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里,小馒头忐忑不安地坐在床上,偷偷抬手想要揭开红盖头,却是立马被另外一只手牢牢扣住。
“芭梨公主,这红盖头可是要等七王爷来挑开的,否则就是不吉利啊!”
小馒头顿时泄了气,悻悻地放下手去,真不知道这喜娘哪来的耐性,竟能杵在她旁边杵这么久,自己一动不动也就算了,还不让她动!这是什么世道啊!
早知道这样,这婚她就不结了!一点都不好玩!!!
“他还要多久才回来啊!头上这块布是用雨衣做的吗!这么不透气闷死人啦!”
更可恶的是,竟然到现在还不给她东西吃!她都快饿死了!秦屎黄不厚道,实在不厚道,刚才他真应该塞个包子给她,一块麦芽糖,连鸟都吃不饱!
抱怨!她现在有的只是一肚子的抱怨!什么****的婚礼什么****一天,让她完成了无数质的飞跃。从儿童到神童【注意,是神经病的神】,再从神童到神妇,最后从神妇直接升级成怨妇。
“芭梨公主可真是猴急啊,七王爷还在外面招待宾客呢,到婚宴结束约摸着还有一个多时辰吧!”喜娘吃吃地笑起来。
噢发克油!居然还要这么久!!要是天气再热一点,估计她都可以蒸个卷发出来了!
等等……她刚说什么?晚宴?!
“为毛我要在这里挨饿?!为毛我没分参加?!你们歧视少数民族!!”小馒头愤慨了,从小跟着妈咪也参加过不少婚礼了,可从没见过哪一次有现在这么憋屈和窝囊的。
不说还好,一说起饿,小馒头还真闻到了不知从哪里飘进来的饭菜香味,早就饿扁了的肠子开始蠕动,发出一阵不雅的声音。
“哎哟额滴小公主欸,这是天朝的规矩呀,嫁娘是只能呆在婚房里,没资格参加婚宴的!”喜娘赶紧连哄带劝,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安分的新娘。
“不公平!你们不仅歧视少数民族,还有性别歧视,你们看不起女人!”
什么狗屁的事情怎么都在这狗屁的一天碰到了!小馒头忿忿地站起来,冲出去真想对着那些正在大吃大喝的人们大吼一声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们!!!
可是还没等她月棱镜威力变身,整个人就又被喜娘压了下去,“芭梨公主还是忍一忍吧,七王爷现在也是在积蓄力量啊,不喝点小酒不多吃一点,待会儿洞房的时候怎么行呢……”
小馒头的愤慨,被喜娘完全误解成了欲火焚身。
“噢发克油!!!”小馒头咒骂着转过身去,甩开喜娘可恶的手,今天她是别想有出头之日了。
不让她吃,那她就睡!喜娘巴不得她睡去,只要安安静静地别聒噪别闹事就好。所以当秦世煌拖着微醺的步伐回到婚房时,小馒头已经靠在床边睡得呼呼响了,垂在面前的喜帕还随着她呼出的气息一飘一飘的。
鉴于秦世煌此人的特殊性,谢皇后在他回到华夷宫之前就撤走了所有女人,免得大喜的日子还要发生命案。反正交杯酒啊那些礼仪都是虚的,不搞也罢,进了屋上了床那才是王道。
秦世煌稳着步子走到床边,看着小馒头小小的身影不由暖暖地笑了笑,小心翼翼拿掉她梦寐以求都想要烧掉的喜帕和凤冠,将她轻轻横放到床上,转身沐浴去了。回来后见她原来还穿着霞帔,正想要揭开扣子,手伸到半空却是蓦地僵住。
他可从来没干过这种事情,这可比偷番薯来的不堪多了,虽然他从来没想过今晚要和小馒头怎样,可他还是下不去手。
造成现在这种局面,实在和他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有着太大的关联,秦哥哥跨不过去的,是他自己的心。
“怎么还没动静?”谢皇后眯起眼使劲儿朝门缝里瞅去,啥也看不见,只好屏住呼吸偷听,可依旧啥也听不见,她的儿进去半天了也没打出个屁来。
“娘娘,好像……好像芭梨公主一个时辰前就睡着了,应该现在也没醒呢!”喜娘小心地说。
“什么?!你怎么能让她睡着?这是要让我的煌儿玩木偶吗!”谢皇后顿时气结,这个歪瓜就是不让她省心。
“奴婢……奴婢知错了,可是公主要是不睡觉,估计那时候就闹出去了,所以奴婢……”喜娘喏喏应着。
“够了!都是没用的东西!”谢皇后低声呵道,转眼向姬公公看去,“小姬子,煌儿有没有喝下三鞭汤?”
姬公公顿时抽了一口气,“回娘娘,奴才实在不敢啊……”
自从出了上次那件事,宫里每个人都心有余悸,榜样摆在眼前,谁还重蹈御厨师傅的覆辙?据说那男人被迫喝下百鞭汤,从此屹立不倒啊!
“你一个无根之人有什么好怕的!”谢皇后狠狠地瞪了姬公公一眼,想不到最关键的洞房竟出了这么多纰漏,这可如何是好!
与此同时,手僵在半空中的秦世煌听见了门口的动静,深知那是什么人在干什么事,想起汪寒出宫之前为他想出的下下策,便站直了身子,抓住床边适度地摇起来。
“嘎吱嘎吱嘎吱……”
“呀!娘娘!床响了!”
“嗯?哦罢~!你在干什么呀!”
“呀!娘娘!芭梨公主醒了!”
“咳……小……你……把脚打开……”
“呀!娘娘!王爷让芭梨公主把脚打开呢!”
“啥?哎呀哦罢,我求求你别摇了别摇了!”
“呀!娘娘!王爷开始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