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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皇后早朝

左晚晚回到清兰殿后没多久,邓公公便来请了,“皇后娘娘,皇上让你去轩辕殿一趟。”

“邓公公,下午的时候,皇上不是不肯见本宫吗?现在怎么又想见了?”左晚晚冷冷地问。

“下午的时候,孝淑皇后在,皇上不便见您,皇上听说娘娘去过轩辕殿,马上就让奴才来请娘娘您了。”邓公公和和气气地说,脸上挂着奇怪的笑。

“那就烦请邓公公领路。”左晚晚知道不去见轩辕烨是不行的,晚去不如早去,去早了可以早点离开,就不会与夏雨烟撞上了。

“娘娘请。”

来到轩辕殿,轩辕烨懒洋洋地躺在床榻上,那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染上重病。

“臣妾参见皇上。”左晚晚微微福了福身子行礼道。

轩辕烨回头,看向左晚晚,淡淡一笑,说:“晚晚来了,到我身边来。”他长开怀抱,左晚晚走了过去,投进了他的怀里。

“晚晚啊,有人跟我说,是晚晚逼死了德贵妃。”轩辕烨笑道,他虽然没有说是谁说的,但左晚晚知道这话是谁说的。

“德贵妃对皇上情深一片,请求皇上厚葬德贵妃。也不知道是谁误传谣言,说皇上……”

“你的意思是,德贵妃误以为朕已经不在人世,殉情而死?”轩辕烨问道。

左晚晚点点头,伸出手轻轻抚摸轩辕烨的脸,他憔悴了很多,不知道为何,看到这样的他,她的心里某一处,正在慢慢变软。

“皇上,夏妃娘娘求见。”邓公公站在门口禀报道。

“她来做什么,让她回去。”轩辕烨打发道。

“皇上,夏妃娘娘端了一碗粥过来,说是特意给皇上熬。”邓公公说道。

“难得她有这份心,要不,让她进来吧。”左晚晚试探性地说。

“晚晚,我此刻,只想跟你在一起。小邓子,把粥端进来,让她回去吧。”轩辕烨道。

“奴才遵旨。”

没过多久,邓公公便端着一碗粥进来了,小声地说:“启禀皇上,夏妃娘娘说,见不着皇上她不走,此刻正跪在门外呢,她说就看皇上一眼,看一眼就走。”

“朕不想看见她,她爱跪就跪着吧。”轩辕烨不客气地说。

左晚晚没有说话,端起桌上的粥,吃了一口,说:“味道不错,皇上,您也吃点儿吧,要不,我喂你。”

“晚晚,你就不怕她在粥里下毒吗?”轩辕烨问。

“我刚才不是帮皇上试过毒吗?我吃了没事,皇上可以吃了,多吃点儿东西才有力气,病才好的快。”左晚晚用勺子舀起一勺粥喂到了轩辕烨的嘴里。

轩辕烨张大嘴吃了一口,笑了起来,说:“还是我自己吃吧,晚晚总是能变着法儿哄我开心。”

一碗粥很快就吃完了,左晚晚笑道:“皇上,粥也吃完了,您也该见见送粥之人了,深秋的夜,地上凉,你忍心让她一直这么跪着吗?”

“可是……”

“我明天早上再过来。”左晚晚说完便起身朝着轩辕殿的大门走去,走到门口对邓公公说:“邓公公,皇上让夏妃娘娘进去。”

此时的夏雨烟下半身都僵硬了,身体也冻得直发抖了,左晚晚上前将夏雨烟扶了起来,交到邓公公手上。

夏雨烟被邓公公带到轩辕殿最深处,零乱的龙榻边,夏雨烟见了轩辕烨,他的脸清瘦了许多,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她。

“爱妃,你要见朕,你的粥朕已吃下,见过了,你就走吧。”轩辕烨的态度冷冷地。

夏雨烟慢慢走向龙榻,柔声道:“臣妾想皇上了。”

轩辕烨邪魅一笑,伸出手,一把将她拉入怀中,闻着她淡淡的发香,她柔软的身子紧紧地依在他的怀里,他心里一暖。

“爱妃,你愿意为朕去死吗?”轩辕烨突然问道。

夏雨烟一愣,她不知道轩辕烨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应允了,说:“臣妾愿意为皇上做任何事,哪怕去死。”

“过来。”轩辕烨道。

夏雨烟更近一步地接近了轩辕烨,轩辕烨一把掐住了夏雨烟的脖子,狠狠地,使劲再使劲。

“皇,皇上……咳……为……为什么?”夏雨烟痛苦地询问道。

“你给朕下药,你以为朕不知道吗?是不是韩子儒指使你这么干的,你这个贱人,朕痛恨你这张水性扬花的脸,你终归是个妓女,你背着朕生下奸夫的孩子,你该死。”轩辕烨失去理智般地紧紧掐住夏雨烟的脖子,夏雨烟不停地挣扎,她用力踢轩辕烨,可轩辕烨就是不松手。

过了许久,夏雨烟已经不能再动弹了,轩辕烨还死死掐住她的脖子不松手。

“皇上,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您……您没事吧。”门外的邓公公听到屋里的动静,不放心地推门进来,见到这一幕吃了一惊。

“小邓子,她行刺朕,杀,该杀。”轩辕烨语无伦次地说,说完晕倒在地。

“皇上,皇上……”邓公公见轩辕烨晕倒,大声地喊了起来,“来人啊,快传太医,传太医。”

太医来了以后,给轩辕烨施针,没多久,轩辕烨就醒了,问:“夏妃呢,刚才夏妃不是在这里吗?”

