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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法则九:赊欠要识人,切勿滥出,滥出则血本亏(1)

在商业经营中钱能生钱,也就是说,有了一定数量的钱,再加上合理有效地运用和调配,就能获取更多的钱,如何合理地运用、调配已有的金钱,这是对一个经营者的才干和智慧的考验。然而,中国有句俗话,叫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作为一名经营者,无论你有多么强的经营能力,但如果没有钱供你运用、支配,那么,所有一切都是空中楼阁。

范蠡却不然,他打算借“堆花”大出一番风头,如何让同行肯抬上大批银钱为开业“堆花”助兴,几乎成了一件性命攸关的事。

范蠡经商不求点滴之利,而是着力把各种关系理顺,多方找投资渠道所以生意兴旺。

范蠡加紧钱庄筹备速度,不料钱庄尚未正式挂牌亮相,便有人找上门来。这天,一位老者来到钱庄门前,指名道姓要见朱老板。范蠡见他戴瓜皮小帽,着青色缎袍,一副儒生模样,便请进内堂叙话。此人自称师良,在钱塘邑公干,范蠡察言观色,见他两颊如削,双眼深塌,前额微突,便知是惯弄刀笔的老吏。两人寒暄已毕,一时无话。师良从夹袋里掏出一张官报,请范蠡过目。范蠡客气道:“朱某一个商贾,不敢与闻政事。”“看有何妨,”师良微妙地笑笑“生意人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战乱时期尤其如此。”

报上有一段地方官更迭的消息,其中有“钱塘邑宰俞大寿迁升北海藩司”的内容,范蠡揣摩这也许是师良来此的原因。师良双目如鹰眼,扫视范蠡道:“朱老板看出其中的门道么?”“没有,”范蠡大智若愚,答道:“朱某愚钝,敬聆老前辈指教。”

师良跷起二郎腿,老实不客气道:“我家主子升为北海藩司,实为喜事,朱老板难道不高兴?”

范蠡说:“当然值得庆贺,但和我有什么关系?”

“若朱老板愿交朋友,鼎力相助,关系便非同寻常。”接着,师良压低嗓门,悄声道:“千里做官只为钱,我家老爷,慷慨大方,乐善好施,在北海任内3年,亏空了二万金子眼下新任已到北海,等着交接,二万金子的亏空如不设法补上,恐遭诟谴,危及前途。”

范蠡一下便明白了,大凡有人升迁交接,前任亏空公款司空见惯,只要弥补及时,人不知鬼不觉,账面上做得干净漂亮,便可安然无恙,仍可落个“廉洁清正,操守可嘉”的考语。师良此行伸手告贷,其意不言自明。但这种借钱方式,不早不迟,偏偏在钱庄开业节骨眼上,尤其耐人寻味。一般而论,弥补亏空款子,如填无底洞,前任账目一清。溜之大吉,后任亦不认可,只苦了钱庄,白借一笔钱,有借无还。这种情状,范蠡当经商多年,见过成千累万。有本钱小的钱庄,在威逼下替官吏弥补亏空,以致倒闭。

范蠡开钱庄的消息,扬名遐迩,四方无赖之徒,莫不红了眼要来捞一把、吃白食。但范蠡做得聪明,与各个县、邑搭上关系,又有邑宰辛友撑腰,因此,“吃白食”者尚不敢轻易开口要钱。这个钱塘邑宰,莫非吃了豹子胆,晕了头,敢向范蠡伸手?

范蠡婉言道:“师良,敝号是新张甫始,本小利薄,不敢高攀,恐难如愿,使你失望了。”师良摇头道:“找个弥补亏空的钱庄,钱塘多的是,老朽只当朱老板久居钱业,精神过人,才不远千里来结缘交友,不料朱老板拒人于外,蒙昧难教,实在可惜。”说着,起身便要走人。范蠡听他话中的话,忙做出很恭谦的样子,百般挽留。说:“晚辈无知,冲撞老前辈,实在不应该,还请不吝赐教、指点迷津。”

