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巧克力的味道,便正如老祖宗突如其来的身体异常和因此触发的一连串连锁反应最终导致我们已经决定遗忘的那件事,还有风水轮流转。
所以尽管突兀到令人猝不及防,但许多事情永远如此,也从不会给你准备时间。
了解后才知道,许多女生用来包裹脚部和腿部的丝质物品被称之为丝袜,而那其实是我早就在同学身上见过的一种穿着。
仅于此反省我知识的贫乏。
至于突然提到这一点,只是基于A总是光着一双白亮的大腿从没有用此种物品来进行装饰,而根据她的收费情况推测,她大抵是不缺钱的狗大户之一。
看到她这双腿让我联想到了系统发布的任务,并进行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推测。
不知那时我来这里给钱的话,是否就不必再经历那番各种意义上都不能称之为美好的波折了。
“虽然对你这种情况一无头绪,但毕竟对你的能力影响不大……当然,其实我更好奇你觉醒的能力究竟是什么,我这边可是一点消息都没听过。”
关系有,问题很大。
我收拾了随着摆动而发散着的思维,无视掉她说的无关紧要的事情认真道:
“我要来一针RX-952。”
“我会付钱的。”
所以就先欠着就好,实在不行按照她的方式支付交易也是最完美的。
因为这样我就不用付钱了。
她仍旧不疾不徐的重复着使我在空中摆动的动作,仿佛这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便如我喜欢调侃她没有脂肪堆积的脂肪块。
“不可能的,那东西的致死率太高而且早就停产了……虽然我的确是有收藏这玩意儿,不过我不可能冒险,更不可能让那种劣质品进入你这具身体体内。”
我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并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于是一如既往的,在谈到重要事情的时候,她便会停止这种不同类型却差不多性质的行为。
虽然仍旧没被放下来,但她已经扶着我的脑袋制止了晃动。
“你搞错了一点,你的身体跟圈外的那些人不同,甚至可以说根本就不是一种生物构造。”
我不是麻瓜?
听懂然后了解了这种意料之外的话让我感觉相当意外,而且明明我以为她会说起她收藏的那支药剂的。
“太珍贵了,你这具身体现在可比你珍贵太多了,毫无可比性。”
各种意义上来说我都不该明白这句话,可我竟偏偏听懂了。
毕竟,现在这具身体还不是‘我’。
而A毫无疑问知晓着这一点。
奇怪。
奇怪。
奇怪
本来该制止这种情况的某种装置。
并没有发起一如既往的作用。
我突然就有些不安起来,就像是习惯的日常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彻底颠覆。
我好像不该来的。
“当然,我只是因为惊讶和好奇夸张描述了一下,所以如果你把觉醒能力展示一下的话,或许我会帮你界定一下等级。”
她又开始追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放。
明明我只在意把这具身体开启链接变得能够吸收光石的能量,所以直接给我打一针不就好了吗?
我发现了我们的侧重点不同,这会导致我们之间的沟通出现误差和一定的阻难。
“你喜欢穿丝袜吗?”
我这样问她。
A露出一个疑惑和搜索着数据的表情。
但还是很快回答道:
“我从来没有穿过所以没办法给你答案,但因为没有必要而且很麻烦的样子,所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以后也是不会尝试的。”
“那么如果我给你钱,你会让我帮你穿丝袜吗?”
她疑惑的表情不减,并开始检查我的后脑。
“虽然不知道你是否暗指了繁殖性生理行为,但因为我其实对这种行为很有兴趣,所以就算你不给钱也是可以的。”
“不过我没有经验,所以可能达不到你的要求和期望。”
“还有,你现在处于应激反应,枷锁消失了,不过又出现了新的东西。”
“我看不明白这个东西是什么。”
她说些奇怪的话,我听不懂。
但不知为何,我突然变得奇怪起来,有些同在教室听着摇篮曲昏昏欲睡时的状态相同。
同更换身体后就被赋予的,睡眠这一现象相同。
我对这种行为表示渴望。
那是一种并不剧烈,却沉重,深陷,让人无法抗拒。
坚定不移。
越来越近。
“不要停,继续说下去。”
“……豆浆油条,小笼包。”
然后不知为何我突然意识到,老祖宗那时,也是遇到的这种情况吗?
“ID1093,我对生育这一行为也极感兴趣,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对男孩子和女孩子之间进行选择。”
“二手的装甲不应该要比新出厂的贵。”
“但我仍然对成为母亲这件事有着较为强烈的抵触,因为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做好准备。”
“点九九口径的特性弹是最完美的……可十二点七太经典了……如果有办法把它们融合……”
“ID1093,你还愿意……”
“我要吃辣条。”
“ID1093?”
