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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妈妈等不起迟到的爱(2)

她回到床上时,脸上湿漉漉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她下定决心,一定不会让爸妈失望,她要用努力来证明自己是对的。

她想起自己总是嫌弃房子不够大,不够豪华,却永远不知道爸妈为了挣钱留下的一滴滴汗水;她记起自己为了一点小事和爸妈大吵大闹,摔碎刚刚擦干净的盘子,却永远读不懂爸妈因为心酸而掉下的泪水;她忆起自己因为自行车不好骑,便说出希望小偷可以偷了去之类的话,却永远不能体会那一巴掌带来的无奈与失望。

她永远也数不尽爸妈对自己的爱,永远也感激不完爸妈为自己留下的汗与泪。

她想着想着,闭上泪眼,睡熟了。

第二天,她起得很早,爸妈也刚起床,她穿好衣服对他们说:“我不想买房子了,现在房价太高,我也不要山地车,一会儿我把车子打打气,用布擦干净,还能骑上几年呢,手机也不用换新的了,又没有坏,能打电话就行了。哦,我去买早餐,你们不用做了。”说完,她就出了门。

爸妈一脸诧异地看着她,直到听到房门“咚”地一声关上,才异口同声地说:“这孩子一夜之间长大了?”

炝锅面里的父爱

窗外的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细长的绵延的,没有暴雨来的突然与激烈,就那么柔柔地洒了下来,一阵接着一阵。

父亲切菜的声音响起,咚咚咚地敲击着案板,熟悉的频率与节奏感,之后是翻炒的沙沙声,还有挂面下锅时的轻滑声,伴着窗外麻雀的叽喳,组成了清晨最美妙的旋律。

我躺在床上安静地享受这一切,直到闻到清香的诱人的味道,才一个骨碌爬起来,急忙穿衣洗涮,然后坐在桌子前,望着这顿早饭。

干净的白色瓷碗里,是一圈圈细长的挂面,红色的泛着油光的汤没了上来,暖暖地包裹着面,像涨潮时被没过的细软沙滩。西红柿呈现月牙状,一瓣一瓣地安静漂浮着,像一只只红色小篷船,几片白菜环绕在周围,拉着手站成一圈。还有一小撮香菜点缀在最中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简单的炝锅面里,是浓浓的父爱。他在一旁踱着步,安静地什么也没有说,欲言又止地看看我。我听懂了他的无言,便很高兴地大声吃了起来,一边吸着面,一边开心地说:“恩,真好吃。”我看到他微微笑了一下,满意地走了。

沉默无言,是父爱最大的特点。不需要太多的话,但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嘴角轻微的颤动,都能传递出无限深意和说不完道不尽的关心与爱。

那天同学聚会,大家在KTV唱着歌,一首筷子兄弟的《父亲》听得我泪流满面,黑暗中,那几句歌词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里:“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再让你变老了,我愿用我一切,换你岁月长留。一生要强的爸爸,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微不足道的关心收下吧。谢谢你做的一切,双手撑起我们的家,总是竭尽所有,把最好的给我……”

一碗炝锅面,在我伤心失落的时候,轻轻地被父亲端上饭桌,带着爱的香气顿时令我忘记一切烦恼,那是一种神奇的力量,父爱的力量。无声的安慰,悄悄地如一朵花开的声音。一碗炝锅面,在我欣喜若狂的时候,是最好的奖励,没有大鱼大肉的油腻荤腥,没有奶油蛋糕的甜蜜缠绵,有的只是,那简简单单的清淡余香,提醒着我,看淡暂时的喜怒哀乐,看淡那些繁华似锦,接受枯叶落满一地的落寞萧索,那才是人生的大境界,宠辱不惊,心如止水。

父爱无言,也不需要那些华丽的表达,只一碗炝锅面,便道尽人生至理。

我们爱妈妈

母亲节这天,窗外刮起了呼呼的大风。我显得比平常更加羞涩,一直沉默着,在心里想好的那些祝福的话语,仿佛突然逃之夭夭,大脑变得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样迎接这美好的一天。

