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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见——相遇

民国年间,一辆车开过热闹的街道,穿过卖报的、香烟的、水粉的,叫卖声,停在安门港前,安门港是余州最大的港口,进出货物的货轮和承载客人的远洋游轮,大都是从这里出发又回到这里。

余州,一座依山傍水的城市,繁华街道上总有时髦各种货品,依托于安门港口对外频繁的贸易……

从英国远航而来的轮船缓缓停岸,船下陆续下来西装革履的先生或是洋装靓丽的小姐,盛堇洛穿着淡绿色刺绣长衫配雪纱长裙,外搭淡金色厚风衣,长发飘逸,容颜姣好,五官精致,颜色未施粉黛却正合时宜,她从船的匣门口一出来,就看见服侍她的丫头万万,朝她招手,旁边停着一辆汽车。

盛堇洛是商会副会长家的长女,长得精致大方,在余州美女如云的地方也是数一数二的,要不是两年前积极争取去英国游历一番,怕是她如今二十一岁的年纪,早就要嫁人,然而她还没有准备好这么早为人妻、为人母。虽然在女子学堂,国文学堂从未间断的学习过新思想,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在盛家一辈子,只是觉得自己没有到了非要嫁人的地步。

“小姐,这儿呢”万万挥着手的叫她

盛堇洛走到她旁边恹恹说“你们早就来了吧,天不早了,走吧,先回家”,长途的轮船坐的她身体翻江倒海,虽然有很多话然而现在却不想说,坐进汽车便让司机开车了……

坐在旁边的万万很久没有见到盛锦洛很是兴奋的问东问西

“小姐,您坐船累不累”

“嗯”

“小姐,英国好玩吗”

“嗯”

“有什么趣事给我讲讲”

盛堇洛微微一笑对她说“等我休息好了讲给你听”

万万神秘的说“小姐你回来的真是及时”

盛堇洛问“怎么了?”

万万说道“老爷他们商会办宴会了,就在金玉楼”

盛堇洛又问“商会怎么想起来办宴会”

“说是去年业绩好,今年开年遇到什么难题也想趁此机会请银行和政治厅出面,我也不太懂,反正是知道届时余州的公子少爷,小姐太太们都会来,一定很热闹,三小姐早就订好了新衣服”

“我一向对这种场合不怎么热衷”盛堇洛无精打采的说,“我刚回来,等我休息两天,整顿好了,还有正事要做”

万万朝她问道“小姐您刚回来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盛堇洛淡淡的感叹道“我一走就接近两年,这么久了,总要去慈善堂看看冯姑姑,顺便去看那些孩子们,再过一段时日,我也该去黄城看我外公外婆了,这么久他们一定很想我”说完闭上眼休息,看她不说话万万知道她是累了也悄悄地闭上嘴。

车子到了一处精致的小洋楼处,在精雕的铁栏杆处停了下来,万万下车拿着随身的行李,那是一件不大的箱子,盛堇洛跟着也下了车,走进院里就看见一群女人莺莺笑笑的迎来。

“姐姐,你可回来了,我都想你了,快说你有没有想我,给我带了什么礼物?”跑在最前边的女孩抱住盛堇洛,她眼神清澈,清秀美颜,圆圆的,白皙稚嫩的脸,天真浪漫的样子,很是可爱,这是盛堇洛的三妹妹盛堇琳。

盛家三个姐妹,除了盛堇洛是正房太太生的之外,其余是二姨太和三姨太生的庶出小姐,盛堇琳便是其中之一。

剩下的人也都围上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关怀着:

二姨太问“英国好玩吗”

三姨太“和我们这有什么不一样”

盛堇冉问“姐姐你累了吧,坐了这么久的船”

盛堇洛来不及一一回答,笑着对他们点头“嗯,有点”

盛堇琳打趣问“姐姐有没有遇到一个带着礼帽的绅士公子哥”

盛堇洛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遇到不止一个,赶明介绍你认识,你啊多大就天天少爷,公子的。对了,我还给你们带了礼物”,盛堇洛从箱子取出两个音乐盒给盛堇琳和旁边的二妹盛堇冉,盛堇冉是二太太所生,性格沉稳,不像三妹活泼好动。