“夏……小树?”
还愿意……
“我想……”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所以至少现在。
“回家……”
“ID1093,根据天愿之书第一法则第一项第一幕。”
“排骨……肉……”
ID1093……
“愿望……愿望……愿……望?”
“我宣布,”
我突然想起来,我曾捡到过一本书。
“以我之名,”
它问我有什么愿望。
“接受天命。”
啊,那么果然。
“夏小树……”
还是世界和平啊。
“我不允许你离开。”
然后我的世界便消失了。
“你要永远记着我。”
“我叫……/苏梓涵。”
……
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那大抵有些太过久远,又给人以莫名难言的心绪。
不过在我睁开眼后,我就明白了自己又……我为什么要说又?
总之,我明白了自己失去意识的原因,那大抵是我又对A的对A发出嘲笑的声音或者行为了。
但总之,我还是继续看着她的飞行甲板再次笑出了声。
而一般在这种已经经过打击的苏醒后,她大抵是不会立即就再次进行某种暴力行为的。
不过我也含蓄着,没有变本加厉,这算是我们相处积攒下的默契之一。
但这次似乎有些不同,A一副虚弱的快要死掉的苍白憔悴。
虽然不知为何我会出现在这里,但大抵只是路过。
所以这便是玩笑话了。
不过我还是属于情商比较高挺会看氛围的情况的人,所以我还是关心她了一句:
“A,你的对A还好吧?”
然后看着她茫然,惊讶,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以至于捧腹大笑。
然后笑着笑着。
便笑出抑制不住的眼泪。
……
相信大家总是有过的,站在某个似曾相识的地方,一些似曾相识的风景,然后却忘记了自己是要做什么的。
不过这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因为大抵,我出现在荒无人烟的偏僻郊区的唯一目的……
我想不出来。
然后我的大脑告诉我我本来是想出门买点东西,可我是出门买什么呢?
根据周围的空旷程度来推测。
应该不会是肥宅快乐水。
但这终究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我点开曾经在幽深封闭地下室时安装的内置联络器——我同意更换这种电子产品的唯一原因,是因为它比我之前的贵。
当然,我想她们肯定会原谅我在当天回到家之后就对其作出魔改这一行为。
虽然目前为止而且大概率的,以后她们也不会发现。
只是当我叫了一辆出租车却发现来的是林听雪的时候,我仍旧想不通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
我承认自己有故作镇定的成分,但林听雪的平致态度仍旧把我蒙蔽了,因此在回到家后一顿我不想描述的行为时候,我仅仅只是忍受着却什么都没说。
但老祖宗在一边磕着瓜子说:
“算了算了别踹了……看把小树哭的……”
的时候,我仍然对她产生了一点,叫做感激的情绪。
所以至少,我对在小茉老师那里透露地址这一件事情有了叫做惭……
“你还是得用这个,省劲,还疼。”
我:……
看着她踩着拖把抽出来的金属棍,我突然意识到,虽然不知老祖宗是如何把当时夺窗而出的小茉老师忽悠走的,但大抵果然还是要经常邀请她来做客。
而且我不但要成为小茉老师坚定的拥护者,还会成为她二十四小时最尽职尽责的完美眼线。
但我也再次坚定了要尽快找办法改变体质,否则这副脆弱的肉体怕是撑不下太久。
虽然不知为何会出现这种想法,但我也从未听过有谁能把麻瓜变成普通人的。所以这不可能的奢望也仅仅只能在心中自我满足一番了。
不过既然出现了这种想法,又毫无理由记起皇室,也就是李幼菱的身体似乎跟其有所关联,我还是把这件事记录下来,计划假如以后真的碰到机会也确实可以探究一番。
我也只能开始针对自己的能力进行提升,所以再不会摸鱼划水,我会努力变强。
然后迟早有一天——
“那边啊那边,那边没打匀呐……”
“闭嘴。”
这样对话的两人,迟早有一天,我会让她们尝到后悔是种怎样苦涩绝望的味道。
关于打了人然后涂药的,这种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的行为究竟有何种意义。
药丸,药剂,还有药膏。
林听雪对这种救护行为表现的很是专业。
只是我不明白如果她仅仅只是想避开老祖宗跟我说话的话,为什么非要先把我不想描述一顿。
但总之,她一边像摆弄木偶般对我的身体揉扁搓圆,一边又开始说些我搞不懂又无聊的话。
而我只要嗯嗯嗯然后在最后听一下结论便足够了。
“所以这个星期的休息日,你要跟我们去一趟战场。”
战场?
那是什么。
我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但她指的和我不知为何联想臆想假想的,大概,也绝对应该不是同一个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