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顾客走了，这一天再也没有顾客上门。
右零第一天就只接待了一个顾客，还是免费，一分钱都没有赚到。
“兄弟呀，三千次免费，你这假期怕是赚不了多少钱了。”回去的路上，周搏还在建议右零少免费一点，毕竟赚钱不易。他周搏一个月也在五百金币而已，可右零却一次性减免了三千金币，这是一个大手笔了。
可右零却坚持了自己的办法。
第二天一早，当右零带着板凳来到大桥时，已经有十几个人等在这里了。
“这法师很神奇，还是免费啊。”
右零尚未靠近，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真是昨天的中年人。
在见识右零立竿见影的驱邪效果之后，中年人呼朋唤友，将他身边疑似中邪的人都叫了过来，一早就等在了这里。
右零看着热心的中年人，再看了看场中的十几个人，脸上也闪过一丝苦笑，道：“病人还是应该去大夫，我只能驱邪，不能治病。”
“这样啊！”
中年抓抓了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这样吧，你们中邪的人我帮你们祛除了，若是得病的人我就没有办法了。”
话语中，右零从队伍中找出了七个中邪的人，一一帮他们收拾了，效果依旧是立竿见影。
“法师果然高明。”
“还是免费，好人啊。”
一片恭维声中，右零却按照记忆做好了一个记分的架子，将他的架子上的分数定格在0008之上，这标志着他已经完成了第八个免费。
“免费的名额可不多了，你们要是有亲朋好友中邪了，要抓住这个机会，超出三千名我可要收费了。”
右零的声音很大，不止是说给患者听，也说过路过看热闹的路人听。
一时间，很多人都脚步匆匆的走了。
一场周搏想不到的风暴，已经爆发了。
这一天，右零先后接待了一百多个患者，是第一天的十几倍，如此速度，将周搏都吓住了。
“兄弟呀，你这是要发了呀。”
周搏在门卫处一直在关注右零的动态，双方相聚也不过千丈而已，能够看得清楚，他都有点开始佩服右零了。
“如果你今天的收费的话，那就是一百多金币了，太了不起了。”
可周搏不知道的是，真正的爆发并不是第二天，而是第三天。
一百多人的扩散，加上路人的宣传，第三天一早，当右零带着伤势出现在逐鹿桥时，桥上已经汇聚数百人了。
“疯了。”
周搏也跟着有你来到桥上，看着浩浩荡荡的顾客，他都有些呆了。
“我来帮你计数。”
周搏主动加入右零的阵营之中，不停的翻动记分牌。
仅仅半天的时间，右零就做完了两千多份驱邪，三千个名额用完了。
“不免费了吗？”
“怎么就不免费了呢？”
随着收费的开始，右零的生意开始了暴跌，热闹的场景渐渐的冷清了下来。
一下午的时间，仅仅只有几十个顾客上门，不过右零终于有收入了，这是奋战三天的第一笔收入，虽然几十个金币，可却已经不少了。
更重要的是，他已经打开了市场，赢得了三千人的口碑。
“老哥，谢谢你帮我记分，我去买点酒，喝起来。”
第一笔收入的到手，让右零也兴奋了起来，这是真正的赚钱了，当夜就购买了不少的酒菜，在门卫处和周搏一起喝了起来。
这是右零进入京都后第二次吃饭。
第一次还是在望月楼，自从他离开边境之后，他基本上就以辟谷丹为食了，吃饭喝酒仅仅只是一种娱乐享受罢了。
“我当初一看见你，就知道你不是凡人，果然啊，你现在是能赚大钱的人了，一天几十个金币，这丫是要发呀。”周搏一边大口吃肉，一边感叹连连，说得右零都不好意思了。
喝酒喝到半夜，直到将周搏喝醉了，右零才回到宅子中，第一时间开始了修炼了起来。
鬼步、残血刀法、修炼支脉……右零重复在枯燥的过程之中，一夜的时间就在苦练中度过。
当天色大亮时，院子中已经血迹累累，右零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碎了，出现了不少的伤口，深深浅浅，惨不忍睹，可右零却仿佛感受不到痛苦一般，他看了一眼天边的晨曦，第一时间给自己施展了一个净身术，将身上的血水和汗水都洗涤一空，随后换上干净的道袍，手中拿着一个拂尘，一片修复身上的伤势，一边匆匆的走出了门。
事实证明京都的人还是很有钱的，一个金币虽然价格不低，可还在他们的承受范畴之中，加上有丹霞山动辄一百个金币的价格相比较，右零的几个算是很良心了。
因此，右零的顾客虽然在第四天迎来了一次锐减，可却依旧四百多个金币的进账。
