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灵,只要你细心,很多时候人的感觉是不会错的。
下了不知多少天的雨,说停就停了,但天空中还是残留着大块大块的乌云,好像随时准备“发泄”一番,这个城市也酝酿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恶意。
随着本城的一只不小的车队在暴风雨的夜里被吞噬地一干二净,只有一个幸运的小伙活了下来的消息传遍这座古老的城市,道观里面所谓的真人便带着一帮年轻的道士赶往事发的驿站。据说逃回来的小伙子看到了鬼怪。但鬼怪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道观的那些道士都不知道捉过多少鬼了,但这般厉害的鬼,还真是不多见。
上午,正在配合着师父算命的小木头却一点也不害怕,他和师父都曾经见过不少,用师父的话来说,鬼怪以前都是可怜人。
“师父,你说为什么鬼怪要害人呢?”
“鬼怪大多都是不完整的残魂组成的,三魂七魄各自混杂,恶意占主导的残魂便会在浑浑噩噩中害人。”
“但人死之后不是去往轮回吗?”小木头抓来抓头,问道。
有人可以影响这些魂,让摆渡他们的灵溃散。说道这时,老头叹息了一声,向上望了望,仿佛可以看穿棚顶厚厚的云层,看到被光线遮住的月亮。
下午之前来算命的杂货店老板又来了,在感激地叙述了他因为没有跟随闹鬼车队而幸免于难的事后,留下来了半两银子,老头和那个张老板客套一阵后,收下了这半两银子。这世道,别说人了,就是神都缺钱。
自从脑袋开过光之后,小木头就发现之前他师父教给他的那些鬼画符般的咒文都不简单,“我师父不会真的像他之前所吹的,可以翻云覆雨,颠倒乾坤吧!我在想什么呢?师父要是真这么厉害,小时候还跟我抢糖葫芦?他不会像我一样,失忆了吧!算了算了,不想了,今天张叔叔竟然给了师父这么多钱,半两银子换成饼可是能吃一年的。”
混乱是这个时代的立场,源头不仅仅是纷争的战事,当空间扭曲变成现实,当时光错乱遍布各地,越是疯狂越是强大,变强真的好吗?剑王朝的大帝曾经说过“在我手里的疯狂,远胜于放纵他们游荡。”这个世界真的神奇,如此混乱的环境,建立起来的国度从没被历史抛弃。
剑王朝内部,某一盆地中的星海里,有一座悬浮着的古老铜棺,夹在两颗半星球之间,铜棺表面鸟语花乡香,有瀑布,有高大的古树,虽然它扎根在天空,河流里有很多长着翅膀的鸟在欢快的飞,有的还在捉龙虾,天空中星海灿烂,旁边的两颗半星球美丽而梦幻,再配上时不时飞过的房子大小的水母,美丽极了。
就在棺椁上的小木屋前,有一个须发斑白的小孩子,倒拿扫把,扫着满地的落叶。“一入轮回深似海呀!师父,我孩童时您便去度这红尘了,现在您怎样了?这我可不好找您那纷飞的灵呀!”棺椁深处坐着的人,一脸怒像,浑身散发着怨气和死气,但大部分,都不是自己的。除了脸型与老头有一点相似之外,其他没任何相同点,这个人也许不能称之为人,他的头长在一个倒立的白莲花上,莲花纯净剔透但配上他,用一句话形容,他插在鲜花上。
像洛水这样的国度,缺少灵,同样,也就避免了灵孕育的不详,人们都羡慕剑王朝的居民,但谁又知道,天堂本来也就是地狱罢了。灵究竟好不好,反正大的组织是都跑到所谓的天堂了,他们都有所谓正当的理由,比如道观肯定是要去剑王朝捉妖的。
渐渐地,太阳落山了,月亮的红光开始征服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很多地方都加起了鼎,跳着不同的舞蹈,颂着不同的神,祭着不一样的贡品。机械学会相信他们祭祀的黑色液体是给神最好的贡品,在他们看来,这比他们的血液更有用,血多没用呀,又不含多少灵,这黑玉浆,一碗就能推动几公里长的列车。
出去捉妖的道士们一无所获,现场没能提供有价值得信息,听道士们讲,这个鬼很特别,天赋很高,至于为什么车队里面只有那个小伙活了下来,竟然没有人在意,大多数鬼怪的行为不能以常理来推算,当然,小伙子也被一面会发光的镜子照了照。此时,那个小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他的父母看到他们的孩子高兴坏了,回到家的小伙紧绷的脸舒缓了下来,露出满意的笑容。吃了父母精心准备的饭菜后,去自己屋里倒头就睡。这个小伙叫王大石,也拥有敏锐的灵性。
