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宁泰然处置,他虽然不知道在禁闭室中会遭受怎样的折磨,才会吓的监狱里的人一听闻禁闭室的名字就闻风丧胆。
但只要不是致命伤,自己就能凭借从系统中兑换的伤药恢复身体。也可以借此敲打一下想找他麻烦的人。
“嗯?找我茬!禁闭室一日游,走着,别怂,谁怂谁是孙贼!”
嗯,就是这么霸气。季宁心想,看着走来的预警也没觉得凶神恶煞,反而有些眉清目秀起来。
独眼中年人几人都被季宁的狠劲给镇住,杀人这种事要说在外面,谁也不会怕,可这是在监狱里,熟知监狱规矩的几人,瞬时打了个冷颤,望着季宁的眼光多了几分同情。
陈山一瘸一拐的向着独眼中年人走来,速度很慢,他嘴角的血不要命狂涌。眼中也早无之前的恨意,而是成了哀求。
“老...老大,救我...救...”
陈山嘶哑的挤出微弱的声音,独眼中年人顿时鼓起眼睛,望着走来的狱警,立马上前掐住陈山的下巴,只听嘎嘣一声,季宁知道那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有些警惕和奇怪的看着独眼中年人,只见他捏碎了陈山的下巴,让他发不出声音,随后拖着陈山朝狱警走去。
“长官,我....”
狱警一愣,冷冷地看着独眼中年人道:“别叫我长官,你不配。”
独眼中年人:....
“领导,我....”
狱警:“别叫我领导,我们没这么熟。”
独眼中年人眼底隐晦地闪过一道凶光,又立马笑着说道:“大人,这人无视咱们监狱的规矩,我给你带过来了,省的你亲自过来提人。”
狱警:????
狱警一头黑线,板着一张脸,就这么定定的看着独眼中年人。
魂淡!老子只不过过来倒杯水,你没看见我都转弯了吗?!狱警在心中咆哮道,有种想要弄死面前人的想法,但说实话他不一定打得过独眼中年人。面前的可是位擂主,每场死擂他都看,这人说实话.....很强。
本以为等他们打完,叫新入职的后辈来拖尸体的,没想到独眼中年人这么积极,倒是搞的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有典狱长的命令,但是太过刻意的话,反而会坏了规矩。毕竟季宁在监狱里呆不了多久,运气好能活到月底,下个月监狱还得和往常一样。狱警想过后,狠狠地瞪了一眼面前人,随后将独眼中年人手中的奄奄一息的陈山提溜了过来,大喝道。
“滚吧!”
“好,好,我立马就滚。”见狱警没有找自己的麻烦,独眼中年人立马带着自己的小弟离开了这里。
独留下季宁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狱警没有搭理他,而是拖着陈山从一旁的专属通道中离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好半晌季宁才反应过来,说好的禁闭室一日游呢?!
四下无人,季宁找个角落蹲下,揉着自己的胳膊,表面上一片风轻云淡,其实脑海已经刮起了风暴。
怎么办,这不穿帮了吗!
季宁没想到狱警对自己的底线已经低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这是一定要弄死自己的节奏啊。
怎么办,该怎么圆,才能显得自然一点。季宁绞尽脑汁的思考着,不多会儿他选择放弃,有点烧脑。
一时想不到办法,只好将目前的状况梳理一下。
于是季宁躲在角落的阴影里,喃喃自语。
首先,我来到这所监狱定然是有人背后操纵,根据老疤子的信息来看,这人一定是很有背景的大人物。徐圣杰家虽说有点实力,但从老疤子的话来看,送进这所监狱可能没有问题,但还能操纵那死擂擂主的人选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而且那大人物的力量还影响到了监狱本身,也就是典狱长身上。
典狱长那人,季宁看不透,但从以规矩二字让整个监狱都平稳无事的能力来看,这人定然是个冷酷,肃穆的人。这种人一般都有自己的原则,属于油盐不进的那种,想要请动这种人破坏自己的原则,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
想到此处,季宁忽然觉得针对自己的那人有些恐怖。
他让所有的囚徒围攻自己,囚徒们为了利益最大化,一定会选择在月底的死擂上在弄死自己,虽说都是一个结局,但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接下来一手狱警的不闻不问,彻底将季宁抛入深渊,一旦这些不要命的囚犯们发觉了狱警的异样,那这一个月的时间自己不知道会遭受多少折磨。
