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祝余起床不久,还在和碧儿、莲青一起喝着粥,厨房的王婆子就神神秘秘走进来。
“易莱昨晚自尽了。“
“我听刘妈妈说,她今早她进去送饭,就看到易莱吊在窗子上,死了有一阵了。脸都青了。她昨晚和酒妈妈在门口守了一夜,真真是吓人。”
王婆子说的绘声绘色。就仿佛自己看到了一样。
“今晨夫人知道了这事”,觉得晦气,便命人一早将他裹着破席子扔到乱葬岗了。
“真吓人,他昨天还想杀祝余来着。”碧儿听后吓了一跳。莲青却微微变了脸色。
祝余听后只觉得心内微凉。这易莱背后之人,是想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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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祝余还在养伤,莲青、碧儿吃了早饭就赶去杨思慕那里当差,留祝余一个人在屋里。她将本就不多得行李整成两个小包袱,以备晚上去杨思雪那里报道。又将昨日被易莱划破的上衣换了下来,那血迹晕上一大片,穿出去太过显眼。
虽然自己的伤并不严重,但是想来伤了皮肉,被厚重的衣服捂着不得快速好去,肩膀处还在刺刺痛着,便又自己上了一些跌打药。
做完这些,算了算时间,祝余便准备去杨府后门得那个小巷,和房三娘见面。
她比约定时间提前到达,一来先熟悉地形,以防有人偷听;而来提防三少爷的人发现她们;
这个巷子在主街的西北角,位置偏僻,很少有行人。
今日寒风刮得紧了些,据说是要来雪,天空的云压得沉沉一片。
祝余装作过路的样子,在巷口到巷尾来回走了几圈,确认没有可疑的人来。便稍放下心来。
这时一个身着藏青棉布袄,头戴一条棕灰色三角包头布巾,寻常农妇打扮的中年妇人走进了巷子。祝余看她脚上穿的鞋子,和自己昨日在三少爷房里见着的一致,便知这便是房三娘了。
祝余走上前去问道:“你可就是房三娘。”
那妇人见是个年轻的丫鬟,却没见三少爷的影子,不禁变得谨慎起来。也不答话,只是四处张望,希望能看到三少爷出来。
“您可是在找三少爷,他今日不方便出来,便派我来和您见面。”祝余微笑道。
房三娘听后面色一变,似更加谨慎,不愿答话,想一走了之。
“您且留步,我真是三少爷派来得,他怕您不信,特意吩咐我,见面了和您说'七岁'二字,您便明了。”祝余看这房三娘很是警惕,赶紧把准备好的台词搬出来。
昨日偷听时,那房三娘说三少爷七岁时就知晓真相,这“七岁”又隐蔽,又好联想,想来没几个人知晓。
果然,房三娘听后便停下脚步,她再次细细打量了一番眼前得年轻丫鬟,问道:“他为何不能出来?”
“最进府里有人传出风声......想来是有人要拉三少爷下水。非常时期,最近都三少爷不能见您,但是他怕您被有心人控制住,对他不利,便让我将您好好安置起来,暂时别回家了。”
“三少爷还说,有人在您住所附近安插了眼线,要随时帮您抓起来审问呢。”
“那......易轩...三少爷没什么事吧?”房三娘听后眉心紧蹙,一脸担忧。
“只要您不被人控制,他自然是没事的,所以才冒险让您过来。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些人定想不到您就在这里藏着。”
“我要暂时去哪里?”
祝余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好,“去福迎客栈。”
这福迎客栈门店不大,就在主街尾处不起眼的地方。
“好,好…姑娘小心!!”房三娘忽然面色一变,一脸惊恐的看着祝余后方。
祝余来不及反应,只觉头部猛然吃痛,双眼一昏,就要晕了过去。
晕倒前,祝余见巷子前方出现一席白衣,耳边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喊着:“姑娘!”便没了知觉,昏了过去。
祝余昏睡中,隐隐约约感到自己被搂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好闻的檀木香气萦绕在鼻尖,真是好温暖啊。自从自己穿越过来,在杨府里处处小心翼翼、处处提放着算计,还从未感觉这么放松过。不自觉就将这怀抱搂紧了些,怕这温暖安宁感突然消失掉。
感到怀里人儿的动作,墨简羽身体僵了僵。看她并未醒来,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得更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