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时间晃眼而过,五天之内,天命宗已经招纳了五百余人,对于现在的荆天良来说,质量比不上,那就用数量来突破,但是现在荆天良最欠缺的就是时间,他没有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时间来经营这么一个宗门,底蕴也不够,那么,基础就在于毒魂宗了。
这天,整个毒魂宗上上下下都准备好了宗门大会的准备,天不亮很多人就已经各就各位,这天,也是整个天命宗最重要的一天,不仅仅是原毒魂宗的人,包括新加入的弟子也都有自己的任务。
而这五百余弟子中还真就找到了三个实力比较厉害的人,一个是进入了战武堂的魏珞,破元前期,一个也是进了战武堂的卢飞印,破元前期,还有一个是进入了刑法堂的林涛,破元后期。
这三人,魏珞来自中州,卢飞印是一个一直游荡在魔道之地的闲人,曾经也是鬼王宗的成员,罗恒入侵之时,他逃脱了一劫,这才来到了天命宗,而林涛则超出了年纪,足足二十有余,但是考虑到他的实力问题,破格让其加入了,但林涛这人性情极度嗜血,在魔道之地也是出了名的手段狠辣。
曾经更是弑杀了自己的师尊和师兄弟,但是在这魔道之地,没人说他,顶多是更加畏惧与他。
对于这样的人,如果你实力不能稳稳压住他,是没法掌控的,还好,荆天良三人的实力都是在无暇境界,想要压制住林涛不是一件难事,他也是除了原毒魂宗的几个长老和毒无情以及荆天良三人之外的最强者。
考虑到他的性情和手段,这才让其加入了刑法堂。
同时,魏珞和卢飞印因为修为比较其他的弟子来说高出了很多,也成为了战武堂的临时副堂主,与之同时,更是有一百余天赋较好的弟子也是分配在了战武堂。
对于天命宗之内的划分,目前也就这样,后续还会设立不同的堂口,而刑法堂因为其特殊性,现在也只有除了夜千霜和林涛之外的十余个弟子,这十余个弟子境界不高,但是尽皆都是性情冷酷之辈。
同时有些苦恼的便是像魏珞和卢飞印这样的人已经有了很深的功底,再去练四魂心经似乎有些难,但是他们当看过这门心诀之后,毅然决然选择练习,只不过他们能拥有更多的法诀与之相匹配。
这日,荆天良早早地便坐在了大殿上,谢武珠因为他的外貌可怖,便没有让其出现在众人眼前,此刻,便是夜千霜和毒无颜一左一右地侍奉着,而毒无情则是站在大殿之前恭候邀请的其他宗门的人。
没等多久便听外面一声大喊:“鬼王宗地界,枯言到。”
荆天良一愣,这个枯言听闻有洞玄的实力,没想到居然是第一个来的,这有些出乎意料,一般来说,实力越高的不就越应该压轴出场么?
等到枯言和水思羽二人踏入大殿,荆天良眼睛一瞪,立马起身跑向二人。
看到荆天良之后,水思羽第一反应便是直接朝荆天良跪了下来:“主上,思羽来迟了。”
荆天良赶紧搀扶其水思羽,脸上惊喜的表情不言而喻:“不迟,不迟,你怎么来了?”
随后又看向枯言,一脸的疑惑:“尚真?枯言是你?你怎么改名了?连头发都长出来了,你是还俗了么?”
枯言微微一笑:“不然你以为是谁?不过事情有些复杂,待会儿给你说,而且这次前来,我为你准备了一个礼物,就看你能不能认出我这礼物咯。”
荆天良眼神一眯:“传闻枯言有着洞玄的实力,如果是你,那便不足为奇了,让我猜猜看,我这天命宗刚创立,肯定有很多人前来捣乱,既然是你,那你肯定会凭借自己的实力为我扫平这些障碍,这就是你的礼物,是吧。”
枯言微微一笑:“十年不见,变聪明了嘛。”
荆天良看向二人,心情愉悦,赶紧给二人赐座,分别在大殿宝座之下的首席位置,由此可见二人在荆天良心中的重量。
“思羽,当初你不是回长明区了么?怎么又出来了?”荆天良问道。
水思羽叹息,看了看枯言说道:“主上,你知道当初,枯言为了救你,付出了什么么?”
