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坐在跑车100公里每小时用了小二十分钟才到了目的地。车稳稳停在了大门前,L下车来,带好墨镜扫了一眼他面前的建筑。第一眼觉得,这这大概是设计的是一个宫殿。
大门就有五米高,十点二米宽,黑色的铁柱门只是装饰,柱之间被设计师勾勒了巧妙地花纹,L离着太近反而看不是很清楚,整个大门构成了一组画,像是一个巨大的恶灵咬着什么东西。围墙在两侧延展开来,砖墙和铁围栏的古老造就本算不上出彩。但L顺势看过去,围墙上的灯隔着三米就有一盏,在铁栏杆中间,长出来一条树枝般,树枝上一个苹果造型的不暗不亮的灯亮着。除了有光,L很喜欢这个自然地感觉。L顺着光亮看去,直到围墙矮到看不到,光都成了一个点,L也没有看到尽头。他也算喜欢艺术的人,虽然完全不懂。但是他还是搜罗了不少艺术品,不过当然不是买的。
L出神之际,大门轰然打开,L猛回过头来,房屋完全是古代东欧宫殿风格,尖尖的圆塔错落有致,白色的外墙被光园子里的灯染成了暖暖的橙色。宫殿前是一条长长的青石道路,虽说是青石,但是宽敞平整的完全可以作为四车道路。L往里面走着,两侧是一片花园,却不是只种了几种花的单一,而是随着慢慢往前走,花的品种慢慢变化,仿佛你每走一步都踏上了一段新的旅程。走了一百多米,L才真正意义上的来到了建筑前。复古的花纹可在门上,L推了一下墨镜,推门……
L从幽静的花园一下子调到了热烈的舞池,一时间让L反应不过来。紫色绿色红色……的光束在乱转着,刺耳带感的音乐在耳边炸裂,衣着暴露的女人像是野兽一样,来回扭动着,空气里弥散着的气味犹如催情的激素。肉体的颜色与闪亮的灯如果可以构成了一幅狂野画,画的名字大概会是“地狱狂欢”。
L收到了信息,让他上楼,雇主在楼梯口等着。L在屁股和舞裙之间找到了楼梯,L像是穿过一个满是食人鱼的河流,女人渐渐凑了上来,像是想把他也拉入这场狂欢。毫不介意的用她们的身体的每一个部分蹭着L的肉体。但L内心没有波澜,而是看清了她们的脸,一个金属的口罩从她们的脖子上锁住,复杂的咬合让L明白这个构造的钥匙可能都不止有一个,最关键的是她们的眼睛,不同颜色,却都满是疲惫和迷惘,他甚至能透过那层几乎透明的衣服,看清她们身体上的敏感位置的伤口。
L猜她们大概被“俄尼依”取走了悲伤。
但没有悲伤的人,往往也不知道什么是快乐。
L穿过了欲望地狱,登上了楼梯,镀金的扶手让L很怀疑对方的级别。登楼梯,不知道登了多少阶,特殊的泡沫质感的墙让音乐声衰减得很快,直到所有声音都甩到了身后,他才看见了楼梯的末尾。
但是更出乎他意料的是,楼梯口等着他的是一个……
衣着华贵的女人!
L有点疑惑“我的雇主萨沙在哪?”
女人轻佻的眼神,说了一句“我就是。”
L大脑像是死机了一样,对于雇佣人他想过无数个样子,或许是一个油腻的胖子还留着胡须,左边搂着一个,右边亲着一个。或许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人,或许是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帅气男人,优雅的端着红酒却暗地里疯狂……但这一切都基于对方是一个男人!
L以为只有男人会这样折磨女人。
但这是一个女人!
“你是……变性人么?”
“我难道不像是一个女人么?”
