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贺月果问了离相很多问题,离相挑挑拣拣回答了几个。
“为什么你把这珍珠轻易地就给了我?”
离相呵了一声,回答:“可不轻易呢?你都抓着我尾巴威胁我了。”
这显然不是正确答案。
“听说就连天帝来要都没给,你怎么就给了我?”
这个离相倒是回答得有些靠谱,“因为我厌恶天界。”
“为什么?”
离相没有回答,反而说:“要说对天界恨之入骨的,贺诀修绝对是大千世界第一人。”
父君?贺月果十分疑惑,“为什么?”这些贺月果都不知道,贺诀修也没向他她说过。
“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会知道了。”
“那怎样才算长大?”
离相想了想,“嫁人了才算长大吧!”
听此,贺月果用灼灼的目光看着离相,“那你娶了我,我就长大了。”
“不行!”离相立马回答。
“为什么?”
“因为……因为……”离相因为了好一会儿才因为出了一个理由,“因为我们是兄妹!”
“我没答应啊!”
离相深呼吸再深呼吸,带着贺月果和乱叫一息时间便来到了客栈外,他将贺月果没收下的令牌塞入她的手中,说:“有了这令牌,你可随意出入龙宫……”说到这儿,离相停顿了一下,然后脸上浮出笑意,“不用再扮作小鱼模样,还扮得那么丑。”说完,他便一溜烟消失不见了。
丑吗?贺月果想了想那模样,其实还好啊!不是很丑。
贺月果回到客栈,将养魂珍珠研磨成粉,和着水,给陆启回喂了下去。
幸好不是很严重,否则哪能撑这么几天。
贺月果看着碗里残留的养魂珍珠水,越看越觉得熟悉,她尝了一点,啧啧两下,似乎是在回味,“我怎么好像喝过这东西?”
陆启回醒来时便是看见贺月果看着一个碗低头沉思,“贺姑娘?”
“诶?醒了?”贺月果回神,惊喜地看着陆启回,“这东西见效还真快。”
“兄长!”门口有一声音传来,是陆远禹端着粥进来了。
“我就知道小果子你神通广大!”陆远禹高兴地说。
“谁允许你这么叫了?”贺月果当即站起来就要跟陆远禹急。
陆启回咳了两声,“远禹他为人热情了些,贺姑娘消气,我定会好好教训他。”
“哼!”他都这么说了,贺月果也不好生气了,找了一处椅子做了下来,一直跟着贺月果的乱叫,见主人如此,它也哼了一声,屁股一扭一扭地走到贺月果身边,要多神气就有多神气。
“说说,为什么要攻击鄂犀兽?”
陆启回听到她问,叹息一声,“那时我和远禹出去探路了,回来便看到他们和鄂犀兽在打斗,我既害怕他们伤了鄂犀兽,又害怕鄂犀兽伤了他们,于是我和远禹两头劝架,后来我看到有一团灵力朝远禹飞去,本能的跑过去挡住了那灵力,初时只觉得十分晕眩,后来便不省人事了。”
陆启回说完,陆远禹接着说:“你走后我问过他们为什么打起来了,只知道是白未霜看鄂犀兽的角甚是雪白,心生欢喜,便要将那角砍下来带回去,白未晞又是个疼妹妹的,便出手了。”
贺月果听着气极了,果然是他们先招惹的鄂犀兽,鄂犀兽被逼无奈才反击的。她现在好想杀了那个叫白未霜的恶毒女人,喜欢归喜欢,为什么一定据为己有?鄂犀兽没有了角就像一个人没有了四肢,就算万幸活了下来也是会抑郁而终。
贺月果在那里气得抠桌子,她不能杀人,因为许玉堂说过,在人界若非到了有人要害自己性命之时,不可杀人,人界自有人界的规矩,到了人界就得守人界的规矩,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这魔界公主实在太过分了!”门外有声音传来,正是白未霜等人来了。
“陆少主醒了?”他们一进来就看到了正在喝粥的陆启回,亲切地问候。
“嗯。”陆启回放下了碗,问他们:“方才听到你们说魔界公主,怎么了?”
一说这个,他们便来劲,“陆少主不知道,我们外出打探消息,听说西北边有一渝州城,那渝州城外有一座渝山,新起了个家族,叫渝州贺家,那家主自称是魔界公主,近日在渝州城和周边城镇大肆搜刮美男,还吃人肉,简直丧心病狂。”
听到这么说,陆启回情不自禁地看了一边的贺月果,贺月果感受到他的目光,连忙对他摇头,示意这跟自己没关系,还小声地说:“我不吃人肉!”
陆启回接收到她的意思,竟是笑了出来,有人冒充自己还抹黑自己都不生气,为了鄂犀兽却气得想杀人,可爱的姑娘——贺小果子。陆启回在心中想到。
“诶?贺姑娘?”说话那人根据陆启回的目光,注意到了没什么存在感的贺月果。
说话的人是天阙季家的少主,季了,与陆启回相交甚好,他看贺月果一回来陆启回就醒了,自然猜测出是贺月果救了陆启回,便真诚地向她表示感谢,“多谢贺姑娘的救命之恩。”
贺月果冷谈地回来他一句,“嗯。”
相由心生,贺月果看到一个长得还可以,但眼角扬得老高,生出了一副狐狸相的女人,便断定这就是白未霜。
贺月果虽然不能将她杀之而后快,但还是可以教训教训她的,她暗中给她下了咒,只要生出害人的心思,晚上必做噩梦,此咒唯有死亡才可解除。
贺月果见咒成,冷笑一声,惹来了白未霜地注意。“你盯着我看什么看?”
此刻贺月果心情大好,也不计较她的失礼,一边哼曲子,一边给乱叫顺毛。
那边的陆启回在和其他几人商讨渝州贺家的时,适时看见贺月果突然心情大好,心下便觉得她可能憋了什么大招,不由得有些可怜白未霜,但此人太过恶毒,陆启回绝对不会帮她。
“陆少主?你又发呆了哦~”季了打趣说,他凑到陆启回耳边,小声说:“看了她好几次了,怎么?心悦她?何时能喝上喜酒啊?”
陆启回用手肘撞了一下他,“别乱说,她还小。”
季了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说:“我懂!要养几年!将人家养得白白胖胖的,好生养~”
“什么白白胖胖的?在说猪吗?”贺月果在一边听到了便问他。一听到白白胖胖她就想到了猪,一想到猪就想到了猪肉脯、猪肉丸子、红烧肉……饿了。
“你们何时说谈?我有些饿了。”
季了极力憋住了笑意,咳了一声,“确实……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