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初瑶之前曾告诉她,永琰不会太为难她,关她几天也就把她放了,但貌似这关了十来天了,永琰没有丝毫要放人的意思,她终于决定自食其力,让初瑶想办法向她那个位高权重的婆婆求助。
“令皇贵妃娘娘,太子妃派人来说,她很是挂念您,想进宫与您聊聊家常……”麽麽恭敬地对令皇贵妃说道。
令皇贵妃雍容华贵,一脸不屑的笑道:“这丫头,与我有什么可聊的?”
“想必是…念着娘娘”麽麽解释道,暗自害怕,这娘娘想必还不知道太子妃被太子打入地牢的事情呢。
“麽麽,去告诉太子妃派来的人,说明日进宫来吧。”
“是。”麽麽又小心地说道:“娘娘,太子妃派来的人说,希望您写一张请帖……”
“写请帖?这丫头胆子不小?竟敢要求起我来了”令皇贵妃沉思了一番,对麽麽说道:“你去写一张请帖让来的人带回去。”
“可是……”
“还可是什么?”令皇贵妃有些不耐烦地看着麽麽。
“太子妃说,希望您能亲自写拜帖……”
令皇贵妃走到书岸前,提起笔冷道:“这丫头,铁定又是闯什么祸了。”……
“太子,令皇贵妃明日召见太子妃,。”府里的管事小心翼翼地看着永琰,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惹祸上身。
永琰优雅地放下手中茶杯,淡淡说道:“就说太子妃近日身体不适,无法进宫面见皇额娘”
“可是,亲自让人送了请帖来。”管事有些战战兢兢地将请帖呈给永琰。
“我知道了”永琰看了一眼请帖冷声道,虽然对于他和喜塔腊氏的婚事颇有微辞,但他不想将这事迁怒于皇额娘,这在日后还会能助他一臂之力
“是。”管事松了一口气,浑身已被永琰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浸透,刚走出去,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地牢里几个狱卒恭恭敬敬地站在永琰面前
“太子妃最近在地牢过得怎样?”寒冷的语气似乎会让空气结冰。
“回太子的话,尔等按时送药,太子妃看上去好一些,每天早上一阵蹦蹦跳跳,看看书,自言自语一会儿,还有就是抓抓耗子,逗逗蚂蚁什么的……”一个狱卒边用眼角余光不停扫视着永琰脸上的情绪边小心地回答着。
永琰饶有兴趣地剑眉微蹙,随即恢复冷漠:“有没有哭闹?”
“没有,而且,太子妃有时候似乎还很高兴。”
听言,永琰没再说话,转身朝牢房走去,狱卒们狠狠松了口气。
走到青瑜的牢房前,永琰定住脚步,深邃地狭眸审视着牢房里那个脏兮兮的小女人,正在摇头晃脑振振有词地读着书,许是读出了书中的兴趣,她的唇角扬起好看地笑意,那笑意使她那双明亮地大眼睛更显炯炯有神,就好似夜空中最闪亮的星星,令人心为之一动,借着窗棂洒进来的几缕阳光,为这个女子一袭洁白衣裙镀上了层金光,竟是那般出尘不俗,让他一时移不开眼球,一时不想打扰。
看完几页书,青瑜有些累,放下书,举起双手,懒洋洋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起身跳了几下,倏尔看见了站在栅栏边的永琰,吓了一大跳,不禁惊叫一声。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跟个鬼一样,都没声音的,你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人的啊?”青瑜边抚着胸口边大声指责道。
发现自己失神后,永琰一闪懊恼,冷声道“来人,打开牢门。”
要放我出去了?!青瑜心里有种阴谋得逞后无法言喻的喜悦,有个强势的婆婆就是好,第一天到这里就已经领教过永琰的冷漠无情了,她对永琰的态度也没太在意,只要放她出去,什么都好说,自己不还得跟他搞好关系吗?
思及此,青瑜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道:“谢谢你放我出去!”
“太子妃何时也学会如此客气了?”永琰睨了眼青瑜的笑脸,语气不无讽刺。她以为,她命人请皇额娘来的那点儿小心思他会不知道吗?只是不想说穿,将计就计罢了。
青瑜撇撇嘴,不在意地说道:“不管怎么样,都谢谢你了。”
来人,送太子妃回锦和殿!”说完,永琰头也不回地离开地牢。
真是个冷酷绝情的家伙,青瑜心里暗暗叹道,罢了罢了,我也不在痴心妄想,有朝一日他能倾心于我
“娘娘,您可算是回来了!”
锦和殿门口,初瑶看见青瑜时,立刻迎了上去,满脸掩饰不住的喜悦,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娘娘,您是先吃东西还是先换衣服?初瑶给您准备了一些点心。您还是先洗澡吧,在地牢那么久……要不您还是先吃东西吧?”
看初瑶的样子,青瑜有些感动,这是自己到这里来之后,唯一能确定的真心对自己好的人。
“初瑶,先给我烧一大桶洗澡水吧,再采一些玫瑰花,我先洗澡,一身的泥,洗干净了更有胃口吃东西。”
“是,是。”初瑶忙不迭地答应着,开始忙碌起来。
青瑜坐在院中石凳上,享受着夕阳余晖,院子外面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她有种错觉,来人就跟她听到的脚步声一样,很是扭曲,如果她没猜错,这个时候只有刘佳氏会来看热闹。
一抹妖艳的绿不期然地闯进青瑜的视线,面若桃花,腰若扶柳,莲步生花,见到青瑜时,刘佳氏笑得花枝招展:“听说太子妃姐姐从地牢出来了,妹妹特来探望,姐姐没吃什么苦头吧?”
青瑜心里冷哼一声,果然是有心计的坏女人,消息就会无比地灵通啊,快速地纠结之后,她决定看看那女人究竟又要耍什么花招,于是嘟起嘴,面带委屈道:“太子太过分了,我才嫁给他,他就把我关进地牢,一点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我回来了,他也不管我,还是妹妹知道心疼我,不嫌弃我,还专程跑过来看我……”
青瑜一边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一边起身朝刘佳氏肩上靠过去,浓郁的胭脂味熏得她一阵眩晕,眼角余光打量着刘佳氏,只见刘佳氏面带嫌恶,却假意拍着她的肩安慰道:“姐姐莫要伤心,都是因为那个新来的钮钴禄如玥,唉,太子现在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了,我和姐姐一样,都是被冷落的可怜人啊……”
“我那么喜欢太子,可太子却那样对我……”青瑜越说越委屈,嚎啕大哭起来,眼泪鼻涕全蹭到刘佳氏身上,她明显感觉到刘佳氏身上有些僵硬。
刘佳氏有些咬牙切齿,暗自这个白痴太子妃,除了哭就是哭,不过为了坐收渔翁之利,她忍了,不就弄脏一件衣服吗?等她当了太子妃,要什么太子不得买给她,凤眸微眯,她放低声音道:“姐姐,我们一定不能坐以待毙……”
“刘佳氏,钮钴禄如玥是何时进门的?”青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