盛堇洛分完礼物对着大家说“我想先洗个澡然后休息一下,可不可以啊”看她的确有点累,大家也不缠着她。

管事的二太太转身对万万说“去照顾小姐休息”,万万点头忙跟着盛堇洛上了楼。

自从盛堇洛的妈妈很早之前去世,家里就是二太太在管事,虽然三太太更受盛莫展的宠爱,但是唱唱歌,跳跳舞还行,要是管家真还没有那个本事,二太太一向稳重一些,盛堇冉性格自然也随她。

此时商会的办公处正在紧锣密鼓的安排着三月二十商会举办的庆祝会,商会办公室中两位副会长在权衡着,如何让这次宴会产生最好的效果,让商会在政治厅和银行的庇佑下平安度过。

“我们商会分属政治厅管理,自然要小心维护政治厅的大小官员,再者是沈氏银行,更是十分重要的,这两边人的接待一定要安排好”说话的正是盛堇洛的爸爸盛莫展,旁边坐着的是另一个副会长刘量德点头应和。

刘量德也一脸认真的说道“沈家老爷现在年龄大了这种宴会应该也不会过来了,沈家现在也是沈大少爷当家作主,沈少爷向来做事颇有原则,公事公办,也不吃阿谀奉承的那一套,虽然表面上难相处一些,但只要中规中矩倒也错不了,就是政治厅的新任司长,这刚上任不到两个月就罢免的原警察署的署长,怕是不好伺候”

盛莫展感叹“本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再加上这位司长,我听说,十岁就离家入军,征战无数,别看年纪轻轻,那也是什么场面都见过,枪林弹雨中走来的人,办事也更强硬一些”

刘量德应和道“不错,这位褚司长刚刚二十四岁的时候便做了黄城司长,以前黄州土匪横行,若不是有些钢铁手腕,怎么得来现在一片大好景光,以后我们也要小心谨慎,有了问题怕他也会不留情面。”

盛莫展点头同意“我们自当管好商会事务,不出纰漏才好”,就在此时一个女经理敲门进来,问两位副会长宴会的事情,刘量德便出了办公室门随她去看。

盛家的小洋楼里,盛堇洛正躺在床上休息,三妹敲门进来“姐姐,三月二十爸爸商会的庆贺会你你知道吗”

盛堇洛躺在床上无精打采的回道“回来的时候万万告诉我了”

盛堇琳凑过来问“你去吗?”

盛堇洛没有回答依旧眯着眼反问“你去吗?”

盛堇琳笑笑“我当然去了,姐姐,你说这么盛大的宴会,肯定会请沈逸少爷吧”

盛堇洛打量着坐起来说“你这么问,不会是喜欢这个沈家少爷了吧”

盛堇琳倒是一点也不遮掩,笑着点点头“嗯”了一声。

盛堇洛想想才说“看来我走的时间太长了,竟然不知道你都有喜欢的人了,不过,你在信里也没有提过”

盛堇琳解释道“我怕写信给你,你回信的时候被爸爸看出端倪,他一向不愿意我们姐们主动招惹是非,你是知道的”

盛堇洛明白过来“那倒是,不过你才多大,这沈少爷我以前也是听说过一点,好像十几岁就开始帮他爸爸打理产业了”

“姐姐我都十七了,像你说的沈少爷十几岁就能打理银行,我还不能喜欢个人啦”

盛堇洛说道“能是能,不过他知道吗,对你怎么样?”

