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皇后真的是胆大妄为啊。”只见凤吟宫内有几个面容精致的男子于床榻之侧。白凤鸾喊不出声音,只见皇上来了之后,那几个男子将衣服一提,一哄而散。床榻之上,只剩了一丝不挂的白凤鸾。
“皇后真是不把朕放在眼里。”李至言走过去看了看她泛红的面貌。
啪!一记耳光甩在了她脸上。
她坐在冰冷的地上,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皇上!您就放过阿姐吧!臣妾求您了!”云贵妃跪在李至言身前。“陛下总是去臣妾的坤宁宫,阿姐她也是耐不住寂寞啊……”云贵妃原名白夜舞,是白凤鸾的庶出妹妹。
白凤鸾冷冷的看着她这个好妹妹。
事到如今,她怎么会不知道,这就是白夜舞下的一个局!
“既然贵妃为你求情,朕就许你自行了断吧。”李至言离去,嘴上却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白夜舞支开了室内所有的丫鬟,命自己的丫鬟将白凤鸾扶了起来。殿内只剩三人。
“我的好姐姐啊,你也有今天啊!”她走到白凤鸾的面前,“本宫告诉你,你食了哑粉,只有本宫有解药!”她得意洋洋,“我等这天等了好久了!哈哈哈!”她不顾形象地笑了起来,丑态毕露。
白凤鸾笑了起来,那笑容甚是刺眼。“你还敢笑!”白夜舞甩了她一耳光,但她还是含笑,笑中,还透露出了怜悯。白夜舞急了,这个时候她为什么还是笑!难道她不应该给自己跪下磕头,求自己把解药给她吗?!
“白凤鸾!从小你就是这种高高在上的样子,凭什么!凭什么你是御史府的嫡女,而我只是庶出!”白夜舞的眼中蹦出了红血丝,嫉妒遮住了她的双眼。她不甘心,每次她的盛装打扮都会成为从不打扮的白凤鸾!她从头到尾都只是个陪衬!她怎么甘心!
白凤鸾披上了衣袍,走到砚台前,不慌不忙的研了墨,手臂一挥,写出了一行漂亮的字:
“解药给我,你想知道的我告诉你。”
白夜舞一脸狐疑地望着她,白凤鸾也丝毫不躲避她的目光,看的她一阵炽热。她把解药拿给白凤鸾,白凤鸾不急不慢的吞了药。
约一刻钟,复声。
白凤鸾迈向凤椅,坐下沏了一壶茶,开口道:“你想知道什么?为什么你只能作陪衬吗?”白夜舞恼羞成怒,一把夺过白凤鸾手中的茶。为什么她总是这种高高在上的样子,明明将死之人,却还是居高临下。白凤鸾的发髻凌乱而不失典雅,嘴角还有残血,眉心的凤尾胎记隐隐做亮。
“比用这种姿态看我!”白夜舞吼道,没错,是用吼的。白凤鸾嘴角一扬,“你嫉妒我?”“对,我就是嫉妒你,凭什么你可以是名动京城的白府嫡女,凭什么你可以自信张扬,凭什么昭王殿下的眼里只有你!这不公平!”
白凤鸾笑了,笑得极其动人,极其妖艳。“没什么不公平的。父亲给我的你一分也不少,我们眉眼间确有几分相似,”她与白夜舞立于铜镜前,手抚着她的脸,“只是啊,你这胭脂水粉遮盖了愿属于你的姿态,而更加像我。”她撩开了自己额前的乱发,嫣红的胎记微微乏光,将她不加修饰的面庞衬了出来。
“所以啊,你失去了自己的色泽,只能在我光芒的之下。”妹妹,你说呢?”白夜舞看着镜中的自己眉心的朱砂与白凤鸾的凤尾胎记几乎不差。“那都是因为你!我只比你晚生了半月而己!凭什么爹为你取名‘鸾’而我只有能是‘舞’!爹偏心!所以我恨你们!”她一边说着,一边将铜镜打翻。
云凰摇了摇头。“我刚说过,爹给我的,你一份也没少,是你自己扔了罢了。”她不屑再多说些什么,她的“鸾”字是先皇所赐,是先皇钦定的她为后,无论今后皇上是谁。
白夜舞笑了“只不过是两本烂书而已,谁稀军。”她想要的,是爹带白凤鸾去的每一桌酒席!
“你不稀军的,正是成就了我的。”她望着她,答道。那些诗书看似不起眼,实则寄托了白大人对两个女儿的期望。每次树下阅书,云歌总是心不静,进屋吃点心去了。白大人说了几次,屡数不改,渐渐地,就不再多言了。于是把所有精力全放在了云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