荆天良眉头一皱,看向枯言,随即想到了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救出自己,肯定是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而看现在枯言的样子,甚至还改了名字,荆天良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嗨,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说过,你的劫就是我的劫,命中注定我们的命绑在一块儿,你死了我也不好过,帮你不就是帮我么?”枯言笑了笑说道。
荆天良感觉枯言十分不对劲,还是尚真时候的他完全是不苟言笑的存在,现在的表现虽然有了情绪变化,但是更让荆天良捉摸不透了,不过令他放心的是,枯言是可以获得信任的,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肯定和十年前救自己有原因。
但看枯言的样子似乎并不想细说,荆天良也就不再询问,而水思羽也不好意思说出口,现在,不仅仅是枯言和荆天良,连带自己也绑在了一起。
“有一点我不明白,当初即便不救我,对你,应该也没多大影响吧。”荆天良疑惑地问道。
“确实,不救你,或许我现在还老老实实在九劫寺敲我的木鱼,念我的经,但是你知道,我寺中人无法袖手旁观,在会武期间,我看到了你被抓之后的样子,说实话,触目惊心,没有人能在那样的打击,侮辱下安然。”枯言看向荆天良的样子,心里有些酸涩。
水思羽咬了咬嘴唇,被折磨了整整两年,她不知道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一定是特别痛苦的两年。
荆天良微微一笑:“算得了什么,我就是这样长大的。”
“看到了这样的你,我怎么忍心袖手旁观,我做不到,救你也不仅仅因为你是我的劫难,还有这个原因。”枯言说道。
“那你也应该清楚,经历了这些以后的我会变成什么样吧。”荆天良目光灼灼地看着枯言。
枯言苦笑:“无经他人过,怎劝他人善,你变成什么样都有可能,与我也无关,当然,如果有我看不下去的,我自然也会阻拦,只是我不会劝你。”
荆天良苦笑,就知道会这样,即便变了样子,改了名字,也还是那个尚真,不过他无所谓,欠他的,他会拿回来。
“对了主上,我也要加入你的宗门。”水思羽立刻起身说道。
“加入?不不,自从我创立这个宗门来说,你们长明区的人就已经是这里的一份子了。”荆天良笑笑说道。
“多谢主上,希望思羽的医术能尽一点绵薄之力。”水思羽欣喜地说道。
荆天良眼神一眯:“你会医术?”
水思羽一愣:“原来主上还不知道啊,我水家世代以医疗为生,自然会医术。”
看着水思羽的样子,荆天良心中有了一个想法,毒魂宗本就是制毒的宗门,所以这里存在着不少草药,他们是为创造病痛,可水思羽是医师,自然能解救病痛,用水思羽来代替则会慢慢消磨掉毒魂宗的权力,不也更好么?
