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瞎?呵,拿个球砸砸就瞎?她不答应老子的追求才是瞎!”徐航激动地说。话毕,陈年一手推开林时引,一拳挥向徐航的油头大耳。篮球场上爆发出一声惨叫伴随着高三的放学。
“都在干什么,都给我停手!”江羡琳带着几个校级学生会组长走进篮球场,看着陈年那三人跟人家徐航一群人扭打在一起,示意了下后面几个人上前拦着。
沈忱混乱中一看到江羡琳,立刻停下手拉了拉陈年的衣角。陈年以为有人要动他,使劲的转过身准备给哪个孙子来一拳。沈忱用手指了指江羡琳,陈年愣住,立即放下手没有任何犹豫。
江羡琳上前拉了把被围攻的林时引,冷着脸走向徐航一行人:“你们不是附中的,怎么进来的?”
“你说谁不是附中的呢,没长眼啊”徐航见她是个女的,立即换上一幅凶狠样。
江羡琳狠狠的指着他的校徽,“不知道吧?附中今年就全校换校徽了,并且每个学生的校服上都夹着附中的校园全称。大叔,少买点便宜货吧,跟上时代,做个遵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人吧。不过这可能对你来说有难度,还是先学会做人吧。。”
徐航被怼的浑身发热,一手下去把江羡琳指着他的手拍掉。少女白皙的手瞬间红掉,不等沈忱上前,一个少年就从篮球场跑了过来,比陈年还狠的一拳怼在徐航脸上。
等看清人之后,林时引倒吸一口凉气,是校级学生会的副会长顾子寻,没想到没想到,平时一群高级知识分护崽起来是这样。
江羡琳傻眼了,原本想过来拦住陈年三人的,毕竟在学校里打群架手尾太长。她也只是想沾沾嘴皮子,谁让他们欺负自家人。
没想到顾子寻给了徐航一拳,这会儿难办了,附中的校规也不是晾着的,学生会打架,自己作为会长在场没拦住,还让副会长也参与了。
“你们拿篮球扔人挺准嘛,打架没意思,要比就比篮球啊。”
闻声,江羡琳向后望去。陈年双手插着裤袋,她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啊。
骚年啊,学校连篮球社都没啊,你开什么玩笑比篮球?也不是不知道附中以篮球为耻。
陈年对上江羡琳的目光,“会长,这事.....”
“没商量。”江羡琳没有任何犹豫的拒绝,叫来保安把徐航等人全部撵走后,就带着顾子寻离开了。简直是能溜多快就溜多快。
陈年嘴角一抽,走回观众席把余夏落下的东西拿走,玩闹的走到沈忱背后轻轻吹了口气。沈忱被吓了一跳,脸上潮红未退。
“喜欢江学姐啊.....”陈年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别担心,兄弟我支持你,但是咱们还是算了,学姐有顾学长。”他拍了拍沈忱的肩,朝林时引招了招手,两人就赶往医院。
——医院——
“没什么大碍,但是你刚做完手术不久,得好好保护着,不然影响会很大。”医生给她包裹好眼睛,让护士将人扶了出去。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陈年叫你夏子了哈哈哈哈,你现在这个样子活脱脱就是个瞎子鹅鹅鹅!”温晚从护士手上接过人,把药塞进余夏的校服口袋里,慢悠悠的向医院外走去。
余夏深呼吸一口气,并没有告诉温晚她做过手术这件事,就让她乐乎着。
三个人把余夏送到家时天已经黑齐了,余夏跟沈忱和温晚告过别后继续被陈年牵着走。
“我背你吧,电梯坏了。”陈年用手摸了摸鼻子,对着完好无损的电梯,睁着眼睛说瞎话。
少女摆摆手,“不用了,我就弄伤了一只眼睛,不知道崔伯伯怎么就两只都给我蒙上了。”
陈年蹲在她前面,语气强硬的说:“趴上来。”余夏犹豫,羞红了脸,小声嘀咕道:“我...我穿的是...裙子。”陈年干咳了几声,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绑在余夏盈盈一握的腰肢上,“好了。”
陈年毫无压力的背着她,幸好两只眼都蒙上了,不然给她看见自己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他年哥的脸要往哪放啊。
“陈年,你刚刚有没有打架啊。”余夏把脑袋靠在陈年头旁边,闲的慌一样对着陈年的耳朵附近吹气。
陈年简直怀疑自己背她的这个冲动,简直是在找虐。“是徐航故意砸你的,我就打了一拳,没了。”
余夏轻轻的笑出声,江南女子的柔情尽显,却又带着从小环境影响的沙雕的小性子。“看来那次拒绝他的告白,对他的创伤可不小啊。你真的才打了一拳吗?我记得你初中的时候打架都喜欢全垒打的。”
陈年停下脚步,转过头去:“你当初要是敢答应,我就把他打残扔出国去。还有,刚刚打架,副会长也打了。”
“顾子寻?为什么?”
“因为徐航摸了江学姐的手,连顾子寻都没摸过。没把他手折了都算好了。”
“江学姐没事吧?”
“就拍了下手,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事呢。我可是冲上去一个挑战一群人的。”陈年撇嘴,早知道就不说了,江学姐什么时候才能不跟我抢夏夏啊,真是委屈~
“你刚不是说你就打了一拳吗?死陈年,又骗我。”余夏凭着感觉摸到了陈年的耳朵,狠狠的扭着。(前面说的什么柔情请无视,毕竟女生打男生是如何该死的“温柔”各位女同胞们心知肚明)
两只家伙打打闹闹的走在路上,陈年被打的疼出眼泪又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怕把余夏摔坏,一会儿就到家了。
楚芸辛一看余夏受伤的是眼睛,马上丢开所有东西来查看。“幸好明天是周末不用上课,待会儿打电话给你爸爸,说这周就不回闫市了”。
楚芸辛心疼的摸了摸余夏的天灵盖,学中医的外婆一眼就看到陈年脸上的伤。一天过去,陈年脸上的巴掌印消退了许多。
外婆小心的给他处理伤口,“肯定是你爹打的,这爹也太狠了。自己的宝贝儿子怎么下手的..”,陈年坐在地上好让坐在轮椅上的外婆给他上药没那么辛苦,听到这,眼眶已经红红的,就差眼泪流下来。
外婆见状,措手不及的给他擦眼泪,“没事,顶多以后就住在外婆这,外婆来疼你。”少年无声的淌着泪。
人就是这么奇怪,受了天大的委屈都不会吭声,但听到安慰的话就会泣不成声。楚芸辛也红了眼眶,毕竟是自己最好的闺蜜的儿子,她早就把陈年,陈末和陈叙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