盛堇琳这才有些失望的说“我就是远远的见过他一两次,再就是报纸上见过,还没有说过话”

盛堇洛有些吃惊道“那叫什么喜欢,我告诉你啊,若不是两情相悦的事,你就别动这心思了,这沈家也不是一般人家,把握不好分寸你是要吃亏的”

盛堇琳说“我们家也不差,再说,你知道我们余州女子有多少想要嫁给他吗”

盛堇洛劝说“就是因为太多女孩子想往上凑,我才担心你,你要是真心喜欢也就算了,要是只是和别的女孩一样,只是爱慕虚荣你还是趁早打消念头”说完看盛堇琳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她又劝道“还有,你又不了解他,别听报纸瞎说,报纸上好多都是骗人的,因为他家大业大所以免不了报社要恭维他”

盛堇琳解释道“我也见过他,在去年沈老爷寿宴会上,你不知道他有多光彩照人,反正,姐姐你,以后见了就知道了,到时候姐姐你可不能喜欢他,不能给我争”

盛堇洛看她毫不动摇无奈道“我告诉你啊,堇琳,爸爸虽是商会的会长,但只是归属政治厅的官商员,商会虽占据余州半数的经济往来,而这些并不属于哪个个人,沈氏银行不一样,沈家大少爷更是嫡子长子,身份高贵,沈家人呢,为人处世也孤傲,要是沈家的大少爷与你两情相悦还好,要只是你自己一厢情愿,你是要伤了自己的”盛堇洛从床上下来走到桌上倒水一边又接着说着“你也说了余州的名门小姐们这么多,多少人先挤破脑袋嫁进沈家,有几个人能如愿的”

堇琳把脑袋探到盛堇洛旁边撒娇说到“姐姐,我都不敢给爸妈说,怕他们骂我,给你说了你还这么说,我可是来找你支持我的”。

看着她撒娇的样子,盛堇洛妥协道“算了,你若是真心的我自然支持”

盛堇洛回来了几日,恢复好了元气神,一早起来吃了早餐,就坐着黄包车来到街上买书,她打算一会去城东慈善堂去看看冯姑姑。冯姑姑在她小时候阴差阳错的救过她,她一直感激,有空就去看她,时间久了也有了冯姑姑的善心,总接济慈善堂里无父无母的孤儿,本来万万是要跟来的,但是她想爸爸总不愿意让她去慈善堂,所以每次都是悄悄来,不敢多带人,以免让爸爸知道,不是盛莫展没有善心,只是她八岁左右,母亲过世时太过伤心一时走远迷路,差点遇到坏人,被善良的冯姑姑救下,在慈善堂呆了一个多月才被接回家。这事要被有心人拿来说会影响了名声,所以不想让她来。

她进了万文书店,挑选着想要带给孩子们看的书,心想着,这么久没去了,待会再去玉溪铺子再买点糕点,边想着边伸手拿书架上一本书,本就是一时不留神,抬起手,拿书的时候竟然不小心碰到了一只手,盛堇洛看见修长的手指,忙侧脸看去,一张脸近在咫尺,神情冷峻,轮廓分明,眼珠黑囧,随着透过的阳光洒在他头上,盛堇洛觉得这么男人竟然像天上掉下来的,给人眼前一亮,不觉有点愣住了,沈逸转头看了她一眼,盛堇洛看到他冷艳的眼睛,才反应过来,立马把手收了回来。

盛堇洛碰了他的手有些慌张对眼前的男人说“虽然我先看到的,但是你想要让给你吧”

沈逸转头没有再理会她,说道“我要的是这个”,说完拿着旁边一本书转身走了,盛堇洛看他高傲的都没正眼看自己,嘟囔着“不就是凭着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吗,以为我故意的啊,真是自以为是”。

她又拿了几本书也结了帐出门,刚出门就就看到一辆疾驶的汽车快速驶来,书店老板的儿子正在追着他的宠物狗,跑向车前,情况紧急她还没来得及思考车与孩子的距离能不能碰到孩子就朝车前挡去,姜超看到将车子急急刹车停下来,盛堇洛吓了一身冷汗看见街上人都驻足观望她,而孩子却早跑到路对面去了,盛堇洛直愣愣的站在汽车前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搞清楚状况,而此时车离她不到半步,她惊魂未定,吓得说不出话,车上司机姜超,穿着束腰的军装下车问“小姐,您没事吧”,

见盛堇洛没有反应,姜超在她眼前挥挥手再次问“这位小姐?”,

盛堇洛这才回过神说道“嗯……没事”

