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跪地求饶的长弓被晾在了一边,无人理会,无人理会他,他也不敢擅自开口,生怕再惹恼了太子殿下。
“殿下,我要见殿下。”屋外传来了女子的哭叫声。
有侍卫厉声呵斥道,“殿下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得。”
“让她进来。”轩辕离出声道,不用猜测他也知道来的这个女子是谁,就是和这长弓私奔的梅彩衣。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梅彩衣一进来,就跪在了轩辕离脚下,与长弓一起跪着,“太子殿下,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引诱他,你要杀就杀了我吧,是我该死。”
梅彩衣一上来就忙着认罪,那个男人摊上这档子事心情都不会好,轩辕离也一样,虽然和这叫梅彩衣的女人没有实质性的接触,但是名义上她也是自己的女人啊。
轩辕离不轻不重的冷哼了一声,“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当我太子府是什么,还是不将我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太子殿下,不要听彩衣胡说,都是我,是我故意引诱她和我逃走,我就是看上了她的财产,所以才骗她的,那个该死的人是我。”
“不,该死的人是我。”
姚静有些看不下去了,她一下子从君浩然身上站起来,无视脸色不善的轩辕离径自将那两人从地上扶起来。
“你们不用害怕,也不要理会他,我保证你们没事。”
“多谢太子妃,可是……”梅彩衣怯生生的看着轩辕离。
“不用理会他,他抽风呢。”姚静没好气的道,将这两人拉了起来后还好心的给他们一个座位。
对于这对痴男怨女,姚静是打心眼里佩服的,人都说患难见真情,他们这般真情真真叫人羡慕和敬仰。
“你说说梅妃为什么要你杀她?”姚静神色一凛,低声问道。
此刻周边的侍卫都守在方圆十里的地方,也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这事和梅妃有关?”一直不吭声的轩辕离此刻倒是显得有些诧异了,随即他神色一变多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你们老老实实告诉本殿整件事,不得有半句谎言,说不定本殿会饶你们一命呢。”
上次梅妃害的他下了大狱,这笔账一定要好好算清楚,他轩辕离可不是一个会吃闷亏的人。
“是,是,我这就说。”长弓连声道。
“这事要从三年前说起,三年前彩衣是太平县县太爷的女儿,彩衣容貌出众乃是整个太平县出了名的大美人,而我则是县太爷手下的一个文官,我与彩衣早有情愫。而那一年不知为何彩衣的美名传到了皇上耳朵里,皇上亲自下旨将彩衣接近宫里,县老爷一听彩衣能进宫做娘娘,顾不得我与彩衣苦苦哀求,硬是将彩衣送上了轿子,送去了皇宫。”
梅彩衣纵然有一百个不甘愿,也只能坐上了轿子,在途中梅彩衣救了一个被人非礼的女子,那女子是一名舞姬,勾栏院里出生的,但是梅彩衣却待她极好,一路以姐妹相称。梅彩衣说自己入了宫身边没人陪伴,让这舞姬与她一起进宫作伴,那舞姬满口答应,却不想趁着与梅彩衣一起去溪边河水之时,将她打晕退下了水,阴差阳错的代替了真真的梅彩衣,被封为了梅妃。梅彩衣掉进了水里被水冲走,而阴差阳错的被刘侍郎给救下,刘侍郎见她容貌出众,一心想要巴结太子殿下就将她送了过来。
梅妃没想到三年后的某一天在太子府看见了真真的梅彩衣吓得神色大变,当今就想出了一个恶毒的办法,雇凶杀人她的丑事说不定回被揭穿,但是如果是太子的女人和人私奔呢,太子为了脸面一定会将此事办的悄无声息,算盘打得精妙,只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一个姚静,破坏了她的全盘计划。
“那个可恶的女人。”提起梅妃轩辕离的眸子立刻腾起了熊熊火焰,被陷害进大牢的耻辱一直悬在他心头,那女人颇得父皇宠爱,而且笼络人心很有一手,将老皇帝混的一愣一愣的,真是让人不爽。
“就是说那梅妃是冒名顶替的了。”姚静插话道,“她怕自己真实身份泄露,所以才让你去杀了梅彩衣,我想她也没打算要你活下来吧,所有见过梅彩衣的人恐怕都已经被灭了口呢。”
姚静这话说的不假,因为她一说完那个叫长弓的男人立刻道,“是,当年彩衣一走,县衙就莫名的着了一场大火,所有人都被烧死了,无一逃生,而我追随着彩衣一路上京,才没有被杀。”
梅彩衣一听自己全家都死了,此刻不免伤心起来,擦起了眼泪,哀哀的哭泣道,“对不起,爹爹都是彩衣不好,连累了你们。”
“彩衣,你不要伤心了。”长弓安慰着梅彩衣。
君浩然抱着双臂,一脸沉思的表情,许久他点出了其中的关键,“单凭梅彩衣一人恐怕做不出这样的事情赖,你想想她才进宫三月有余县衙就被灭口,她在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在短短三月就锻造出自己的势力范围,也就是说有人在暗中帮她,说不定她与梅彩衣的相识也不过是一场巧夺天工,打算李代桃僵的阴谋。”
“浩然兄说的既是。”轩辕离神色兴奋的赞同道,“哼,那个可恶的女人总算被我抓住了把柄。”
“我的太子殿下啊,人家要不是私奔受伤,估计你这辈子也掌握不了这天大的秘密了,所以你看在他们告诉你这天大的秘密的份上,就放他们一马吧。”姚静此时还不忘记了替那两人求情。
他们之间至死不渝的真爱,无私的信任与包容让姚静有些触动,爱情不仅是单方面的付出,爱情需要双方互相包容与信任,自己与龙在野走到今天的局面,其实也不全是龙在野的过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