“回皇上话,夏妃娘娘行刺皇上,适才已经被皇上掐死了。”邓公公答。

“有吗?刚才朕怎么了,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轩辕烨拍拍头,可就是想不起来夏雨烟是如何行刺他,又如何被他杀死的。

“皇上,您疲惫过度,应该注意休息。”太医奉劝道。

“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轩辕烨面色沉重地说。

人都走光了,轩辕烨躺在床上,开始回忆,是的,下午的时候云淑到了轩辕殿。

云淑身穿着大红皇后服,打扮的娇艳夺目,一进门便大声地喊:“皇上,你在哪里,臣妾想死你了。”

轩辕烨当时被云淑一身隆重的行头吓了一跳,笑问道:“爱妃,今天可有喜事?”

“有啊,天大的喜事,皇上回来了。”云淑倒是会说话。

轩辕烨又问:“清兰皇后为何没来。”云淑便将清兰皇后实际上就清梦的事情告诉了轩辕烨,她还告诉轩辕烨,德贵妃被清兰皇后逼死了。

整个下午,云淑不断地说清兰皇后的不是,轩辕烨淡淡地笑,为了云淑离开,轩辕烨答应将太子轩辕羽过祭给她,她才离开。

“晚晚,你真的那么恨我吗?你回来就是为了报仇吧,我终于知道你为何要换那张床了,那张床上,你看着我掐死你和皓的孩子。”轩辕烨喃喃地说,脸上没有愤怒,有的是淡淡地忧愁。

轩辕烨其实一早就怀疑过左晚晚,已经烟消云散的她,突然回来了,这太奇怪了。还有就是,左晚晚有一次跟他说去给苏太后请安,苏太后将她赶出来了,说她是妖孽。

可是,给苏太后请安被赶出来的人是清梦,不是清兰皇后,她装来装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晚晚,如果你真的是清梦,我就太对不起你了。”轩辕烨不敢想像他对清梦做过的事,掐死孩子,将她从城搂上扔下去,他想都不敢想了……

夜无眠,繁事上心间。

思绪万千,往事云雁掠过,彻夜是无眠。

轩辕烨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只是这一夜,他失眠了。

夜很黑,很冷,很漫长,左晚晚也是这黑夜中的无眠者,面对无眠的夜她都不知如何是好。她时常能听见孩子的哭泣,孩子的小脚丫一蹬一蹬的,她时常在梦中惊醒,梦里她的抚摸孩子的小脚丫。

寂静的夜里,左晚晚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躲不掉的是伤痛,赶不走的是空虚,一直缠绕着她。

左晚晚的每一步都很得很孤独,走得很辛苦,一路走来,她伤痕累累,最终什么也没有得到。

“轩辕烨,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可能原谅你了。”左晚晚的喃喃地说。

此时的轩辕烨,在榻上辗转难眠,他在心里默默地说:“晚晚,我们可不可以重头来过。”

天刚蒙蒙亮,冬雪便告诉左晚晚一个坏消息,夏雨烟意图对皇上不轨,已被处死。

左晚晚心一惊,她不知道夏雨烟死前有没有将她供出来,更不清楚,夏雨烟的突然死亡,是不是轩辕烨已经知道什么了。左晚晚不知道云淑到底对轩辕烨说了什么,轩辕烨会相信她的话吗?

轩辕烨没有去早朝,也就是在一夜之间,左晚晚发现皇宫有些不一样了,守卫增加了不少,隐隐地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德贵妃死,轩辕烨辍朝五日为德贵妃举办隆重的丧事,停灵的三十天时间里,轩辕烨竟然每天亲自去举哀,足见感情之深。

轩辕烨没有追查德贵妃的死因,轩辕羽送到了昭阳殿,云淑的目的已经达到,她也闭上了嘴,知道轩辕烨心里难受,也没再挑拨事非。

宫中戒备森严,韩子儒已经没有办法混进宫来了,他只得通过秘密途径给左晚晚写信。收到韩子儒的信,左晚晚心都凉了,韩子儒还没有找到苏子靖,说不定已经回来了。

左晚晚感觉危机四伏,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她不知道轩辕烨到底在筹谋什么,她只觉得她的计划要提前了,否则夜长梦多。

肖枫进宫的时候帮鬼手带了一句话,鬼手说:如果不能全身而退,就要放弃报仇,没有比活着更重要的事了。

左晚晚从来没有想过与轩辕烨同归于尽,她希望可以做到全身而退,不留下骂名,不会被追究责任。她就算不为自己着想,她也不能害了轩辕锦。可是,她真的能如愿吗?做到不知不觉置人于死地,还能不被人发觉,真的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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