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安公公果真带了李治的圣旨来到偏殿,许我大理寺少卿一职,安公公略感焦虑的说道:李大人,私下说一句不该说的话,昨日老奴千叮嘱万提醒要顺着皇上心思,朝纲之上不是在民间,幸好皇上爱有能为之士,不然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公公言重了,难道公公看不出这是皇上有意而为之?
安公公会心一笑道:李大人,你说说看,皇上到底是何用意。
皇上登基不久,如今又举兵讨伐突厥,朝中保守派肯定再三阻拦皇上伐突厥,所以皇上急需发展自己培养的势力,虽然皇上看似一国之君,如果朝堂上的群臣阻拦皇上,那能做的事情也是少之又少,难展心中抱负,如今文臣长孙大人为首,武将程大将军为首,但都已年老,想培养一群心向于皇上的又能做事的人,不知安公公觉得小子说的对不对。
‘孺子可教’皇上果真没看错人,但你却忽略皇上让你去担任国子监臣的用意,国子监丞能够接触到朝纲大臣的子嗣,这些子嗣将来都是要继承爵位的,让你担任国子监丞是希望你能替皇上打理好关系。公公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公公’,我何尝不知皇上的用意,其实我去大理寺对皇上还有对我都大有好处,皇上登基不久不宜过快的培养自己的势力,应该一步一步来,试想在朝纲之中手握兵权的将军就有十几位,文臣掌管了三书六省,千万万百姓的口粮,如果他们知道皇上想把他们的权利直接卸掉换人,难保那些人会做出什么事来,毕竟在做伤害他们利益的根本,本来皇上不应该亲手操持这些事情,那本应该是臣子的责任,作为君主可以不懂治国,但不能不有识人之明,我身为大理寺少卿,手中有监查之权,完全可以在暗处威慑群臣。
妙哉,妙哉,老奴受教了,皇上果然没看错人,走吧,李大人,老奴带你去大理寺宣旨。
那有劳公公了。
半个时辰后,安公公带我来到了大理寺,大理寺周边毫无人烟,别说寻常百姓,就连巡逻卫兵都没有,有时候越安静的地方就越充满危机,杀气,大理寺就让我有这样的感觉。
‘李大人’我们到了,安公公在大理寺门前石狮子头上摸了摸,随后大理寺大门开了,出来了一群大理寺当差衙卫和大理寺官员。
来人看到安公公便客气的问候:大理寺卿司徒直未知公公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果然安公公真的吃这一套,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听好话,喜欢别人拍马屁,只不过是一个在宫中当差几十年的老太监,没权没品,受人敬畏,还不是看在经常陪伴皇帝之人,现代的年轻人不是有一句话嘛,要是搞定一个女人,首先要搞定她的胃,那这个胃嘛,自然是公公,我心里不由的一笑。
‘司徒大人,客气了’我这次来是宣皇上圣旨的,一群人当即跪道。
安公公又将在偏殿的圣旨读了一遍,喊道:李大人接旨。
谢皇上隆恩,谢安公公,我接了圣旨,并起来道,公公是否忘了一件事?
安公公笑了笑道,还是你鬼精,放心,忘不了,在手袖里掏出了两封密信,其中一封是给大理寺卿司徒直大人,一封自然是给我。
司徒直大人是你的上司,你应敬重有加,老奴先回宫了。
‘恭送公公’我和司徒大人一起说道。
司徒大人,下官李艺拜见大人,初次任大理寺之职还望大人多加照拂。
李大人年轻有为,年纪轻轻就得皇上赏识,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哪怕位列国公,也不是不可能的,是我司徒直要仰赖李大人,司徒大人一脸赏识的说道。
司徒大人言重了,我必不负皇上所托。
司徒满意的点了点头,我先带你认识一下大理寺,随即一边走一边说,大理寺先如今289人,其中常驻长安有105人,剩余184人都派往各州郡执行监察,追缉,协助查案,细节容我后续在详加解释,我们先看下皇上给我们的密信,随即我刚想拆开信件,司徒大人拦住了我。
‘既然是密信,当然找个安全无人的地方’司徒大人脚一瞪跳到树上,我顿时傻了眼,他这一跳少说4米高,就这样轻而易举华丽的跳了上去,身姿很是优雅,靠,什么奥运冠军,简直是弱爆了,难道这就是轻功?这要是让牛顿看到,我觉得他死都不会服,果然很多东西在中国牛顿是管不了的,只见司徒大人在树干上敲了几下,随即在树的后面开了一道暗门,暗门下面是一副通道,不知延伸到哪里。
司徒大人又跳了下来,面不红气不喘的说道,李大人,随我来。
我疑惑的问道:司徒大人这是....?
司徒解释说道:大理寺掌管全国重大案件,不少人顶风作案防备着大理寺,很多案件明面里是当地衙门调查,其实背后的推手是我们大理寺,因为我们大理寺还拥有案件复查复审之责,为了不让冤案错案发生,我们很多事情无须上报朝廷,就连当今圣上都不知大理寺内部机构,而且这里才是我们大理寺的重中之重,这密道往里走100步就是大理寺各司各部当值办差汇总之地,也有各州各郡从大唐开国已来所有案件文件,还有各地官员全部信息,个人爱好,政绩,民间传闻,龌龊之事,花了多少钱,甚至官员家属都在这里,我们称这里为‘天权’。
我心里嘀咕了几下,虽说现代计算机系统很是发达,尤其是公安部门人口登记这一块我觉得已经是非常完善了,但没想到古代大理寺已经有这一块的系统,而且连家属都有,难道我也.....
司徒大人,我们还是先看下圣上的密信到底说了什么。
‘嗯’随即我和司徒大人一起拆开了密信,写给我的密信写到。
‘见信如见朕,初闻爱卿不喜国子监丞,朕忧喜参半,已知爱卿志向大理,君不夺好,愿卿在其位谋其政,近日长安发生一起无头尸案,一个月之内限期破案,还长安宁静’
原来这就是皇上给我的考验,无头尸案,怕是一个硬茬,我嘀咕到。
原来李大人是皇上的心腹,失敬失敬,司徒直愿为李大人分忧解难,司徒直道。
心腹?why..司徒大人您这是....?
皇上写的密信一清二楚,说李大人与皇上一见如故,深受皇上喜爱,故认为心腹,长安无头尸案由您负责处理,可先斩后奏,司徒直敬畏的说道。
这李治搞这一出,意图已经相当明显,拉拢我,让我好在大理寺好好发展,不出几年朝纲重要职位都是李治培养出来的人,到时再也不受制于别人,毕竟这天下是李家的,说天下是百姓的,那是理想主义者,说给别人听听的。
司徒大人,还是带我了解一下这案情吧。
李大人,不急,您这边请。
司徒直喊道:主簿何在?
鬼笔叩见司徒大人。
这位是皇上心腹李艺李大人,现任大理寺少卿一职,你去把大人的官服,佩剑,令牌,官印取来。
小人鬼笔叩见李大人,李大人稍后,小人这就去取。
司徒直说道:在大理寺除了你我,其他人都用代号称之,甚至他们家人都不知道他在大理寺当职,我们大理寺人看似掌判他人生死,威风凛凛,其实我们的人生大部分时刻都是黑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