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欧式别墅的阳台处，张启灵双手搭在阳台上，张子羽则是背靠这阳台。
“好久没这么悠闲了，真是难得。”
“只是师兄身居道盟要职，事物繁忙，所以悠闲显得十分难得。”
“虽是繁华盛世，可未必就无藏污纳垢，你我乃是道盟执法者，人性和利益你我见的可不少。”张子羽笑了笑。
“问心无愧即可，何在乎他人如何看我。”张启灵耸了耸肩，目光看向张子羽：“师兄，此番是想论道吗？”
“确有此意，修为固然重要，但我等修道之人，道心更为重要，提升太快，道心不稳对今后的修行可是百害无一利。”
张子羽目光看向张启灵，他能感觉到自家师弟的道心貌似有一丝裂痕，这可不是什么好迹象。
“还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师兄呢，我有些好奇师兄是怎么看出我道心有缺的。”
张启灵嘴角上扬一笑，从梦中醒来，他的确发现自己的道心貌似有一丝裂痕，不过他并没有过多惊慌，反而有一丝轻松，没错是轻松。
“道法源眼，可观道心，可视道念，不过此法损道心，观他人之道，易被他人所感。”张子羽出声解释。
“道法源眼，原来如此，师兄藏的可够深的。”张启灵笑了笑，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修炼道法源眼的要求十分苛刻，而且也不是一般人能接触到的。
光是道法源液就不是一般修仙者能弄到的，一滴千金难求，而练道法源眼需要用十两洗眼，让其可观道念，而观道心需要菩提叶明眼。
菩提叶更是有价无市，他记得当初去黑市拍卖会遇到过一片残缺的菩提古树叶，被人用三千万中品灵石拍走了。
三千万中品灵石，他自己之前也不过每个月领五百块下品灵石，换算成中品，也不过五十块。
但是奈何中品灵石少，极品灵石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发的大多数都是下品，不过别小看下品，一块下品灵石换算成RMB大概是小万一块。
那三千万中品灵石换算成RMB比天价还要天价，所以为了不扰乱市场，无特殊情况只能钱换灵石，灵石只能少概率兑换钱。
况且这两条路子都在国家手里，不管是灵石脉，还是RMB都是国家掌握。
但是修行圈里流行的交易手段都是灵石，毕竟那玩意才是硬通货，而且可以修炼也可以布阵。
“机缘巧合罢了，不过此眼法局限还是太大了，虽然可观天下之道，海纳百川，集百家之长，走出一条大道，可这样的人，注定会成为…………”
张子羽没有把话说完，但张启灵也知道后面的意思。
俗话说的好，法不可轻传，术不可轻授，道不传六耳。
那些世家宗门，可是把他们的法术和功法看的比命还重要，相传国家的神阁建立时，功法尚无，号召世家宗门上缴功法和法术，结果是他们默契的不交。
不过最后听说是神阁阁主亲自一一踢宗，最后不得不妥协，要么灭门要么上缴。
这也是为什么各个世家宗门闻神阁色变。
“此乃无敌道，此道注定举世皆敌，同时此道无可限量，未来注定举世皆寂。”
张启灵脑海中首先想到的就是完美世界这本书里的荒天帝，石昊，他走的才是真正的无敌路。
张子羽闻言陷入了沉思，的确融天下之道，化为己道，此道成天下寂，可注定此道难成。
“师兄，你说道心碎了，还能重新修吗？别拿道心碎，前途断来忽悠我，我想听听师兄的看法。”
“……………”张子羽思索了一会：“这句话，却也是真理，道心一碎，修仙路途则断，道心反噬，道心不稳，皆是如此，轻则跌落境界，终生不进，重则身死道成。”
“不过，并不是所以修士都修道心，还有以念为心，一念之间，沧海桑田，可碎日月星辰，也可一念永恒。”
“修行之广，无从说起，未知之路存在尚多，但碎后重修的只有一人。”
“魔帝赵袁瑱？”张启灵脑海浮现出一个名字，华夏有个优良传统就是记录历史，到了修行界也不例外。
“正是，相传魔帝赵袁瑱以剑入道，短短百年问鼎剑仙，但不知何因被碎道心消失半载，半载之后，剑仙在显，却以杀戮为道，掀起无妄之灾，传说他一人斩了当时三分之二的陆地神仙，之后被人称为魔帝。”
张子羽眼中浮现出一丝憧憬的神情，陆地神仙，举世无敌，没人不憧憬。