“那就好,下次小心点”姜超说完上车,又对着坐着后座的男人说道“司长,不过一个搞不清状况的女孩,既然没事就算了吧”

褚垚点点头,姜超开始发动车子,盛堇洛挪挪身子到车侧面,坐在后座的男人,抬头从窗户正好看这个女孩,阳光下本来清秀如画的脸上有些胆怯。

褚垚说道“走吧”,

姜超“是”了一声,然后扬长而去,车开了很远,褚垚又回头看了一眼,惊慌的盛堇洛,还正在原地站着,街上的行人早各自忙碌。只有街的对面拿着书的英俊男人已经驻足很久……

收回神的盛堇洛来到慈善堂,堂会里面的冯姑姑见了她很是高兴,问她“你自己在外头还好吗”。

盛堇洛笑着说道“很好啊,我还学到了很多”

冯姑姑点点头“这我相信,感觉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盛堇洛笑着问“我还是我,哪里不一样?”

冯姑姑说“我也说不出来”

盛堇洛又说“可能我看见了外面的世界,才知道原来天外有天,心境也不一样了,以前我总想着自己最大的愿望就是找个能够真心待我的男人,能愿意接受我外公外婆,那我就心满意足了”

冯姑姑问“那现在不同了?”

“走出去我才知道,我应该更自由,不被别人的眼光所累,也不应该刻意迁就他们,并不是我不再亲近他们了,相反我更知道如何去爱了,我也终于明白我妈妈活着的时候,他们明明只有一个女儿却不愿意过来同住的原因,是因为他们不想成为负担,那我如果事事以他们为先,而做出不合本意的决定,置他们于何地,岂不南辕北辙吗”

冯姑姑笑了笑“你倒是更能看开了”

盛堇洛从小到大衣食无忧,性格开朗率真,但从小没有亲生母亲在跟前照顾,骨子里又有一些忧伤,每每看着他的两个妹妹在妈妈跟前像孩子一样撒娇,她总会默默神伤,但也不愿意让人知道。她从小熟读诗书古文,盛家家教严格,所以从小到大也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前,一直是安常守故,如今又见了外面的世界,不觉让她有了新的想法。

又与冯姑姑说了一会话,问了几个以前她常看看望的孩子情况,盛堇洛就与一群孩子在堂会的院子里打闹,几个孩子围着她转“姐姐,你快点,后面追上来了”

盛堇洛大声说,朝着孩子摆手“来啊,来啊”……

正门处沈逸被三五个人相拥着进来,一眼就看到刚才的女孩,在这追逐嬉笑,俨然和刚才的惊慌失措有所不同。旁边一位中年男人弯腰做请的姿态说道“沈行长,这边请,这次感谢您对慈善堂的捐助,还愿意帮我们筹款,拍照的师傅已经等着了,我去唤孩子们过来,您稍等一下”

那人将他领到尊位上坐下,赶紧跑出来叫“大家别闹了,都来这边,我们要拍照了”

听到要拍照的孩子们都兴奋跑过来去,两三个孩子拉着盛堇洛也走来了,盛堇洛抬头看见刚刚在书店的沈逸,还考虑着这么巧要不要打招呼呢,就看到沈逸高傲的对她视而不见,盛堇洛也不是上杆子的人,也没有说话。等门口孩子们都排好队形,沈逸被人请到中间坐下,冯姑姑朝着盛堇洛说道“堇洛,一起吧”

一个孩子也朝着盛堇洛说“姐姐快来啊”

盛堇洛往旁边站了一站挥了挥手说“你们拍吧,我就算了”

冯姑姑也没有强求,对她笑笑,众人拍照时候,盛堇洛给冯姑姑一个眼神,就打算回去了,

沈逸拍完照,慈善堂里管事的几个人又说了些感谢的话,沈逸便开车出来了,看到盛堇洛,车在旁边停下来说,“上车吧,我带你一程”

盛堇洛左右看看没人,指着自己问“我?”