随着夜幕慢慢变深,王大石突然睁开了眼睛活动活动了身体后,从二楼窗户敏捷地翻了出去,你若是与他对面,就能看见他红色的瞳孔,散发着丰厚的灵!站在一座阁楼顶端之后,他慢慢透明开来,周围渐渐地起了浓重的雾,雾气很有灵性地避过了比较大的住宅,在平常的人户中飘过,带走了,吞噬了一个又一个人的灵魂,在这个恶灵悠闲的准备经过小木头的家时,老头睁开眼看向了那片浓重的雾,目光直接与雾中那个透明的眼睛接触,这片雾气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吓得“屁滚尿流”地逃了,小木头这个时候也醒了,望了望那个方向,又看了看熟睡的师父,打了个哈欠,又倒头睡了,因为今天张老板的慷慨,老头买了一床毯子和被子,又暖和,又舒服。老头心里则在想,看来以后神秘的事情瞒不了这小子了,也是,他也该了解了解这个世界了,老头心想:“这个恶灵不一般呀,宿主也不一般!竟然感受到了我的危险,咳咳,老了老了。”
次日,有一班列车开来,除了带来了各种各样的原材料,还带来了一批征兵的人,他们的着装与常人又很大的差别,一袭白色的衣裤,简洁而威武,每个人背后都背着一把灰色步枪,腰间别着锋利的断刃,戴着圆顶顶的帽子,与这个灰褐色的城市格格不入,他们先是在城主府附近下车,拜访了城主后,戴着一帮府衙先前往了平民区,准备招一些战争用的炮灰,有的人还很高兴,愿意去军队里面建功立业,他们父母拦都拦不住,征兵的人就是喜欢这种有热情的小伙子,有冲劲,不怕死,不像他们从贫民窟拉的那些饿死鬼,一见面就提粮食,打仗的时候还怕死,逃命比他们都快,这一行人准备先去平民区看看,实在凑不够数额的话,再用流浪汉去凑。
路过小木头家的时候,见屋子里面没一个人,骂了句晦气就赶往下一家了,就算有人,他也就能见到一小孩和一老头,随后他们踹开了一间门,发现里面的人都安静的躺在床上,没有呼吸。
“又闹鬼了?”
随后前往下一家,谁知道,接下来去了五六家,都是一个情况,这帮人背后都泛着凉意,扭头去了当地的道观,小命可比征兵重要。
道观的道士先是给他们用发光的镜子照照,消了消毒,随后便跟随这几个征兵的前往了闹鬼的几户人家,检查了一下,发现死法和那个车队里面的人一模一样,知道了情况后,他们开始统计死亡人数,发现了上百家人的死亡!最后吓住了所有人,整整有五百人因为这一只鬼而死亡。事情大到他们也没法私自处理,于是便报到了城主府那里,城主便派人全城通报,与此同时,这道士们把他们的师叔请了出来。
集市的人一听说城里闹鬼,便开始哄强护身符一类的东西。
来老头和小木头这里算命的人也是络绎不绝,因为老头忙不过来,还让小男孩给帮忙,有的人得知自己这几天不会鬼上身,高兴及了,也有特殊的几家人的得到最近一周有生命危险之后,回去带着一家人去了道观,先是上香,随后直接在旁边住下,有几个人是小木头负责算的,结果先是为大凶后,又由老头给算了算,结果一样,而老头又能找到足以让他们信服的方法,越来越多的人搬到了道观附近,道观的道士们便问了问那些人,得知是一个老算命的说他们家有可能闹鬼,便把消息送到了负责捉鬼的元道长那里。
“哼,这个鬼连我都算不出来,这小算命的怎么可能算的出来!”于是便吩咐人给道观附近的人劝走,有的人一听,骂了句老鬼,便求了张驱鬼符回了家,但还是有很多户人家就在道观前的马路上住下不走,场面一时混乱不堪。没办法,道观又不是什么邪恶组织,外面的人还都给天尊上过香,只好任由他们如此了。
人们听说这个算命的很灵,来的便越来越多,老头说他晚上算不得,便在太阳落山前收了摊,卖了还在排队的人一人一张保命符,开始往家里赶,路上有知道他们挣了不少钱,准备抢钱的埋伏好的黑帮,却在他们经过时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似的。
夜渐渐地深了,乌鸦在树上呱呱的叫,叫的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