批量制造神符……吴缺已经思索起来，要不没事儿就出点血，然后渡给别人试试？
秉持着这样的想法，吴缺当场就离开了，躲进了百草谷的闭关密室中。
与古黎毗邻。
“诶？你去哪儿？”卓悦望着吴缺突然飞走，顿时有些失落与无奈。
……
密室中，吴缺将自己的血，打入一头妖兽体内。
不好用人做实验，这太不人道，至于妖兽……人本来就是双标的嘛。
“噗！”这头不到帝境的妖兽，当场去世，炸开了。
“……”吴缺意识到，自己大意了，这头妖兽太弱了，承受不住他现阶段的血。
他是仙王了……吴缺暗叹，总是不经意间，会忘记这件事情。
“换个大修行者吧……不过也不太好的样子……有了。”吴缺想到了什么。
然后，他利用神符，回到了一段时间之前……从时间长河之中，将已经死去的那个黑暗星辰古刹中的守墓者，给救了回来。
“东皇？”
守墓者一脸震惊：“你救我做什么？”
他很不能理解，东皇为何要跨时间救自己，两人的仇恨可是极大的！
吴缺嘿嘿一笑，道：“好事儿……”
然后，然后就将这个倒霉催的守墓者绑了，带回了百草谷东皇山。
“……”密室之中，吴缺宝相庄严，盘坐如佛，手心闪烁着万字佛印的光辉。
他在念《度人经》，将这个守墓者度化之后，作为自己的小白鼠。
对此，他半点没有负罪感。
“东皇……”几遍经文之后，这个守墓者，已经忘记了自己原本的身份，陷入了吴缺为他构筑的虚幻记忆之中。
他成为了吴缺的忠实信徒。
这操作，很邪教。
吴缺笑呵呵地看着这个真仙，道：“实验开始……”
“嗡……”为了尽量缩短实验时间，吴缺祭出宇神符，摆下时空天帝的经典法阵——烂柯大阵。
此阵别无他用，可令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万年。
不过需要时间法力来加持，吴缺没有这样的法力，但他有宇神符，可以将他的法力转化。
而以他的法力，可以缩短的时间比例，足以完成这样一个实验。
……
一日后。
烂柯大阵打开，吴缺一脸失望地，从密室中走出。
至于他那最忠实的信徒，已经被他付之一炬了，亲眼看到烧成灰了才出来的。
很谨慎。
“怎样？”卓悦盘坐在密室之外，她正在感悟自己的仙道，也是在等吴缺的实验结束。
吴缺摇了摇头：“这个实验对象失败了，他虽然承受了我的血，并且经过漫长时间全身已经都是我的血了，但还是没有发生如你这样的变化。”
“呵！”卓悦顿时高兴，“那看来我是天命所归，不同凡俗咯？”
“呵呵……”吴缺失落地瘪嘴，他原本以为可以批发神符了，可事实打了脸。
吴缺自嘲一笑：“也是，若是神符这么容易造，哪里会等我发现，早就烂大街了。”
“怎么失败的，你有总结经验吗？”卓悦笑过之后，正色地问道。
老实说，她也很想知道，吴缺的血是否真的是令她诞生神符的主要原因。
如果是，那确实是一个好事，并且可以复制。
吴缺回忆道：“在烂柯大阵中，已经度过了百年，他浑身都是我的血，却没有任何异变……我尝试了许多方法，也没能促成，我怀疑还有一些别的条件，不是这么简单的……”
“但我作为血神体，应该是没有这道神符才对，你的血对我起了很关键的作用……”
“等等……”吴缺想到了什么，又往卓悦的胸口，心脏的位置透视了一眼。
卓悦抿嘴，她已经习惯了这厮的大大咧咧，根本忘记她是个女孩子的事情。
吴缺指着卓悦的左胸，认真地道：“你是血神体，你的神符出现在心脏秘境，而心脏与血的关系很密切，所有的血都会流经心脏……”
“你是说，需要多个契合的条件吗？”卓悦惊讶道。
吴缺想了想，又有了法子：“我想再试试……别的实验方案！”
“我能帮你什么？”卓悦认真地道，她感觉自己像是个闲人，吃白饭的，这么多年了多少有点不太好。
微微摇了摇头，吴缺婉拒了卓悦的帮助，她对这方面什么都不通，帮不了什么忙。
“我怎么忘记他了……”吴缺笑了笑，想到了一个人。
长孙无极！
长孙药师还在东皇山，他没有随着鲲鹏而去，不过在此之前他没在吴缺面前露过面，这令吴缺下意识认为他跟着大队伍走了。
可吴缺细细思忖了一下，才想起来，当日他目送鲲鹏等人离去时，长孙无极没在其中。
“这老倌儿……这么多年在干什么呢？”吴缺疑惑着，走进了东皇山上，属于长孙无极的秘境基地。
“长孙前辈？”吴缺喊道。
天蛟女帝竟也在此，当吴缺看到她的时候，都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说真的，他都以为这一家子出事儿了呢……等等，她怎么牵着个娃……哦，想起来了，当年禁区洗白计划时，这娃就怀上了。
顿时，吴缺仿佛想起了什么，有点不好意思地尴尬笑了笑。
“无极，有客人找你。”天蛟女帝牵着已经半大的孩子，从吴缺面前笑着走开了，看得出来她很幸福。
“谁来了啊？”听到妻子呼唤，长孙无极不满地，从一片古药试验田走了过来，不满地啐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