沈逸问道“不然还有谁,上来吧”

盛堇洛觉得他突然又变得随和了些有些奇怪,又觉得自己与一个男人在一起不太方便,婉拒道“不用了,前面就有黄包车”

沈逸又道“反正我也要回去,上来吧,放心,我不是什么坏人”

盛情难却,盛堇洛不好意思在拒绝上了车,车子开了一段距离,沈逸漫不经心的问“你经常过来?”

盛堇洛小声回答“也没有,很久没有来了”,

沈逸看了她一眼又问“怎么会想起来这里?”

盛堇洛说道“小的时候阴差阳错被这里的冯姑姑救过,在这里也住过几天”

沈逸求证的问道“你在这里住过?”

盛堇洛点头嗯了一声,感叹“在这里的时候才知道,同是生活在一个世界,头上的天竟然这么不一样,有的孩子父母呵护,锦衣玉食,可住在这里的孩子,他们中大多数却连自己哪里来的都不知道,感觉他们很可怜,也觉得不公平”

沈逸说若有所思的听她说完,安慰道“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公平的事情,他们若想出人投地也可以自己努力,没什么不可能”

盛堇洛认真分辨道“话虽如此,可他们要想做成一番事业得比别人多花多少心力,就算做成了,那他们这些小时候缺失的爱呢,也不可能回来了”

沈逸说道“看来盛副会长心地善良,养出来的女儿也是女承父志啊”

盛堇洛有点吃惊的看着开车的这个男人,坐直了问“你认识我?你怎么知道我,我们见过吗?”。

沈逸淡淡说道“上午书店不是刚刚见过,”

盛堇洛问道“你不是没有理我吗”,说完又觉得自己好像抱怨,解释道“我的意思,我也没介绍自己”

“刚刚问了慈善堂的人,他们说的”

盛堇洛恍然大悟“哦”

,看到车子开到了熟悉的街道上,盛堇洛说“先生,您在旁边停一下吧,把我放在这里,我要去旁边的铺子买点东西再回去”

沈逸把车子靠边停下,盛堇洛下车之后从车窗对着里面说“谢谢你,看你穿着高贵,估计给你车费你也不会要,那把这个送给你吧,这是刚才那些孩子给我的,我也算借花献佛”说着递给沈逸一个可爱人偶,沈逸看她自己手里也留了一个,正好一对,盛堇洛看开车的男人没有反应,便把人偶放在他车上,转身走了。

回到家盛堇洛把在玉溪铺子买来的糕点,给正在院子里放风筝的两个妹妹,盛家的二小姐盛锦冉说道“姐姐,我听万万说,你又去慈善堂了,小心爸爸知道生气”

盛堇洛交代道“所以你们都不能说啊”,看着在院子里飞不高的风筝,她又给盛堇琳说“你这么爱放风筝,为什么不去外面,现在正是放飞风筝的好季节”

盛堇琳解释道“在家里多方便,而且风筝刮落了还有人帮我捡”

盛堇冉便拉着风筝又说“姐姐再过两天就是商会的宴请会了,明天妈妈让我陪她去取宴会要穿的旗袍,你一起去吧,省的你自己呆在家里无聊惹事,我和三妹还要跟着你受爸爸教诲”

盛堇洛不情愿的说道“怎么这话听着好像你是姐姐啊,还教育我,我经常闯祸吗”然后转向盛锦琳“看你二姐姐,明明比我小,却老成的不得了了,这本领应该让爸爸把她嫁出去管家了”,说完盛堇洛哈哈大笑起来,盛堇琳也跟着朝盛堇冉笑,盛锦冉看两人嘲笑她,把手里的风筝给了万万后自己走进屋说“不搭理你俩”,看她生气,这两姐妹笑得反而更欢了。万万看三姐妹整日嬉闹,也跟着起哄“二小姐害羞了”……

盛一展娶了三个老婆生了三个女儿,一生想要个儿子却没能如愿,正妻也就是盛堇洛的妈妈为了给盛一展生个儿子,却没想到年纪轻轻就难产而死,一尸两命,盛堇洛在盛家虽没有生母爱护,但后来的两位姨娘看盛副会长看重嫡出长女,不管真心假意表面对盛堇洛是不错的。几个姐妹关系一直也比较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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