师良才回嗔作喜道:“生意人应该八面玲珑,一点就透,送上门的财,若放过了,财神爷生了气,终生都不照看你。”便说明来意。北海藩司为一地粮饷最高当权者,执掌北海金钱度支,因逢战乱年代,楚王命北海地方每年筹措饷金70万镒,输送军前粮台使用。这方式称为“协饷”。协饷一般存放在信誉良好的钱庄备用,且不算利息,随时供军队取用。钱庄都渴望能得到协饷存金,一则充实钱庄本钱,二来可放款以获厚利。

范蠡果然一点就透,藩司想用北海协饷做好处,请钱庄弥补亏空,日后北海协饷必定存入钱庄。范蠡不消细算,直觉告诉自己,70万对2万,好处不言自明,若长期来往,更是极划算的交易。当下范蠡做出大梦方觉的样子,对师良一揖到底,连声说:“小的有眼无珠,差点误解了高老前辈,多有得罪,实在惭愧!”

师良倚老卖老道:“年轻人经验不足,在所难免,吃得亏,人上人,日后就懂得了。”范蠡命人摆设上等鱼翅席,频频为高师爷斟酒,灌一气迷魂汤,令他乐不可支,兴会空前。宴毕,封好2万镒的金子,交师良转给邑宰,又私下备了1000镒的金子,送与师良。

忙碌过后,范蠡又有些担忧,唯恐二万金子有去无回,打了水漂儿。可是不到半月,北海协饷70万镒金子,果真划到范蠡钱庄。范蠡幡然觉悟,感慨丛生:吃小亏占大便宜,古人言之不谬也!

面临开张,范蠡心中惴惴,有一桩心事尚未落实。他要把面子做足,台面撑大,不同凡响,令人敬畏,让商贾们看看钱庄的场面和派头。钱庄的面子就是金钱,本钱越大信誉越高,范蠡打算用“堆花”的办法让众人大吃一惊,所谓“堆花”,钱庄新张,同行前来致贺,各家抬来金子存入钱庄,以壮气势,称为“堆花”,本是同行业的捧场做法。“堆花”纯属礼仪行为,同行都是钱庄,不可能拿大批金钱为别人壮威,礼仪上点到为止,图个喜气。

范蠡与辛友商议此事,没想到辛友哈哈一笑,道:“如此区区小事,还用犯难吗?”他从官札中捡出一张来,对范蠡道:“国相刚刚行文下来,朝廷饷金吃紧,新近发行一种官票,要各地钱庄派销金钱,保证官票能够上市流通、兑换现金。”

鲁国增发官方金票,和后来的政府多印钞票同一码事。增发的金票必须要有金子做后盾,各地钱庄便承担了派销金票的任务,朝廷对钱庄颐指气使,巧取豪夺,钱庄忍气吞声,慑于压力,打落牙齿往肚里吞,还要召集同行各家钱庄,根据实力大小,分配派销份额。

“陶邑新派40万镒官票,”辛友说,“钱庄固然不愿意也没有办法,我们不妨在同业会上做个好人,声称全由我们包了,不要大家承担,众人岂不感激零涕,提出‘堆花’还能拒绝吗?”范蠡有些担心:“40万镒金子不是小数目,我们能承担么?”

“上将军原来不知,”辛友笑着说:“我们并不真的承担,只是装模作样罢了,待压过一段时间,另发一通官札,再平摊到大家头上,不露半点儿痕迹。”

“官札那么好发,说刻就刻?”

“举手之劳,要不,官府里那么多刀笔吏,不清闲得发慌么?”

范蠡恍然,原来如此办事,多半是应付老百姓的,拿着鸡毛当令箭,还是老百姓可怜。他由此认定,若做大生意,非有了技巧不可。

中秋节前,范蠡的钱庄开张大吉。钱庄门前,高车驷马,冠盖如云。商贾同行,前来捧场,市民百姓,远远地围观。钱庄柜台上,金灿灿的官制锭金,堆得如同小山,与阳光交相辉映,刺得人们睁不开眼睛。临淄市民,多少人生下来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于是街头巷尾流行一句民谣:金山金海,抵不上朱公钱庄的柜台。

范蠡八面玲珑的处世方式,使他在商界如鱼得水,不仅为他化解了商业活动中的一个个困难,更主要的是他在各种关系中找到了自己巧妙投资的路子。看样子,关系、路子是投资的基础,也是搞活生意的前提。