“好,那我就再度创立一个新的堂口名为百草堂,思羽,你就是堂主,今日过后,你可以从我天命宗数百弟子中选取属于你的弟子。”荆天良说道。
水思羽立马欠身:“多谢主上。”
看着荆天良得意的神情,殿前的毒无情心中咯噔一下,削减自己等人的势力就这么开始了?不由得苦笑,短短几天,整个毒魂宗别说成为别人的附属,甚至都快要不存在了,虽然毒魂宗建立时间不久,可好歹是一个宗门,就这样被一个愣头青给侵占了,毒无情心中十分无奈。
“鬼杀教影主,夏傲到。”
外面又传来一道喊声。
“叙旧的事情,日后再说,没想到今日这么早就来人了。”荆天良邪邪一笑。
随即,一个身穿黑袍的中年男子背后跟着五个人走进了大殿。
荆天良定睛一看,此人实力在无暇中期左右,似乎有些摇摆不定,而且步履轻盈,可见其脚上功夫不错。
“荆宗主,鬼杀教前来道贺啊。”夏傲笑着拱手走上前,刚进来便看到了枯言,脸皮一抽,似乎二人曾经发生过什么不快。
“枯言大人这么早就来了啊。”夏傲同时也对着枯言拱了拱手。
荆天良眉毛一挑,看来自己猜测得不错:“传言影主夏傲一身虚实不定的身法纵横整个魔道,其速度无人能及,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啊。”
夏傲讪讪笑道:“荆宗主抬举了,没想到传言当中的魔徒大人居然这么年轻有为,令我等实在是汗颜。”
“客套的话就先不说了,来人,看座。”荆天良说道。
随即,一个身着白衣的天命宗弟子带着夏傲走到了殿前与枯言的位置相隔了两个位置的地方,夏傲一扬衣襟缓缓落座,身后五人自然而然于其身后站着。
此刻开始,陆陆续续有许多魔道宗门前来道贺天命宗的开宗大会,而且纷纷拿着礼品前来,倒是夏傲却几乎是空手来的,其实也不是他不愿,而是来的途中遇到了枯言,所带的礼品在争斗中被破坏了。
这样以来,就导致了前来的所有宗门看夏傲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夏傲也如坐针毡一般。
整个魔道宗门实力较强的几个宗门陆陆续续都到了,除了堕天门和幽冥宗的,而绝情宗来的却是一男一女两人,听说他们的宗主就一直是一男一女,被成为阴阳双子,男的名为极阳,女的名为太阴。
而一些小一点的宗门甚至都没法进入大殿,纷纷于其他殿中落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位置一共那么多,不可能都坐下这无数的魔道宗门,也就一些稍微能上的了台面的宗门可以在这大殿之中。
此刻的大殿中坐着绝情宗的两位宗主,血海门的血狱魔君于少商,鬼杀教的影主夏傲,还有好几个宗门的宗主,绝情宗血海门和鬼杀教的四位,其他的宗主实力都在无暇前期和破元后期左右,比其他的宗门倒是稍微强点,也被安排在了这里。
这几个宗门分别是黑水门,阴尸门,嗜血宗,天魔教,阴煞派,聚魔城,望鬼楼。
目前大殿之上还有三个空位,分别是堕天门、幽冥宗和天妖教的位置。
堕天门和幽冥宗的人虽然没来,但是没人说什么,别人实力摆在那里,而且堕天门的人向来不愿意和这些事情打交道,幽冥宗的人又格外的神秘,即使他们不来,也得留有位置,以保持对他们的尊重。
但是天妖教的人到现在还没来自然有很多人不满了,大殿之上议论纷纷,可没有一人愿意看向枯言,眼神里都充斥着恐惧,可想而知,这些人是被枯言警告过了,现在大殿之上也无人敢造次。
荆天良也有些不耐烦了:“这天妖教怎么回事?堕天门和幽冥宗的人不来便罢了,他们还要摆架子么?”
毒无情立马上前欠身:“宗主大人,也许是路上耽搁了呢。”
然而,话还没说完,一道刺耳的声音便传进了大殿:“毒宗主是越活越回去了,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卑躬屈膝。”
荆天良眉头一皱,看向来人,甚至都没有听到外面有人通报,经过了十二年,现在的荆天良也有二十九岁了,不至于乳臭未干,这是何人?
来人一身金甲,头发也是金色的,看面向也不过是个二十多的青年,只是这身打扮有些耀眼。
毒无情看向荆天良,发现其目光不善,咽了咽唾沫。
“怎么?毒宗主,不敢说话了?”来人讥笑得看着毒无情,但是却一直没有正眼看荆天良一眼。
毒无情的确不敢说话,头上甚至也开始冒出冷汗了。
此刻,一个穿着天命宗服侍的男子匆匆忙忙地赶了进来,看了看金发男子,又看了看荆天良,当他看到荆天良不善的目光的时候立马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