我总是在朋友或者同学过生日之前,就早已买好了礼物,一定要包装得很精美,看着很气派。可是在母亲节这天,我却忘记了买礼物,总是打着时间不够用学习很忙的招牌,一次又一次地放过自己,才发现,原来时间过得真的很快,我们忽略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周日,母亲节,所有的妈妈都应该休息吧,她们在家里悠闲地看着电视,或者在商场购物大手牵着小手,和孩子度过一个愉快的假日。可是我的妈妈呢?她匆忙地吃完早饭,匆忙地打过招呼,匆忙地离开家去上班。她转身,匆忙的背影,我的眼睛就湿了。我还是没有勇气说出那句,母亲节快乐。

窗外郁郁葱葱的大树,在风中优雅地起舞,仿佛在迎接妈妈的到来。她冒着大风,在路上使劲蹬着自行车。劳动者是最美的人,突然我感觉,她在我心里是那样的高大。

我坐在电脑桌前,听着音乐,想着该送给妈妈什么,突然发现自己竟然都不知道她最喜欢什么东西,最喜欢什么颜色。可是我却清清楚楚记着我偶像的爱好,包括他经常穿什么牌子的衣服。我脸羞得通红。

爸爸在母亲节前一天问我,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我点点头。他说,你一定要好好给妈妈过节日,我想过也过不了了……

我奶奶在三年前的母亲节突然对爸爸说,你好像从来没有给我过过母亲节呢。我爸笑笑。那年的秋天,叶子落了满地,奶奶走了。爸爸很后悔很后悔,没有陪她度过最后一个节日。

他哽咽道,要好好珍惜和亲人在一起的时光,否则后悔也来不及的。

我一边点头一边哭得不能自己。

我现在是高中阶段,周六补课,每天晚自习上到很晚,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将来又要高考,学习忙的更没有时间陪他们了。高考后短暂的暑假,又要忙着聚会,忙着收拾行李,去离家很远的地方上大学,一上就又是个三年。上班后,有的离家很远,一年才回一次家,甚至去国外工作,我们又有多少时间和父母一起呢?答案当然可想而知。

但是我们竟然对这一切毫不在意,认为都是理所当然的。可当你看到父母在一天天的老去,看到自己的成就一天天的变大,事业蒸蒸日上,你要记住,你成功的速度在于你父母的生命赛跑。

好好对待自己的父母,不要让他们生气为你操心为你落泪,不要让他们因为你而多长一丝皱纹,多长一根白发。

我想了想,决定将这篇文章送给我亲爱的妈妈,送给养育我的妈妈,送给为我操劳一生的妈妈。感谢你对我写作的支持,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想这是送给你最好的礼物了。

“感谢上天,让我们身为你的孩子。独一无二的母爱,我们从未在别处得过。只有你,可以为我们舍弃生命。没有豪言壮语,只想发至内心的说一句——我们爱妈妈。”

我们爱妈妈!

女儿是父亲一生中最好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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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常的周日都是很晚才醒,今天却起了个大早,脑海中总是浮现着昨晚的梦,只有一个画面,是父亲的微笑。我才猛然想起,原来今天是父亲节,一定是天使向我托梦,怕我在繁重的学业中忘记了这个特殊的日子。

??? 小的时候,听别人都叫父亲“作家”,我便好奇地问:“作家是不是在家里坐着的意思?”父亲笑着拍我的头说:“是啊,你要是以后也当作家,也能天天坐着。”我高兴地大声说道:“我也要当作家!”这是我第一次有了人生的方向,虽然当时我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 父亲给我买过很多课外读物,在我整理屋子的时候还发现了一箱子的磁带,全是记忆中的童话故事,现在甚至还可以背出来一两句,我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慢慢长大的。

