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将一个带有寒气的令牌甩到江叔身后的墙壁上,不再听江叔说道,离开了主城。
“走,去赤炼堂。”
想象着邢风在城主面前挑拨时的嘴脸,容锦就觉得一阵恶心,她眸子一沉,前往赤炼堂。
还没有到达主堂,容锦就听到了墨连城和邢风的对话。
“杀了容锦!?王爷,容锦的实力我很清楚,即便我们血域全员动手,都难以伤到她分毫。你若想杀她,也不应该托付与我血域。”
算邢风还有一点自知之明,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他一口回绝了墨连城的请求,但是墨连城好像并未对此感到失望。
“这样说来,你们曾经和她交过手?”
“那是自然,六年前她加入血域时挑战城主,当时我们都嘲笑她不自量力,但是没想到她完全压制了城主,即便我们帮忙,城主也没有落得半点优势。”
“那,她应该没有将你们全部杀死的本事吧?”
“不,如果容锦真的动了杀心,我们绝对活不下来。那一次比试,我们也是因为护法,其实护法……”
“听闻邢堂主日理万机,今日看来那只是空有虚言。不仅不处理堂中事务,还有时间在这里与外人闲聊。”
容锦躲在门口静静地听着,渐渐地心里生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打断了邢风的话,拦住了那个秘密,没有听到结尾的墨连城明显是失望的。
她心里默默的长舒一口气,兴庆今日来了赤炼堂。
“容阁主已经放弃了富察家一案,还来这血域做什么?”
“王爷已经知道了吧?我本属血域。我来这里,自然是与我这老朋友邢风聊一聊。”
“大人竟将在下当做了朋友,在下实在是受宠若惊。大人里面请,王爷,您还是请回吧。”
容锦故意把“聊一聊”三个字加重了读音,嘴角扬起了笑容,但是她这模样,在邢风眼里,就是一个笑里藏刀的恶魔。
邢风请走了墨连城,随着容锦进入主堂内室,后背一阵发麻。
“你可知道我今日来找你是为何事?”
“……属下愚钝,还请堂主大人告知。”
“呵,好啊,我来告诉你。向城主诬陷我!?你是哪里来的胆量,敢来诬陷我!?”
容锦见邢风不肯承认,就像直接动手。她发动了异能,冰蓝色的眸子泛着些寒光。
四周的空气逐渐放缓了奔跑的步伐,灼灼夏日,室内竟也飘下了飞雪。
“邢风,你作为赤炼堂的堂主,却只知道掐媚献主,我看你这项上人头,你是不想要了!”
室内的温度在容锦的异能影响下迅速下降,邢风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夏衣,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就缩起身子,有些扛不住了。
邢风冻得浑身发抖,嘴唇也转变为紫色。他将自己紧紧的抱成一团,最大可能地留住身上快速流逝的温暖。
“你给我记住了,我想杀你,只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以后行事先估量一下后果!”
容锦看着浑身乱颤的邢风,满意一笑,挥了挥手,将室内的温度迅速调高,仅仅一分钟,室内的温度就上升到了四十度。
“容堂主,你如果杀了我,城主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哦?那你是觉得城主可以敌过我么?”
“还是说,城主愿意为了你,同我撕破脸皮?”
在巨大的温度差下,邢风浑身瘫软无力,就像是一个即将离世的废人。
可他这时还偏偏生起了倔强,不肯向容锦服软。
容锦见状便挥鞭将邢风打到浑身伤痕,又废了他的左臂,才肯收回异能绕他一命。
等到容锦回到宫中,夜已深了,几乎所有人都已入眠,但是在她的住所,聚集了不少的侍卫。
“夜已深了,宣王怎么不回王府休息?刚刚从血域回来就带侍卫来本阁的居所,所为何事?”
在院内,墨连城带领着十几个侍卫等候容锦回来。他似乎是想要利用容锦的身份,捉她问罪。
“都这么晚了,皇叔还在容阁主的居所,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墨连城刚要下命令捉拿容锦,墨凌夜就带着几个侍卫闯进来,听他的语气,对这个皇叔是有一些不满的。
“皇上来的刚刚好,臣刚好有一事要奏。沐春阁的阁主容锦其实是血域和姬堂的堂主,说不定也参与了富察家一案。请皇上下旨,捉拿容锦问罪。”
“……容阁主,您,是血域的人?”
“是,我是和姬堂的堂主没错。但是这又能说明什么?我在宫中根本就无法参与其中。宣王,你可是分辨不了是非?”
既然身份已经被墨连城揭穿,也没有了什么隐瞒的必要。容锦大方承认了血域的身份,那一脸无谓的模样,似乎是一个题外人。
“……容阁主所言不无道理,皇叔且回去休息吧。容阁主也早日休息,莫要熬坏了身子。”
容锦像一个没事儿人一样站在原地,另一边的墨连城也是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
墨凌夜左右看了看,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只好两边赦免,都不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