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姝娈右臂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可是裴亦阳与番族的战争却没有什么进展。
自从哈撒珏死后,他弟弟哈撒弥接替了番族,把哈撒珏以前的军事布局全部都打乱了,潘云送来的那张地形图自然也没有了什么作用。
哈撒弥不像哈撒珏一样,他整日都守在军帐中,只是时不时派人到定州城外叫阵,但从来都不会与派正式部队来打。
反正裴亦阳在内,他们在外,占据了地理位置上的优越,就算不打,围城也能把他们围死。
裴亦阳正烦恼着如何破了哈撒弥的围城,潘云便笑容可亲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酒壶。
“将军别太累了,喝口酒歇会儿吧。”
说话间一壶酒已经递到裴亦阳面前。
“不能喝!”一个如盘铃般清脆的声音响起。
姝娈急匆匆地走了过来,一把抢过裴亦阳手中的酒杯,松了口气接着说道:“这酒里有毒!”
昨日,姝娈分明看到潘云与一个身着异服的人窃窃私语不知道在密谋什么,两人的动作十分亲密,那个异族的人还把一包什么东西交给了潘云。
姝娈抢过酒杯后,就把昨日潘云鬼鬼祟祟的可疑行为都告诉裴亦阳了。
潘云听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昨天的行为居然被人看到了……
可裴亦阳不但没有责问潘云,反而抢过姝娈手中的酒,用质疑的眼光看着双眼瞪大的姝娈,“我记得你以前想刺杀潘云姑娘吧,别忘了你也是个来历不明的人,你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
说完话后酒杯也空了。
在姝娈受伤躺床期间,裴亦阳来看过她三次,跟她说话的语气竟然带着些许温柔。她以为,他已经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已经信任自己了,可现在看来,裴亦阳的心还是没有向她打开。
潘云拿着酒壶,走出了大门,步伐中透露着得意。走了一段路后,一只狗来到了潘云脚下,蹲在地上吐着舌头。
潘云举起酒壶,向狗嘴里倒去……
那只狗顿时痛苦地呻吟了一阵,然后僵直在地上,死了。潘云把酒壶砸在没有呻吟的狗身上。脸上再也没有了昔日的温慈,而是嘴角上扬,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潘云刚走,裴亦阳便吐出了那一口酒。
“对不起,刚才那样对你…我现在,现在……”
裴亦阳这句话还没说完,就像那只狗一样,僵直地倒了下去。
姝娈失声叫了声“少爷”,便连忙扶起地上僵直的裴亦阳,抬起他的眼皮,看到他瞳孔发绿,嘴唇发黑,全身像被冻住了一样,便立刻判断出裴亦阳中的是什么毒。
她眉头一皱,扶着裴亦阳进了自己的屋子,开始为他输入内力,暂时缓住他体内的毒。
然后开始为他调制解药。作为寮族最优秀的杀手,她不但精通暗器,更加谙熟下毒和解毒,这种毒是她以前下过很多次,是她最喜欢下的毒,因为这毒无色无味,可以让人当场毙命,十分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