真是狠啊,这里还有变态呢,季宁记得老疤子说过的话,想想自己眉清目秀俊朗的模样,保不齐就有好那口的兄弟在垂涎自己的美色。
啧啧嘴,这种折磨人的方式,不是一般人能想的出来的。
季宁脑海中闪过徐圣杰那嚣张的模样,心道难道是徐家老一辈的人,很有这个可能。
突地一道倩影自心头浮起,那是秦小雅。
季宁好似突地抓住了头绪,这秦小雅作为陈晨曦的闺蜜,肯定也不是一般人。想着传闻陈家比之徐家强过数十倍的家世,那秦小雅一定也不遑多让。
而且自己非礼了她,按理说对自己恨意最大的人肯定是她没错。
“没跑了,多半是她。”季宁回忆起秦小雅的信息,一个温文尔雅的少女,不显山不露水,文化课很好,能级还比自己强,而且从她淡雅的气质就能看出,肯定出身富贵。
相对嚣张的徐圣杰等富二代,这秦小雅在安阳特别学院里倒是显得有些神秘。
这么想来报复我倒不是毫无道理,季宁暗自点头,古人诚不欺我,最毒妇人心啊。
不过这都是咎由自取,一切的源头还是徐圣杰,季宁想清楚后,打定主意,出去后先弄死徐圣杰,在弄死秦小雅。
嗯...跑题了,现在该思考的是当下如何蒙混过去才对。
看着渐渐落下的太阳,季宁猜测要不多久就到了回牢房的时间,索性头脑转的更快了些。
突地季宁眼睛一亮,有主意了!
囚犯想找我麻烦,但是害怕狱警,害怕王典狱的规矩,更害怕禁闭室。但囚犯们并不知道狱警已经不管事了,王典狱的规矩在自己身上也失去了效果,那么只剩下禁闭室。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那人人闻风色变的禁闭室到底是干嘛的,难道真的是关人禁闭这么简单?
不然,如果只是单纯的小黑屋,在自己老家可能威力很大,但在这个世界,人人如龙的情况下,精神力肯定没有那么脆弱。就算有忍受不了,也不至于到人人自危的程度。
所以那必然是一个有着各种刑具来折磨犯人的地方。
想通这一点后,季宁下定决心,猛的一拳打在自己的眼睛上
嘶————
真疼!
忍着自残的痛楚,季宁将脸也打的肿了些。随后他还花了五罪恶值,向系统兑换了一柄手术刀,在自己身划出了大大小小十来处伤口。
这下疼的可不只是冒冷气那么简单,季宁感觉自己灵魂都要出窍了。
不过为了安稳度过这一劫,季宁还是忍了下来,只见他将狱服撕成布条包扎起各处的伤口。
不一会,季宁整个人身体各处都有包扎的布条,布条透着鲜血,看起来就像个重伤的战士。
上衣被完完全全利用,大部分包裹着胸膛和腹部,裤子也被季宁裁剪成了短裤。
做完这一切,季宁发现包装的还算完美。立马服下了伤药,只感觉身体各处的伤口痒痒的,强忍着去抓挠的感觉。
这种感觉持续的时间不长,季宁翻开手臂上的布条一看,那里的伤口已经愈合,只不过新肉的颜色泛白,在自己小麦色的皮肤间显得尤为醒目。
满意的点点头,季宁心道,还好自己是个医生,知道割哪里算是皮外伤,要是别人肯定会一不小心就把大动脉也割掉。
这种自残的方法果然很适合自己...啊呸!
最后再次检查没有什么遗漏,季宁模仿着一个伤残人员走路的方式,向着门外走去。
出去正好赶上犯人回牢房的时间,季宁赶忙挪着小碎步走到一位狱友的身旁。
“哎呀,兄弟,服我一把。”
被季宁拍肩的人看着季宁的惨状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把他扶住。
“你....你这是怎么了....”
“哎,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跟你详细说道说道。”季宁一脸哀怨的看着这人,随后将他如何与陈山起了冲突,又如何将陈山打成了残废,接着狱警又是如何如何将他带到了禁闭室。
最后,关键点来了,禁闭室里自己是如何如何遭受了常人无法忍受的酷刑。
季宁将满清十八式都一一告诉了这人,吓的他面色惨白。
见自己的目的达到,季宁立马换了人开始宣扬自己在禁闭室的几小时,如此往复。
直到回到牢房,季宁还对着隔壁和对面的狱友讲述着自己的恐怖故事。
一夜的时间,关于季宁和陈山动手,被关禁闭室折磨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第二层监狱。
那神秘的禁闭室终于揭开了隐藏的面纱,吓得许多没去过的人终夜无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