可进账四百，却并不是右零的目的。
“还是太少了。”
右零掂量着手中的金币，说出的话却让周搏非常无语。
“兄弟呀，四百金币不少了，你心太大了，你也花不到多少，不要太贪心了，容易招来是非。”周搏好心提醒，他是真将右零当成小战友了，所以有时候也会多管一点，可他却不知道的需求。
对于一天就能消耗上千粒辟谷丹的右零而言，四百金币的确太少了。
他想要按照现在的速度修炼下去，他就必须保持每天一千个金币的进账，这是最起码的要求。
所以右零要走高端市场，这也是他从开张第一天就拟定的计划。
丹霞山之所以收费奇高，那是因为丹霞山放弃了低端市场，他们的顾客主要是京城的有钱人。右零从低端起家，可他却不满足于只是低端，所以在第五天这一天，他的身边又多出了一个招牌，上面写着：上门驱邪，底价一千。
“什么，一千？”
“这是抢钱啊。”
“又不是抢你的钱，你激动什么。”
“收我们一个金币，收有钱人一千个金币，法师好人啊。”
“我们居然能以一个金币享受到一千个金币的服务，赚了。”
随着牌子的打出，右零的生意反而更好了，这一切不止是让周搏目瞪口呆，也让右零目瞪口呆。
有比较就有了伤害，当人们得知右零给有钱人驱邪需要一千金币那一刻，人们就有了一种占了便宜的感觉，右零的生意自然就好了。
这是意外之喜。
可就在右零顺风顺水时，却有一双双的不善的目光在角落中注视着他。
“让你狂吧，你会死得很难看的。”
“抢我们的生意就罢了，你还丹霞山的生意，你真的是活腻了。”
说话的人，大多都是本地的其他法师，随着右零的这几天爆炸一般的崛起，右零已经积压了其他人的市场了，哪怕右零并没有打价格战，可右零的效率之快，成功率之高，却已经对同化形成了强烈的冲击。
有很多的人，已经在诅咒右零了。
若非是右零身边常常有周搏出现，加上那些人也搞不懂右零的来路，才迟迟不敢出手。
右零当然知道这一切，也知道他迟早会和丹霞山杠上，可既然他早就得罪过丹霞山了，又何必害怕多一条罪状？
右零之所以会成为同行的眼中钉，主要原因是因为他成功率太高，目的为止，哪怕已经经历了数千人，他的成功率还是保持了百分之百。
他就如同邪煞的克星一样，一指就能解决问题。
遇到难一点的邪祟，他也就是多指几次的事情，还没有遇到真正的对手。
其他人费劲心机都消灭不了的对手，甚至还面临邪祟的反噬，可却被右零几个术法就秒杀了，这让他们如何不眼红呢？
右零的魂力一直就很强大，甚至比他武道的修为还要高出很多，如果一定要给他的魂魄一个定位，他魂魄的境界应该相当于天人级别的存在，所以他的出手自然不一样，远非普通的法师可比，就算是和丹霞山的高级法师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只可惜，右零虽然有对付高级鬼物的手段，却一直没有施展的空间。
连续过了十天，也没有高级顾客上门。
直到在开业的十一天，才有一辆马车停在了他摊子的跟前。
那是一辆豪华的马车，直接停在了右零前方，一个面容冷峻的女子从马车中探出脑袋，她并没有着急说话，而是远远的观察着右零，直到右零完工收摊，她在来到右零的跟前，开门见山道：“我想请法师去给家父看看，法师有时间吗？”
右零目光看向说话的女子，此人二十五六点样子，衣着华贵，举止端庄，这让他脸上终于多了一丝笑意，道：“当然，不过价钱不再是这个价钱。”
“只要法师能解决老爷子的问题，价格好说。”
女子财大气粗，尽管神色中不太信任右零的样子，还是客气的将右零请上了马车。
“请问仙师在什么地方修道？”
女子语气小心试探，有意无意的打听右零的底细。
右零神色平静，坦然的吐出了一个地名。
“逐鹿学院。”
女子冷漠的脸上微微抽动了一下，显然是被逐鹿学院的名头吓住了。
身为中天帝国唯一的高等学院，整个帝国之中，没有人不知道逐鹿学院的名头，这女子自然也一样，当下就对右零客气了很多，可还是疑惑道：“逐鹿学院是只教授武艺，仙法并不在学院的授课范围之内，法师是自学的吗？”
面对这样的试探，右零有点烦躁了，双手一抱，微笑的看着女子，道：“是你主动找的我，如果你不相信我，还麻烦你将我送回去，不要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右零的话语，已经很不客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