??? 有一个作家父亲,其实并不是件完全自豪的事情,因为常常会被人误解,我的文章是不是有被指点过的嫌疑。记得小学的时候,老师留了一篇关于父亲的作文,我写的是《爸爸和书》,后来被老师在班上当作范文朗读,同学们下课便问我:“你作文写得这么好,是不是你爸爸帮你写的?”我没有想到,大家竟然这样想我,我理直气壮地告诉他们:“根本就没有,爸爸只会写诗,他从来没有帮我写过一个字!”真的是这样,从小到大,他都是在用一种启发的形式教育我,默默地在我的书桌上放一篇好的文章,让我自己学习模仿,进而一步一步创造出一段段美丽的文字。

??? 父亲在我的印象中,是高大伟岸的,他一米八的个子,在我面前就像是一个英勇的骑士。他很开朗,和谁都能谈得很愉快,他总是喜欢剃光头,一点没有父亲应该有的严肃形象,每次开家长会,他都顶着一个剃的光光的脑袋,我们班的调皮男生都认识他,见了他就喊“光头大叔”,他也不怒,笑着说:“给你也剃一个吧!”我在旁边赶紧拽拽他的胳膊,示意他严肃一些。

??? 很多人都说,他剃光头的样子和主持人孟飞长得特别相像,我们一家子便特意坐在电视机前看,“真的挺像的,”我说道,“只是他的脸比你的光滑白嫩多啦!”我随口一说,大家也一笑了之,事后我想想,当初真不该说这句话。虽然父亲是作家,听起来很文艺的词,让人联想到的,就是舒舒服服指着写书赚钱,可是并不是所有作家都有那么大的名气,可以以此来养家糊口,父亲的本职工作,还是一个普通的工人,他要坐两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去开发区上班,起早贪黑,肤色也被炎热的阳光晒得很黑,脸上的皱纹,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对这个家的操心日益增多,我实在不应该以此作为噱头,他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这个家啊!

??? 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挂着鼻涕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了,我渐渐闯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文学天地。史铁生在《我与地坛》中说过,自己学写作的最初目的很大部分是为了让母亲骄傲,像他的作家朋友一样,出了名让别人羡慕他的母亲。这种想法,我也有。我写作的目的是为了让我父亲高兴,让他每次看到我的文章被印成签字之后,到处炫耀,脸上挂着自豪的笑。我经常埋怨他:“你看看你现在都不写诗了,你什么时候能再和我一起去领稿费呀?”他总是说那句他说过许多次的话:“你就是我一生中最好的作品。”我便不再言语,深知这其中蕴含着他对我无限的期待与浓浓的爱。

??? 高中不同于以往,学业异常繁忙,加上我选择的是我最喜欢的文科,有许多东西需要去背去记的,老师总是对我说:“先把写作这件事放一放,努力考上名牌大学才是现阶段最重要的事情。”我真的将文学这件事情搁置一旁,将那些约稿的消息完全忽略,只一心扑在学习上,我想通过这一年半的时间,拼出一个奇迹。父亲见了我这个样子,很生气,他不像别的家长,要求自己的孩子考试必争第一,他从来不认为考上清华北大的是人才,他告诉我一天不写文章就手生,以后就很难再继续了,而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敲过键盘了。

??? 一直以来,我都经常做一个梦,地震过后一片废墟,我被压在一块预制板下,班主任拽着我的左胳膊,对我喊:“快点出来赶紧学习!”父亲拽着我的右胳膊,对我叫:“快点出来赶紧写稿!”曾几何时,学习与写作竟成了我生活中最大的压力,我知道这不是文字的错,而是我自己的错。

