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室外,一名男子缓缓走来,此男子身着一袭白衣,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白玉,清冷又不高傲,乌发用一根银丝带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长发自然披散,额前有几缕发丝随风吹散,和那根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此男子说道:“师父”。
“子桓,你怎来此”。
那名男子正是鼎鼎有名,颇负盛名的尘殇君暮迟暮子桓,堂上坐着的白发老人就是他的师父子虚道人。
“明日便是三年之期,弟子要下山了”。暮迟说道。
子虚道人感叹道:“想当初,你来我霜雪阁,拜我为师,对我说只需三年便可习完我霜雪阁全部剑法,如今三年之期已到,你非但全部习完,还自创了音律之道,真乃当世天才”。
“你明日便自行下山吧,不必来与我道别了。”子虚道人说道。
暮迟激动道:“既然师父如此,子桓今日便在此拜别师父”,说着忙跪下向子虚道人磕了三个头。
起身向子虚道人说道:“今日一别,终有再聚首之日,望师父保重身体,子桓告辞”。
接着就走出了慕室。
子虚道人自豪的说道:“子桓,我这一世能有你这么一个徒弟,足矣了”!
次日清晨,暮迟站在霜雪阁外,看着这个他待了三年的地方,不甚感激,眼中流露出了不舍之情。
此时,从慕室走出一人,这人不是他的师父,而是他的师弟沈清风,这位师弟是他在霜雪阁最好的朋友,这三年中他同他一起练剑,习武,亲密无间,没想到,就到了道别之日。
“师兄,你今日便要下山了,我来此与你道别,我会尽快学完所有剑法,等我学成之日,便可以同师兄一样,下山历练,”沈清风道。
“我也期待着那一日早日到来,这样你我便可以一同在这世间行侠仗义,除魔歼邪。”暮迟说道。
说完,两人互作一揖,就此道别。
暮迟这便下山去了。
这时,暮迟来到了霜雪阁山下的广陵镇,街上行人纷至沓来,真是好不热闹,暮迟来到了一个茶馆,店里的伙计看见这位公子衣着不凡,还背了一把雕刻精致的白色长剑,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忙上去招呼。
“这位公子,是要喝点什么”。
“一壶清茶”,暮迟说道。
“好勒”,伙计说道。
“您要的一壶清茶来喽”。
伙计打听道:“您这是要去何处”?
“归家”。暮迟说道。
您家住何方。伙计说道。
“扶风”,暮迟说道。
“扶风,那可是个好地方,依山傍水,江南水乡,夜不闭市,路不拾遗啊,看公子衣着谈吐不似常人,想必是那的大户人家吧。”伙计道。
暮迟闭口不答。
伙计见此情况有些尴尬,就自行走开招呼其他客人了。
暮迟喝完茶后就朝扶风方向而去了。
暮迟走在街上,街上很热闹,街道旁摊贩商铺众多,种类齐全。
这时,街上围着一众人,在一府宅面前,暮迟闻着一丝血腥气,走上前去查看。
只见一名男子毫无生气的躺在地上,面色发黑,嘴唇和鼻子处有干涸的血渍,死状惨烈。
暮迟穿过围在男子周边的人群,俯身蹲下查看男子的身体,发现此男子手上有一疤痕,把他衣服掀开来看到其胸脯上有一烙印,还伴随着一股肉烧焦的味道,可见,此男子死亡不久,凶手应该还没走远。
这时,暮迟起身向周边百姓询问,道:“这位老伯,您可识得这男子”。
老伯答道:“他是我们广陵的一个秀才,平时写写诗词歌赋,写的倒还不错,只是他是个断袖,经常纠缠莫家公子莫寒桑,时不时写一篇情诗送去莫府,刚开始莫公子倒还接受他写的诗,两人也经常见面。只不过后来莫家老爷看见自家儿子与一秀才不清不楚的,一下给气病倒了。”
老伯叹了口气,旁边一年轻男子接着说道:“莫家老爷被气病倒之后,莫寒桑据说是和那秀才断绝关系了,毕竟他是莫家独子,不可能跟一男人在一起,所以他就回到莫家,向莫老爷承诺,往后娶妻生子,不再跟那秀才来往了。”
听他说完,暮迟心里正在纠结,到底要不要管这遭事,毕竟他现在要赶紧回扶风,如果打算管这槽命案的话,必不可少要耽误一阵时间,少则一两周多则一两月,那归家之期便会推迟。
这时,这条街不远处传来一阵惊叫声,一女子骑着一匹白马疾驰而来,街道两旁的人们纷纷给她让道。
暮迟见此,施展轻功,飞跃而起,对着那马的脖颈处轻拍一下,将那女子从马上解救下来,马渐渐停止奔跑,不久,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