L上下打量了一番,虽然人到中年,但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脸部保养得很好,一身白色的礼服穿在身上凸显出凹凸有致的身材,除了一个蓝宝石的胸针,身上却没有什么多余的饰品。嗓音也是标准的女音,不像是一个男人。
“你找我是为了杀别人”L顿了顿“还是杀死罪恶的你自己。”
“呦,一个VII级别的杀手就口气大成这样了,你最好对女人尊重点,顺便告诉你一句,最好别惹IX级别的女人。”
L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下对方的脸,IX……
L深吸了一口气,款款道来……
“二十二世纪的‘血腥玛丽’,安妮尔。你恶贯满盈的事迹里我觉得有点意思的故事只有两个。一个,你是女**隶最多的人,奴隶除了有V级别以下的人,甚至包括VI级别家中千金,当然也是折磨死女奴隶最多的人,传言你会打开女奴隶的的头盖骨然后把她们钉在特制的墙上,配合着她们的尖叫沐浴她们的鲜血。”
L的眼睛藏在墨镜下,安妮尔看不清,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晚上会带着一个墨镜。而她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一个VII人会有IX的她的几乎不可能泄露的资料。她略带恼怒的盯着L。L虽是黄种人,露出的皮肤出人意料的白皙,不仅仅是白这么简单,甚至可以称得上毫无血色,却也不是非常缺乏阳光的感觉。手指修长,大概是断臂维纳斯的手长在了他的身上。而他的五官精致的像是一个走错片场的邻家男孩,棱廓分明却不失温润。眼睛则隐藏在墨镜下,这是令她最愤怒的。虽然言语冰冰冷冷,仿佛在念着一篇完全不喜欢的稿子。仿佛一种温柔的气质像是蚕的茧包裹着他,但又有一丝悲伤游走在密密麻麻的蚕丝里,若隐若现,却挥之不去,给安妮尔一种很诡异的感觉,硬要描述就是神秘和致命,像是某种蝰蛇。
L突然停了下来,犹如交响乐到了最高潮戛然而止,吓了对面一跳,“你要不是个精神病人,就是让我相信转世的唯一证据。”
安妮尔刚想开口,L自顾自的打断了“第二个事迹就更神奇了,你似乎与某个X级别的人有联系……”
安妮尔面色惨白,这是毫无疑问绝密信息,他是怎么知……
一个恶毒的想法瞬间跳入了她的大脑,不能让他活着……
“好了,我知道你想杀掉我。实际上……”L皱了一下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你杀不死我。。”
“还没有我杀不死的人!”
“你确定想和一个杀手这么说话么?”L慢吞吞的说,语调倒是很平稳。叼着一支烟,打火机拿了出来,点着猛吸了一口,随手把打火机扔到了墙边,“Bang!”姜饼屋一样精致的墙壁炸了一个巨大的口子,烧焦了一大块区域,火警淋水设施瞬间打开,水火相遇,迸发出了烟雾,弥漫到了L所站的地方。
L轻轻吐了一口烟雾,烟雾飘到了安妮尔的强装镇定的脸上。
“装修费你也不在乎吧,来吧,直接入主题吧,我不在乎你是什么人,我也不在乎你杀了多少女人,我也没慈悲到要关心你的奴隶的地步。我就想知道,你给我多少钱让我不守流程去帮你做事,还有要干什么?”
“先给你两千万库尼币,要是治好了,剩下八千万再给你。”
“价格不错。但治好?你什么意思?”
“我不是请你来杀人的,我想杀什么人我完全可以自己动手。”两架无人机慢慢的从她的身后飘了出来,一个无人机四个枪口都对准了L。L虽称不上恐惧,但也有些吃惊,他不知道一个IX级别的人还能控制Y—3z型无人机……
“我是需要你来帮我看看我的儿子,他似乎……生病了。”
“生病”两个字仿佛被附上了诡谲的含义,像是冷冰冰的蛇一般从她的嘴里滑行出来。恐惧宛如蜘蛛群爬满了这个冷血女人的脸,气温像是骤降了,L死命控制自己才没打个寒战。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