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邢风他好歹也是一堂之主,你废了他的左臂,让他如何再去处理堂中的事务?”
“这与我无关。”
容锦没有任何的犹豫,把刚才的事情当做一个必然。
她今日前来血域是为了正事,不想为邢风的这件小事烦心。
“江叔,十二年前的容成家一案,你可有所耳闻?”
“……十多年前的事情我哪里能记得清楚,只是容成家的事情,在当时确实为人人所传。”
“还记得,阁主对这件事情感到非常生气,还调查过这件事情的元凶,只不过没有任何结果。”
“……阁主也调查过这件事?莫非阁主与容成家族有什么关联?”
“我未曾问过,阁主也没有向任何人解释过。阿锦,十二年前的事情,你问了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罢了。你既然不知,我便去问问阁主罢。”
江叔没有给容锦提供什么可用的信息,容锦就打算从阁主凌浩那里入手。
她到凌浩回来的必经之路上,等了许久才等到他匆匆回阁。
“阿锦?可是许久不见你回来一次。怎么等在这里?可是有什么急事找我?”
“不是什么急事,不过也要请阁主随我到琉璃亭一叙。”
天逐渐暗了下来,婢女已经在琉璃亭盏了灯。
在摇曳的灯光下,容锦拿出了那块玉佩放到了桌子上。
可是凌浩几乎没有什么反应。
“阁主,你可认的这块玉佩?这块玉佩是我的父亲,容成家族族长的遗物。”
“……你是他的女儿?我没想到那次的大屠杀之后,容成家族还有人可以活下来。”
“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自己可以活下来。”
“……当年你能活下来,现在就一定能为他报仇。你若查到了杀害他的凶手,就告诉我,我会不顾一切来帮你!”
“谢谢阁主,我这里已经有了一些眉目。只是要彻底弄清楚,还需要您帮我查清十二年前由赤炼堂办理的所有委托。如果委托从未被销毁过,那么一定有一份关于洛羽家的委托。”
“……阿锦,你是说,当年的事情,是由血域做的?这怎么可能?我当年明明在血域中调查过此事!”
凌浩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容锦从未说过没有根据的事情,这让他不得不相信。
“那是因为邢风隐瞒了这件事情的真相!当年他刚刚坐上堂主的位子,一定会竭力保全自己!”
“邢风……”
“阁主,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查吧,如果有了消息,就请你送到沐春阁去。”
“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托付完这件事情以后,容锦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一路狂奔回了皇宫。
等到容锦回到皇宫,几乎所有人都睡下了。她悄悄潜入库房,寻找着墨连城的书卷,但里面没有半点线索。
她又悄然来到书房,可书房的灯还亮着,容锦根本没有办法进去寻找。
徘徊一阵后,她回到烟竹阁,但是心中突生一计。
“皇上,阁主想与您商议一事,请随怜儿到烟竹阁与阁主一叙。”
“容阁主虽然助我保住了皇位,但是她在皇宫里的权利都是本皇赐予,若有要事相商,就请阁主亲自找本皇谈!”
“可这件事关乎宣王的性命,皇上若不去……”
怜羽悄悄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咒骂着墨凌夜,嘴上却没有再说什么。她就站在那里等着墨凌夜的消息,但是他迟迟不肯出声。
“……好,本皇就破一次先例。”
墨凌夜又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跟随怜羽去烟竹阁。等二人离开书房,容锦就立刻潜入进去。
不出容锦的预料,墨连城的卷书果然在这里。
“这是我母亲的耳坠,上面还有我母亲的名字!这些东西都是关于容成家族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容锦在翻找的过程中,偶然发现了柜子的暗格,暗格里有一副耳坠,是容锦母亲的耳坠。
在耳坠旁边,是一本几乎被翻烂了的书,里面的内容,正是容成家族被灭门一案的大概。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容锦顾不得拿走耳坠和那本书,就从窗户离开了书房,稍作整息,就狂奔回到烟竹阁。
刚刚回到房间,还没有来得及关上窗户,墨凌夜和怜羽就来了。
“容阁主,找本皇有何事?”
“怜儿你先退下吧。”
容锦缓缓做了几个深呼吸,才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而后才打开门迎墨凌夜进来。
“墨凌夜,你也在查容成家族被灭一案吧?”
“……你已经知道了,问了又有什么意义?你找本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墨凌夜身上还有一些属于皇帝的高傲之气,对容锦的语气除了敬意之外还有不满之意。
“我先前说过,我的家族曾经遭受过墨连城的迫害而灭门,其实,我就是容成家族的遗孤。”
听到答案,容锦就放下了心中的猜忌,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了墨凌夜,并把代表着容成家族的玉佩拿了出来。
“……你是,容成锦!”
“正是,墨凌夜,现在把你的答案告诉我吧。你是打算与我为友,还是以我为敌?”
“你既是容成家族的人,本皇自然是然在你这边。”
“容成伯伯因为支持本皇而惨遭杀害,本皇一定不会放过凶手!”
到这个时候,容锦终于等到了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有墨凌夜的加入,她的计划就可以更加顺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