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你记得以前本小姐从老爷子那偷出几瓶丹药嘛,有一种叫胎记丸的,记得不?”林鹤若穿着身太监服,清清秀秀,一丝头发散落,倒有了些女儿家风情,双臂一架,以然是一副小姐范儿。
笑话,再怎么丢人也不能让阿月看见啊!那她以后跟谁骄傲去,真是的!
“哦!奴婢记起来了,就是小姐那次要去望月楼看美男怕被发现那次对不对!”阿月一脸兴奋,倒是林鹤若越听着越不对劲,秀眉一挑。发现不对的时候阿月已经说完了。
这死丫头!好的不记,这些鸡毛掸子事记得滚瓜烂熟的作什么!
丢人!林鹤若扶额。
望月楼。
与花楼其名,京都两大倌,花楼里的是知情达意貌美如花的美娇娥,望月楼里的则是长相俊美色艺双全的白面小生。
花楼是做的明面生意,也是门老生意,没人说些什么多的闲言碎语。望月楼可不是,望月楼多数去的是女子,但也鲜少有断袖之癖的先生官爷常常光临,比起花楼望月楼去的客人大多是不希望被更多人知道的,自然,生意做的隐蔽,通是常客介绍,才能知道确切位置。
生意虽然隐蔽,招牌确实与花楼其名,她也就是过过眼瘾,好奇之下,去了望月楼,又怕被人出来找老爷子麻烦,这才偷得药来伪装自己,丢人也不算丢到家嘛!
回忆到一半林鹤若突然道:“阿月,躲起来。有人来了…”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从小习武,耳力自然也不差。
“不知深更半夜,本宫的府邸还有不速之客不请自来?”声音沉如寒潭,京白推门而入。
林鹤若面不改色,已然变换成正在倒水的样子。
水声清透,不断涌出,想用尽全力告诉旁观者,时间并没有定格。
是的,一言不发。
半响林鹤若迟迟放下水壶,转身向京白行了一个礼:“奴才拜见太子殿下。奴才惶恐,您可别逗奴才了,这,这屋子除了奴才一人还能有谁?总不能是奴才自说自话吧?”
哼,说京白的话让他无话可说!
“本宫看你一点儿也不惶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不小。”他声音好听,而林鹤若天生对这种优越的东西没有免疫力,根本无法分辨出京白的真实情绪,也无从下手。
“奴才…”林鹤若刚想张口辩解,京白干脆没有让他发话的机会。
“公然给本宫的食物放辣椒,还放那么多…”京白其实只是想出来透透气,不知怎么就走到了西苑里头,看着这儿灯火通明,遍来悄悄,让他逮着了私通外人?
“本宫看你好大的胆子!那日将你放出来,只是不想让明安霸着本宫名义拿人,本宫可没有说要饶了你。”京白低头,漫不经心的松了松手上的玉扳指。
“帘后那只老鼠,给本宫滚出来。”京白直接说出了阿月的位置,吓得林鹤若一惊,这太子未免太笃定了吧。
“太,太子殿下。奴婢,拜见太子殿下!”阿月见已经瞒不住,老老实实的出来了。
林鹤若恨铁不成钢在一旁叹气,这小丫头什么都好,怎么就这么这么不禁吓!
“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她不像爹爹那般男儿血性膝下有黄金,她只知道脸皮厚些的人也没有什么不好,说跪就跪!
“奴才不应该啊奴才错了,奴才与阿月相识已久,爱慕阿月姑娘,早已许她终身,是奴才不阻拦,思念过度才出此下策,与阿月没有一点点干洗,奴才但求意思,还请太子殿下放过阿月!”这一番说辞林鹤若说的那是潸然泪下,感人至深,仿佛自己是一个深爱对方的小太监。
这种话本子里的桥段,她信手拈来好不好!
一般人听到这应该会饶了她们这对苦命鸳鸯的。
可林鹤若算错一步,这是可是太子殿下,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