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军营凌子夜就换上了一副上位者的面孔,拒人千里,但面对心爱人还是如同小孩子般默默跟在身后。
两人来到为伤者将士设的医馆,见大多数伤者在阳光沐浴下畅谈,脸上难得见到笑容,身上的伤苦被笑声代替。
伤的过重则被好友小心挽扶出屋,或抬出来受阳光微风拥护,崇飞授到凤明月的话,一回营立刻便督办此事。
不再一律死板要求躺着不动,活跃气氛也是为舒缓伤痛,心情郁闷也不利于养伤。
见到将士们把被褥拿出来晾晒,为房屋通风打扫,允殇站在一侧愣了一会,瞧见凤明月等几人,放下手中的活朝他(她)们走来。
“怎么回事?崇将军!你不知道这些人要卧床静养吗?”他脾气一向不好,不敢朝凤明月和凌子夜发脾气,只能撒在一旁无辜的崇飞身上了。
崇飞自是知道他性子一向如此,朝凤明月投去了个受害者的眼神,便跑去帮忙晒东西去了。
“是我让他这么做的,不怪他。”凤明月忙接应到。
允殇本想来几句训言,最后被凌子夜那吃人的眼神生生咽了下去。
还是胆颤的说了一句,语气委婉。“凤小姐,我是大夫,更懂如何医治。”
认可的点点头。“我想,作为一名患者,更不想整天躺着,何况他们都是铁骨汉子,随心而来也不要让他们如同坐牢一般。”
允殇愣了一下,看着一脸认真的凤明月。“难道躺床上比上战场还可怕?”
“允大夫,若他们害怕便不会从军上场,一名将士怕的不是死,而是囚牢。”
凤明月轻笑了声,随之而来的是将士的认同。
“对啊!我们不怕死,死有什么可怕的,我们怕的是不能死如犯人一般啊!”
“是啊!”
……
“我懂了。”允殇感激的朝凤明月看了一眼。
他太过古板于医术,总觉得没有什么是药医不好的,却一时忘了心病还需心药医。
看着允殇兴奋的离开,凌子夜走上前来。“真的有用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他应该察觉到这病不一般。”
见凤明月有些自责,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想什么呢?与你有何错?”
“我什么忙都帮不上,又不会医术,又不会打战,那些地形我也看不懂,脑子还笨。”简直一无是处。
“谁说的,你可是大功臣,月儿不是为将士们送来了救命粮食了吗!”
凤明月:“谁都可以做到吧!”
“是你做到了,所以不许再不高兴了。”
在众多的单身人士面前,两人完全无视幽怨的一双双眼,崇飞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两人是来添加伤害的吧。
“王爷!”原非气喘吁吁的赶来,引得崇飞放下手中活,赶忙跑了过来。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怎么了!”被打搅到自然极其不悦。
原非看了一眼凤明月,又转过眼神,着急道:“老将军出事了!”
“什么!”几人一惊,异口同声。
“怎么回事?”凌子夜。
这人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一转眼就出事了,而且这件事他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几个人快步来到老将军所住的地方,因他嫌住别的地方麻烦,所以给他安排了离军营较近的地方,在一胡同小口。
原非跟在身后。“原本好好的,老将军说要回来一会,几位将军在军营久久不见老将军身影,便来到住处寻他,可没想到一进门就见老将军横死在院子里,
身上的衣物还如早上穿的一样,物件也没有少一件。”快速说着。
来到胡同口,门是开着的,里面很安静也很压抑,凌子夜先前踏入小院,几人也后跟着进来。
没人敢动老将军的遗体,或是留个证据,因为有人在心里已经有了凶手。
身上的刀伤很多,血淌了一地,但致命的是脖子上的一刀,其它伤口则不致命。
凌子夜看到后立马退到凤明月身边,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没事!”轻轻拿下他的手,示意凌子夜她可以,不用管她。
凌子夜放下手,给崇飞一个照顾她的眼神,便上前查看尸首。
在场大多是老将军的旧识,都受过不少恩惠,一度悲伤,崇飞拉开凤明月与尸体的距离,小心观察凤明月的表情变化。
一位老将正与凌子夜对话,引开了他的注意力,此时几个人则悄悄往凤明月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