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彦。”一个蓝衣女人站在灼华面前挡住了去路。
灼华猛地顿住。
“让开。”
“不让。”
“......老子不打女人。”
“韩彦,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见灼华似乎要走,女人急了。
“我们曾经毕竟师兄妹一场,难道就不能聊一聊吗?”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大长公主已经同意了的。只有一会儿,好不好?”
“......既然是殿下的命令,自当遵从。”
“我......对不起......当年我真的不知道会造成这种后果......”
“我们各自为主,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哦还有,”灼华紧蹙眉头,“贺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恶心?”
女人脸色变得讳莫如深。
“紫蝶!”暗处的蠢蠢欲动被女人呵斥一句,又安静了下来。
“既然师兄不想叙旧,我这里倒是有一笔大单子。”贺鸢收起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青鸾宫靠的是暗阁买卖消息、杀人赚点微不足道的糊口钱。不过这次接的刺杀任务,是你们大长公主殿下。唉,你也知道我们青鸾宫向来言出必行,这单任务的价值足足有十万两,他们还让我亲自出手以免出现意外。”
“他们是谁?”
“还能是谁啊?和你主子作对的不就那些个人嘛,大费周章去取她的命,你说取那小皇帝的命不是更值。说真的,刺杀你主子可真是件苦差事,连我也没见识过她的武功,只能道听途说罢了。”
“这单,你若是接了,不仅韩彦与贺鸢,鬼面与青鸾宫主必势不两立。”灼华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几年前楼玉救下他、这几年培养他的恩德,他没齿难忘。既然选择投靠,当然会誓死效忠。
贺鸢嗤笑:“势不两立?那倒也挺好,至少你也能正视我,不像现在这样,说了这么久你都没看着我。难道是我老了,没有以前那么好看吗?”
灼华一僵。
当年的贺鸢......的确风情万种。
不过现在多了些狠厉和上位者的威严。
“你大可以放心,虽然说利益足够大,青鸾宫也不是不会看事的,南边的人我也让人随时看着,说到底我都是大颂的子民,青鸾宫不会接动摇大颂的单子,即便是母亲也不会。”
贺鸢作势要走。
“......贺鸢。”
灼华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住了她。
贺鸢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干什么?你不是不想看见我。”
贺鸢没转身,背对着灼华,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
暗处的人似乎抖了抖。
“当时我年幼无知,随意将一些重要的东西转手送人。不知你可还记得,曾经的韩家主母、我的母亲所佩戴的一对耳坠?”
贺鸢愣了,不自觉摸上自己的耳垂。
那里挂着一对简单的白玉耳坠。
她从什么时候开始戴上的?好像已经很久了吧。
“这倒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只是意义非凡,是我的父亲亲手打造送给母亲的,却被我偷偷拿来送了人,为此母亲伤心了很久,现在想来真是荒唐可笑。如今不知可否归还与我,三两银子的东西而已,想必青鸾宫主也看不上的罢。”
贺鸢红了眼,扯下耳坠扔了过去。
“韩彦,算你狠!你这是彻底撇清了我们。”
“还有仇恨。”灼华漠然,“即使你放弃了刺杀的任务,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情义。灭门之仇,必报。”
“韩彦!”贺鸢气急败坏,灼华却直直越过她,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