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放暑假了,回来看看你们。好久不见,李馆长身体可好?”
“我好得很,在这里上班,很开心的。小姐你瘦了好多,学习辛苦吧,那边生活可还习惯?”
“看你容光焕发的,想来生活愉快。我一切都好,学习嘛,没有什么是不辛苦的。”
“活的自在,心情愉快。小姐越来越有气质!真好看!”
李馆长一生未婚,画的一手好画,年轻时做过叶念臻的绘画启蒙老师,真真是看着叶念臻长大的。
“李馆长,我的画怎么都展到外面去了?会不会太献丑了?”
“念念小姐真地长大了,也会谦虚了?哈哈哈哈,我是真的觉得你画的不错,所以都展出去了,大家都学习学习。”
叶念臻一边喝李馆长聊天,一边欣赏着陶艺馆的陶艺,突然想起自己的那些宠物狗:“李馆长,我的宠物狗呢?被那个好眼力的相中了?”
“正要和你讲呢,买主是你的同学,他叫秦伟铭。”
“秦伟铭?他买走了我的宠物狗?”叶念臻觉得不可思议,他那个直男怎么会选一套半成品的宠物狗。
“春节的时候,庄园有聚会。秦先生来后园玩的时候看到了。当时他在你的画前站了很久。后来转到陶艺馆,说他非常喜欢,问我他可不可以买走,他还问我小姐是不是喜欢宠物狗。小姐灵秀可人,你的同学也是俊帅气,”
“他个直男,买个半成品回他能上色?真是有趣。”
叶念臻和李馆长聊了会,往后花园走去。
花园荷塘里睡莲朵朵,栀子花开正旺,园里的蝴蝶翩翩飞舞。紫藤萝凉亭下,外婆靠在摇椅上睡着了,手里握着书,鼻梁上架着老花镜。郁郁葱葱紫藤萝树叶遮挡了眼光。
一切看起来岁月静好。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依偎在外婆怀里,听她讲是诗歌的故事。
叶念臻蹲在外婆身边,轻轻的换了声:“外婆,我来看你了。”
叶新慧缓缓地睁开眼睛,摘下眼镜;“是我的念念回来了,外婆刚做了个梦,梦见你说想外婆了。”叶新慧摸着叶念臻的头发,“这一睁眼就看见你了,真好!”
“外婆,你身体可好。外公爷爷他们都在前面玩呢,你怎么在这里躲清闲?”
“有人陪他玩,我啊,难得清闲!那几位就是老顽童,越老越幼稚。”
“呵呵,应该说越老越可爱。”
“念念瘦了好多,想吃什么,等会让后厨给你做。”
“外婆,今天中午由我来为你们掌勺,你们尝尝我的厨艺。”
“家里一直反对你学做菜,你学业那么忙,何时偷师学艺的?”
“外婆,我都独立生活了一年了,有些事需要亲力亲为嘛。再说了,天高皇帝远管不到管不到,呵呵,我可是无师自通,厉害吧!”
“念念真的长大了,一晃十九岁,你长得真快。外婆最近总是做梦,梦见你妈妈小时候,梦见你和你哥哥小时候,梦见自己小时候。”
“外婆,不管我长多大,你都是我最爱的外婆。”
“好孩子!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要按照自己的心意选择你想要的生活,尽力去实现,一定要过的快乐!”
“外婆,你已经找到父母了,还有别的愿望吗?”
“外婆此生无憾,心满意足!你给外婆读几首诗吧,我的眼睛看着有点费劲。”
“好啊,就像小时候外婆给我读诗一样。”
叶新慧年纪大了,听着诗,不一会又睡着了。叶念臻帮她盖上了薄毯。她走进花丛采摘了许多花,准备作为午餐桌的装饰。
看着许多年前栽种的栀子花树,已经枝繁叶茂,花香浓郁。栀子花树是自己当年要求哥哥帮忙种的,种好之后非得哥哥再做了标示牌。自己的花不许别人摘,现在想想,当年的自己真是又霸道又可爱。
在花房修剪好枝叶,设计好插花。叶念臻带着刚睡醒的奶奶去了前院。
叶念臻布置好餐桌,换上了厨师服去了小厨房。她到庄园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小厨房。此时炉上的汤已经煨好,菜品已经清洗干净备用。
叶念臻热火朝天的忙碌了两小时,菜肴装盘上桌。
头道汤是虫草花炖水鸭,给几位长辈滋补心肺和胃消食,接下来是香酥凤尾鱼,焦糖金瓜,虫草花拌海鲜菇,藜麦百合,蜜汁红烧肉,红酒浸杨梅,醉酒甜虾,意式青酱汁茄白糯,蔓越莓酱糖沁薯,奶香双花鱼子酱。
长辈们称赞不已,大家都说叶念臻可以出师了,这可是国师级别的。看到他们满意,叶念臻也是开心。
叶念臻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从小到大没有缺过任何物质的东西,家人都是男孩,特别是外公家里,大家都很疼爱这个唯一的外孙女。除了母亲在学业上抓的紧,没有什么事让她发过愁。
而这次突然为家人和长辈做起了早餐和午餐,这个生活态度的转变不是突发奇想心血来潮。
临近放暑假时,叶念臻得知非常敬重的一位教授突发心梗去世了。她心情沉重了许多天。他是一位和蔼可亲又顽皮的老头,七十八岁高龄,依旧可以在讲台上侃侃而谈。他倒在了自己一生所奉献的岗位上,想必他是极其热爱这个讲台的,这个讲台带给他生命的光和热,也是他生命的终点。
那个时候叶念臻就觉得,长辈们对自己那么疼爱、宽容甚至纵容,自己该为外公外婆还有爷爷做些什么了。他的外婆外公爷爷都年事已高,她不想在错过剩下的时光。现在开始,表达一下爱,尽尽孝心,为时不晚。
庄园远离城市的车水马轮霓虹灯闪,静谧而舒适,在庄园陪外公外婆爷爷,为外婆画了几幅画。至于外公和爷爷,他们坐不住,随他们去吧,不管了。
清晨,早霞万里,花园里的朵朵睡莲上的露珠晶莹剔透,不过一会怕是要下雨了。叶念臻正在怜惜园里的花朵时,爷爷打来电话,声音很是低沉说过来平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