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杨支开那女的,自己搀扶醉醺醺的何求文,低声道:“你是不是要娶秦陆燕?”
“原来你为这事儿来的!”何求文醉意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
“咋的,这事儿还不是事儿!”凌飞杨皱眉道,“您明知道我喜欢秦陆燕,你还娶她做老婆,咱们弟兄是不处了吗?”
何求文把胳膊从凌飞杨的脖颈上拿下来,指着凌飞杨道:“凌飞杨我告诉你,本来我绝没有心娶那个野蛮女人做老婆的,可是他那个爹非要跟我爹认亲家,您说我能违背我爹的意思吗?”
何求文突然停止了步伐,脑袋好似清醒,拍了拍凌飞杨的肩膀奸邪笑道:“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即使我不娶秦陆燕,您也没机会,因为她根本不喜欢你!您知道这段时间秦陆燕躲在哪里吗?”
看何求文嘴角露出恶意的笑容,凌飞杨诧异道:“你知道陆燕这段时间去哪里了?”
何求文慢慢收起笑容,低声附耳道:“他和那个终南山紫云观的万泯好上了!您这个大傻瓜还蒙在鼓楼!”
何求文的话,如芒在背,刺痛着凌飞杨。凌飞杨不愿接受这个事实,苦笑道:“您说笑是吧!不可能,那道士们有规定,禁止谈情说爱!”
何求文怒目而视道:“自从上次终南山之耻辱,我就派人监视着那群道士的一举一动,机会虽然没逮到,可有了这个新发现,这次我非秦陆燕不娶了,我要让那群臭道士付出代价!哈哈哈……”
何求文大笑走进府中,凌飞杨好似当头一棒,不知到底改不改生气,生谁的气?凌飞杨伫足愣神好一阵,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夜深之处。
第二天风和日丽,天朗气清,八抬大轿从秦府抬出,锣鼓喧天,人们纷纷围观,老人小孩欢呼雀跃,殊不知轿内的秦陆燕,哭红了眼泪。
秦陆燕头戴红盖头,手持明镜,端坐轿内,轻轻地拭干眼泪,撩开窗帘,看着外面热闹的人,心中很想期盼着万泯,又不想看他出行,矛盾的心庆让眼泪悄然滑落。
何府也是一派喜气,张灯结彩,高朋满座,鼓瑟吹笙,莺歌燕舞,时而传来恭贺之音。
“新娘到!”主持道。
众人议论纷纷道:“新娘子好漂亮!”
随着一通张罗,秦陆燕踩着红毯缓缓走向正堂,即将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陆燕没有一点笑意,她的心已经死掉,周围仿佛只有自己,眼睛呆滞的看着前方。
何求文低沉着脸,嘴角露出一丝丝淡淡的微笑,和陆燕相对,低声细语道:“我知道你喜欢那个臭道士,我就是要棒打鸳鸯,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秦陆燕眼泪再次滑落,堂上的秦善人看在眼里,心里也不是滋味,只想着女儿拜完堂,心里的石头就放下了。
“一拜天地!”,二人向天一拜。
“二拜高堂!”,二人转向父母一拜。
“夫妻对拜!”,话音刚落,屋外冲进一人,字正腔圆道:“慢着!”
秦善人勃然大怒道:“凌飞杨,你这臭小子想干嘛!来人呐,把他给我拖出去!”,奴仆带刀进来,凌飞杨一脚一个,朗声道:“我今天来就是问个问题!秦陆燕您至始至终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一点点!”
众人哈哈大笑,觉得凌飞杨哗众取宠,丢人现眼。见秦陆燕不为所动,凌飞杨又上前拉住秦陆燕的手道:“秦陆燕你知道我很喜欢你,从小到大,咱青梅竹马,现在我只想知道我在您心中有没有一点点位置,你说话啊!”
何求文见状也不愉快道:“凌飞杨,我念及你我兄弟这么多年,今天的事情我不追究,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凌飞杨怒目瞪着何求文,轻蔑道:“何求文,我告诉你,别他妈的跟我谈兄弟感情,你这种人渣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干嘛糟践良家妇女啊,我知道你这是报复万泯,但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了,否则您今天别想娶秦陆燕!”
“你是不想在蓝田郡待了,明天我就抄你家店铺!”何求文怒吼道。
凌飞杨的爹凌财万赶忙冲进屋子,给了凌飞杨一巴掌,顿时凌飞杨面红耳赤。“小少爷,凌飞杨不懂事!”跪倒叩头道,“看着这么多年的情谊上,您就高抬贵手,放了他吧?”
“够了!”秦陆燕放声大哭,蹲下身体哭泣道,“你走吧,凌飞杨!这事儿和你没关系!你不是问我喜不喜欢你!好,那我告诉你,我不爱你,一点都不爱你,你在我心中就是一个混蛋!”
此话如晴天霹雳,砸在凌飞杨的头上,凌飞杨心中最后一点希望,如同一缕青烟被风吹散,众人各种嘲笑声,如饿狼猛兽撕裂着凌飞杨的心,三声大笑后,凌飞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