??? 还记得那一天下了晚自习回到家,我说:“你们别看电视了,陪我说会儿话,我现在真的好累啊!”那段时间备战期中,每天像一台机器一样高负荷运转,希望在劳累之余能够听到父亲鼓励我的话语,可是我错了,我听到的是对教育的不满与抗争:“又不是我让你学的,你就学吧学成书呆子!考不上名牌大学就不活了是不是?非把自己累出病就好了!”如果像往常,我一定会向他大声吼道:“你去找老师理论啊!我不是韩寒不是郑渊洁不是比尔盖茨!我也没有考物理化学生物竞赛第一名被保送的能力!我不知道除了努力学习还有什么道路能让我在中国这样的教育体制下更好地生存!”出乎意料,也许是真的太累了吧,我竟然什么也没有说,回到屋子里打开书,泪就安安静静地流了一脸。我只是觉得委屈,只是想要一句简单的安慰而已。我明白,他却是不想让我累着自己,不想让我放弃我的梦想。平静之后,他会说:“如果我也像别的家长那样逼着你学习,以你的逆反性格,你还会学得这么努力吗?”原来他什么都懂,他宁愿被我误会,也不愿意给我那么大的压力,就像冰心说的:“父爱是沉默的,如果你感受到了那就不是父爱了。”

??? 青春期的我总是爱发火,几乎每天都会和父亲爆发一场“战争”,两个人谁也不退让,就那么僵着,可睡了一觉起来,又像亲密无间的朋友一般。我们两个像两只互相取暖的刺猬,无意中伤害着对方,动机是好的,可是方式不对,这就是我们哲学上讲的“矛盾的斗争性寓于同一性”中吧,越是最亲的人,往往是吵得最凶的人。因为爱,所以在乎。

??? 记忆中父亲从来不哭,可是再看了我的文章之后,他却常常被感动地落下泪来,我的文章关系着他的喜怒哀乐,可是现在的生活中,少了很多发稿的喜悦,多了些父亲充满希望去看邮箱却空手而归的失望,又想起那句他常对别人自豪地说的话:“我女儿就是我一生中最好的作品。”想到这里,我已经泣不成声了。

??? 今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我的身上,我的手在键盘上来回敲着,这场景多么熟悉,我多久没有这种奇妙的感受了。为了让父亲高兴,简简单单的理由,支撑着我走在文学的路上。这篇文章是为父亲而写,是我在父亲节送给他的最好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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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永远等你

高考后的那一天,天格外得晴朗,我们排好队,依次走进礼堂,那是最后一次集体开会,它的名字叫做毕业典礼。

伴着《感恩的心》的旋律,所有高三老师上台领花,我们每个人眼含泪水,是的,我们都知道,她没有来。

唯一一个缺席的老师,是我们的政治何老师。

还记得刚进入文科班,第一次交的政治同步发下来的时候,她留下了一行清新隽丽的文字:“很早就听说,你是一个才女,到了文科班,你一定会更加精彩。”正是这句话,让我突然充满了学习的兴趣,并且一直陪伴着我度过了高考。

她是一个很有细心与耐心的老师,从来都认认真真地听我们提出的每一个问题,直到我们都弄懂为止。下课的时候,她身边的同学围得最多,她常常是在上课铃响后一阵小跑赶到别的班。晚自习的时候,问题的人很多,她常常讲得嘴唇发干,声音嘶哑,我们都不忍心继续问了,她还是坚持,微笑着说,你们弄懂了才是最重要的。

她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我的力量不够,大家要群策群力。”二轮复习的时候,她将重点热点一个一个写到黑板上,还总是说,你们不要迷信我,你们现在懂得比我还多。从来没有一副老师的架子,而像一个循循诱导的朋友,善于启发我们自主学习、自己思考。

我们是普通班,但是政治成绩常常超过两个重点班。何老师总是在重点班上政治的时候,像一个学生一样去他们班听课,认真做笔记,然后将知识毫不遗漏地教给我们,因此,我们管重点班的政治老师叫做师爷。

师爷常说,你们政治老师,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人。那段时间,是高三第一次全市统一考试,大家都很重视,可是何老师却突然离开了学校。后来我们才知道,她的父亲得了癌症。她回来的时候,我们的掌声经久不息,她突然像孩子一样地哭了,告诉我们,要好好珍惜与父母在一起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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