中国传统商人有以“一文钱创天下”的志向和能力,但也知道,完全靠自己一文钱一文钱地积累,这个发家过程无疑会十分漫长。因此,跳过最初资金积累阶段,直接由借贷——负债经营人手,便成为传统商人的经营捷径。

范蠡是一个“金子面前翻跟斗”的高手。他在自己事业的草创阶段,其实是身无分文,就是因为他知道如何在“金子面前翻跟斗”,他的一项项事业,也就一项接着一项的“翻”出来了。

范蠡要开办药店,在和刘英才商量药店事宜的时候,他一开口就是“初步我想凑10万金子的本钱”。这个“牛皮”可是吹得有点大了,因为当时他根本就不知道这10万金子在什么地方。虽然郁四说过愿意入股,但他已经帮了自己很多了,再让他拿钱出来,他也就只好卖田卖地了。兵荒马乱之中,不动产根本就变不出现钱,按范蠡的原则:“江湖上走走,决不干害好朋友的勾当。”他自然不会取此下策。范蠡第一次感到了不踏实。

不过,这也没有难倒范蠡,他脑子一转,便找到了为药店筹集资本的两个主意:

第一步,他可以向北海邑城里那些为官不廉、中饱私囊已经被“喂”得脑满肠肥的官儿们来筹集资金。他准备回到北海邑,首先攻下北海邑宰黄汉宗。在这兵荒马乱之际,开药店本来就是极稳妥的生意,又有济世活人的好名目,说不定黄汉宗肯从他极饱的宦囊中拿出一笔钱来投作股东。如果攻下黄汉宗,另外再找有钱的官儿们来凑数,也就容易多了。

第一步如果成功,第二步也就好办了。范蠡接下来要让官府出钱来自己开药店。

刘英才有专治军队行军打仗容易发生的时疫的“奇效行军散”祖传秘方,配料与众不同,其效如神。范蠡准备与专管军队后勤保障的“粮台”打交道。先采取只收成本的方式给军营送“奇效行军散”,或者有捐饷的,也可以让他们以“奇效行军散”代捐,指明数量多少,折合金子多少。只要军营的兵将们相信这药好,就可以和粮台打交道,争取承接为粮台供药的业务。粮台虽不上前线打仗,但事实上却什么事都管,最麻烦的就是一仗下来料理伤亡,所以粮台上用药极多。药店可以把药卖给他们,药效要实在,价钱比市面便宜,还可以欠账,让粮台本人公事上好交代。而既然可以欠账,也就可以预支。除“奇效行军散”之外,药店可以弄到几张能够一服见效与众不同的好方子,譬如刀伤药、辟瘟丹之类,真材实料修合起来,然后禀告各路粮台,让他们来定购,领下定购药品的款子,正好可以用来发展药店生意,这一步一走通,药店不就可以滚雪球般的发展起来了么?还用愁什么药店的本钱?

商务经营,开办实业,都需要本钱。没有资金,必将寸步难行,天大的本事,再好的机会,都将是一句空话。立志在商场争雄的人,不能不会为自己筹措资金。当然,为自己筹措资金的方式可以是多种多样的,最稳妥的方式,大约也就是有多少资金,做多大的计划,凭着自己的惨淡经营,从少到多地慢慢积累。不过,即便愿意自己慢慢积累资金而不同意范蠡所采用的方式的人,大约也不能不佩服范蠡招术的高明。我们不能不同意,无论如何,如范蠡这样能够凭借他人资金,开创自己的事业的筹措资金的方式,确实是棋高一着。所以,要想成为一名成功的经营者,应该学会走好第一步——筹措资金,只有踏踏实实地走好了这一步,才能为将来的事业打下良好的基础,这也正应验了中国的另一句老话“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

这一笔生丝生意交割之后,范蠡立即着手要开药店、典当,这时他其实仍然没有足够的资金。第一笔生丝生意做下来,表面上赚了18万,但算下账来,该付的付出去之后,不仅分文不剩,其实还拉下了万把金子的亏空。在没有资金的情况下,他却又要上两个大“项目”,不能不让人惊讶,就连十分佩服他的范安、子玉也提出疑问,认为他现有的钱庄、生丝就是两桩最大本钱的生意,哪里还有余力去开药店、典当?