“此乃被他人所碎，如果我自碎道心呢？”
“为何自碎？”
“为何？如果一开始就是错的呢？”
“一开始就是错的？”
“师兄，可曾观人自碎道心？”
“…………”张子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摇了摇头：“不曾。”
“那师兄今天可看好了。”张启灵嘴角上扬一笑，仿佛自碎道心是一件小事。
就在这时，张启灵突然感觉到自己背部的出马印记有反应，这时一道灵体分身从他背后飞了出来。
“你小子弄了什么？联络都联络不上。”一条长着九个蛇头的小蛇悬浮在半空之中，蛇瞳看着张启灵。
“见过黑耀前辈。”张子羽双手握拳表示敬意，长白山九头蛟，在妖界也是有名的大前辈。
毕竟现在真龙不出，龙湾除了领头的是真龙外，其他都是蛟、蛇之类的龙族下属。
至于有没有真龙藏匿，就不清楚了，不过以国内那些老家伙的尿性，藏匿着的几率很大。
“我记得你，你也是张家小子，是这臭小子的师兄。”黑耀点了点头，蛇瞳有些欣赏的看着张子羽。
他还记得当初自己打伤张启灵后，被张子羽找上门，那柄不出鞘的长剑给了他一丝危机感，给他一种这一剑能伤到他的感觉。
不过当时双方都有留手，不然最多一死一伤，至于谁死谁伤很明显。
“正是在下。”张子羽点了点头。
“嗯。”黑耀点了点头，目光重新回到张启灵身上：“你小子恢复修为了？不对貌似修为还精进了不少。”
“差不多吧，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好像丢失一部分东西。”张启灵眉头一皱，这种感觉来自心底……不对仿佛是灵魂。
“说话人能跨越时间长河回到过去吗？亦或者过去的人，穿越过来找自己，就像是小说电影里那样。”
“跨越时间的长河？”黑耀闻言笑了笑：“妖也只不过比人活的长一些，哪怕陆地神仙也没能力跨越时间的长河。”
张子羽思索了一会：“不过修行之路之长，也不能说没有，虽然小说电影可能是假的，基于现实上不断衍生，可陆地神仙一步登天，填海移山，举手可摘星辰这些不假。”
“也不一定，妖皇、妖帝同样可以做到这些，除了举手可摘星辰外，而且活着的陆地神仙可没人见过。”
黑耀出声否定了张子羽，现在明面上的修士修为普遍在金丹、元婴，少有化神冒头。
也被称为末法之世，但修行之路不可能止步于化神，只不过现代社会有了很多约束，不再像以前那样，虽然还是有争斗，可生活在现代的修行者和旧辈有很大的不同。
“那我又是谁？”张启灵自言自语起来，眼神开始变的空洞无神起来，嘴里一直重复这一句话。
张子羽：“？”
他刚想有一点动作就被黑耀拦下了。
“前辈这是？”
“不太清，不过直觉告诉我，不要去打扰他，是他的机缘。”黑耀吐着蛇头，蛇类的直觉一直很准，而且他刚刚探查了一下，仅仅连接了一息不到，就差点影响到他。
虽然只是一丝分身，可他好歹是妖皇级别的妖魂，比他低的幻术根本影响不到他。
于此同时张启灵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外面的情况，此时的他依旧在思考。
穿越者的身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而那个声称是未来自己的，却知道这件事。
他并没有完全相信那人的话，毕竟这件事疑点重重，太轻易相信容易出事。
而且他自己也没搞清楚，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自己穿越的几率感觉不太大，倒是感觉有人操控的几率很大。
可那人的目的是什么？他前世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凡人，无利可图，唯有一命而。
想不通，着实想不通。
亦或者图谋的是未来的我？可未来的我有什么可图谋的？
这时张启灵忽然想到一个词，夺舍。
虽然国家将夺舍、搜魂等一些反人类法术定为禁止的，可还是会有存在。
一想到这张启灵整个人都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