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煜接过白莲手中的靴子,为自己套上,刚刚合适。
“丞相可否移步,少煜有事商议。”
“好,请。”本来打算去看女儿的,如今只能先缓一缓,他大概猜到王少煜要说什么,不妨听听他的意见。
俩人离开时,丞相往书房门上看了一眼,眼神复杂。
而此时正坐在书房中的杨帆也将他的神情收入眼中,往后一躺眼神涣散像是失去了所有一样。
“小姐!不行!”
“给我!七雨快点给我。”
于大夫看着两人在那争夺药膏,淡定坐在椅子上悠悠喝一囗白莲刚沏的茶。
“七雨!这是命令,给我!”药膏在两人手中换来换去,凤明月完全奈何不了他,抢过来又被夺去。
“小姐,换个药!”坚决不松手。
白莲看一眼一脸事不关己的于大夫,又瞥一眼在床上争夺之战的两人,最终决定闭上嘴。
要说七雨为何如此反对凤明月用这个药膏,原因是这药性过强,过程异常痛苦,于大夫本也不打算给她用的,但再凤明月再三恳求下他才拿出。
当然恢复也是神速,但要人忍受得住用药过后的折磨,或痛苦不堪、或如万蚁撕咬流窜全身,痒不可奈,若是受不了会对身体造成伤害,后果不知。
于大夫对于这药也是避恐不已,必竟他当初刚制成时对伤者试用,结果把人给弄傻了,但伤势恢复奇快,是神药也是为禁药。
七雨反对也是怕凤明月会受不住,脚掌是最为敏感疼痛直达心脏,若有不慎她会怎么样?
“于大夫,你为什么会同意将药给小姐?这药那么可怕,会要人命的吧?”白莲对于那东西可是相当忌讳。
“她就说说而已,我才不信这丫头敢用。”他对于凤明月的印象还在以前,一点小伤口就要死要活,哭爹喊娘的,烦心的很。
如今搞这么一出是又要对丞相讨些什么,似乎已经习惯凤明月的胡闹,他才放手让他两在那争。
丞相和夫人一来,她就要开始演戏了。
“七雨!放手!”大怒。
“小姐!不行,除了这个你用什么都可以。”坚定。
“我再说一遍,放手,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用。”再次夺过来。
七雨一把将手与药一同握住,死不肯放开。“恕七雨不能给你,小姐想怎么惩罚七雨都可以。”
“放手!若你再不放手,我就把这脚给废了。”
“小姐!”恳求、生气,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放手,我不会有事的,我答应你绝对不会有事。”
最终还是拗不过凤明月,慢慢松开了手,半跪在床枕边为她守护,可一松手他就后悔了。
凤明月当然不会给他反夺的机会,打开药膏盖,暴力的抹满双手又极迅速在清理干净的脚掌上抹去。
于大夫反应不过来,他以为凤明月只是玩笑,没成想她来真的,要是丞相知道,不得扒了他的皮。
“凤、凤、凤小姐!你你...”紧张到无语轮次。
妈呀!这药极强,用一点就受不了,她既然还把一整瓶用完了,虽然一瓶量不多但没有人会受得了的。
“哎!小姐,怎么办呀!于大夫你不是说小姐她不会用吗?”抽噎,她忘了‘凤明月’已经不是以前的凤明月了。
“怎么办,丞相!夫人!”急的跑出去喊人。
躺在床上的凤明月可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疼痛感火辣感……,至于什么感觉她已经无法明说,耳鸣头痛全身都在疼,一会烫的像火烧,一会又像万蚁爬满五脏六腑。
意识一会模糊一会清醒,醒是被疼醒的。
七雨手足无措的不知要怎么办,心脏皱疼的呼吸不上来,听着凤明月在床上痛苦的低吟。“小姐。”颤抖的声音。
手刚一碰到就听到凤明月更压抑的痛吟,吓的赶紧收回手。“小姐?小姐!”怎么办!
“凤,凤丫头!”于大夫在一旁大汗淋淋,他没有缓解痛苦的药啊!这丫头怎么来真的了。
“呃!嗯唔……啊!”一直压抑着声音,最后终于崩溃惨叫声在小院不停的回放。
“小姐?”
七雨急的要去安抚,被于大夫拦住。“别碰她,否则她更难受。”
丞相和夫人顾不上什么形象一路奔跑,一进来就见一个全身湿透的人儿在木床上奄奄一息,像从水中刚捞上来的鱼儿,脸色白的不像话。
“月月!月月!怎么回事!不是说只是脚掌磨破了点皮吗?啊!”怒火升天。
丞相夫人早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颤抖的想要抚摸自己的女儿,被于大夫拦下。
“夫人,不可以碰她!”
“为什么?”嘶哑。
王少煜赶来,见气氛凝重,一群人一脸痛苦惨白的站着,想为凤明月分担点,可谁都做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