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时夋昏迷的时候,他口袋里的扶树苗仿佛感受到自己宿主的生命力不断地流失,顷刻间,几乎将这两天从时夋身上所吸收的生命力和灵力全盘托出,希望挽回一些局势,但它的光泽却似乎恢复到了时夋之前所见到它时那样的黯淡。
正在这时,他眨了眨眼睛,看向窗外时夕阳所映照着那黄色的天空,似乎过去了两个时辰。
他正坐在一把长椅上斜躺着,瞄了瞄自己正装着白色的睡衣,原来那装着的湿漉漉的衣服已被换下,还有那些床单也已经换成了新的,桌上还有那熟悉的饭菜。
时夋扶着床边,使劲地支撑着自己身体,强忍着那虚弱之感,不禁感叹道这精神力所消耗的创伤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他坐到了桌边的椅子上,看着眼前的饭菜,正当他准备动口时,似乎有一株盆栽放在了窗边,他又缓缓地走了过来,看着这株植物,心里不禁回想之前昆虫尸体上的那个小东西,这不就是之前的那株扶树苗吗?现在这株植物似乎又回到了刚捡到它时那么虚弱,而这时的它却是被种在土壤之中。时夋摸了摸便注意到它在土壤之中还生出了树根扎根在了土壤之中。
他回到了桌上,不禁摸了摸碗边,饭菜上还散发着余温。似乎也感觉到了朱襄制作时的用心,也随即狼吞虎咽起来。
朱襄打开房门,看着正在细嚼慢咽的时夋。时夋也注意到了他,只见朱襄手中抱着一堆的草药还有一口大锅,只听见他说道:“少爷,一会儿我把药熬好了,你就喝了吧,这些是恢复气血的药草。”
时夋也淡淡地认可了朱襄对自己“少爷”的称呼,因为他更不想听到朱襄称呼自己为“主人”。他脸上顿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好的。”
时夋出完饭后,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抚摸着那院长给予自己那精美的令牌,看向窗外那不断黑去的天空。现在的他,在没有气血为基底的情况下,不能修炼,不能冥想,害怕自己随时又会再次突然昏过去。如果他知道自己真的差点死去,不是那颗扶树苗的反哺作用的话,就真的一命呜呼了。
不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就摆在了他的面前,朱襄眼框里是十分担忧之色:“这是药,喝了正好。有归、参、芪、芍、术、甘、玄。”
时夋听到他的这番话,以及他的解释,因为他小以采药为生,自然也听懂了这些简单的字是什么药。山中的药草、野菜、花果、虫石,他几乎都知道,虽然这里没有任何如同吸收灵力后的扶树苗那样具有灵力的药草,但凭借这些药草,他才有着足够的金钱独立活下来。
当时夋小口地喝完这碗汤,脸上与嘴唇的颜色从之前的苍白也逐渐地红润了起来。
“咕。”
这个由自己肚子发出来的声音着实响亮,刚吃过东西就又饿了,着实使他尴尬了起来。朱襄听完后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的笑意,使他差点笑出了声音来。朱襄随即穿上围裙向厨房的方向走去,端了果盘出来,指了指里面的水果,示意着时夋先吃点水果垫着。
正当时夋看见朱襄走回了厨房,这时的他尴尬的神情消失了几分,只是再也无法忍受肚子中的饥饿,将果盘里的水果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