范蠡有自己的打算。范蠡的打算,是凭他的信誉、本领,因人成事。钱庄的进一步发展,有已经结成牢固的生意伙伴关系的庞二支持,做生丝生意,仍然由大家集股,药店可以打官府的主意,而典当业,他则看中了兖州潘叔雅那班富家公子。

范蠡看中兖州那班富家公子,也是抓住了一次借助别人的资金、开办自己的事业的机会。范蠡有一次去了一趟兖州,结识了兖州富家公子潘叔雅、吴季重、陆芝香等人。当时正是当地战乱之时,兖州地面极不平静,一方面官军打仗,保民不足却骚扰有余,另一方面临国军队也步步逼近,因此这帮富家公子都有心避难到商丘。这些富家公子在兖州的房屋、田产自然是不能带到商丘去的,但他们却有大量的现金。他们知道范蠡是钱庄老板,因而想借范蠡的钱庄,把这些现金带到商丘用出去。

这笔现金一共有20多万。

范蠡当场就为这些阔少将这20多万现金如何使用做了筹划,他建议将这些现金存入钱庄,一半做长期存款,以求生息,一半做活期存款,用来经商,存款的钱庄以及生意的筹划,都由范蠡一力承当,总的原则是动息不动本,以达到细水长流的目的。范蠡等于给自己又吸纳了一笔可以长期动用的资金。

范蠡所以要为这帮富家公子如此筹划,是因为他“发觉自己又遇到一个绝好的机会”。本来依范蠡的观察,这帮全不知稼穑艰难的阔少,往往既不切实际又不辨好歹,和他们打交道,常常会吃力不讨好,实在是犯不着。不过,转念一想,如果这些阔少不是急功近利,能够听自己的建议放远了看,对自己的生意实在也是一大帮助,有了这20多万可以长期动用的资金,自己什么事情不可以干!

于是就有了范蠡为这帮富家公子所做的精心筹划。

于是也有了范蠡要利用这帮富家公子交给自己“用”出去的20多万开办典当的计划。按当时的情况,有5万做本,就可以开出一家不大不小的当铺,有这20多万,能开几家当铺?

于是,范蠡的典当业,也就这样开办起来了。

范蠡曾说他自己就知道“金子面前”,这种“因人成事”的方法,大约也应该算作是这“跟斗”的一种“翻”法。所谓因人成事,说到底,也就是根据自己面对的实际情况,灵活选择自己的对策,不失时机地开创自己的事业。从筹措、积累资金的角度看,这“因人成事”,其实也与有多大力量办多大事情相类似,但它不是那种从少到多慢慢积累的被动等待方式,而是充满一种积极主动的精神。因此,它也是体现一个经商者才干、眼光、智慧的一个重要方面。

在出资识人方面李嘉诚不乏为老手和高手,请看下列李嘉诚的实例。

实例一:运筹帷幄,换股合并

盈动数码动力与香港电讯在落实购并交易后子3月1日首日复牌,股价双双报跌,拖累大市下跌325.85点,收报16843.6点,成交211亿4000万元,盈动及电讯的总成交44亿7000万元,占大市总成交两成一。

证券界指交易对盈动有利,但盈动购入电讯后网股本色减弱,另电讯股价会有下调空间。盈动主席李泽楷3月1日不再就购并交易回应,只表示一切有待电讯董事局开会通过后再谈。

盈动、电讯及tom.com3月1日成为港股焦点,在电讯及盈动股价拖累下,港股最多跌逾500点,但临收市前有补仓盘出现令跌幅收窄。

盈动股价曾跌破20元,收市回稳报20.4元,跌1.75元,跌幅7.9%,电讯股价跌3.2元,收报22.75元,跌幅一成二,在大市300多点跌幅当中占176点,即占总下跌幅度四成半,而两间公司市值单日萎缩567亿元。

盈动于2月28日正式列入可沽空股份系列,29日复牌后遭沽空约390万股,涉及金额8032万元,成为全日最高沽空金额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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