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殿被激烈的打斗所席卷,到处坑坑洼洼,墙壁上的雕花已全部都剥落,一瞬间完全复原,又恢复到了姜濯最开始看到的精致样子。前一秒的姜濯还全身是伤,忽然在下一秒发现身上的伤口全部愈合了,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不适感。“这一切都是幻觉?”姜濯回想起自己的精神力被黑色金属所吸收,眼前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也许都是黑色金属所制造的幻觉吧。
“并非完全是幻觉,如果你被低级拟兽杀死,你外界的身体将会变成一个没有思想的白痴。”大殿的中央区域,一团白色的光球若隐若现,神秘而朦胧地出现在那里。姜濯认出这声音便是刚才在耳畔听到的神秘的声音。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姜濯意识到那黑晶项链怕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眼前的所见所闻完全超乎自己的想象。
“我叫昭明,这里是荒器内部的世界。”白色的光球忽明忽暗地在空中漂浮着。
“荒器?莫非是那条项链?”姜濯还是第一次听说荒器这个名词。
“准确说来,它只是荒器的碎片。”昭明解释道。姜濯想到小花曾经说过,在秦村年轻一代第一人秦铮的手里有一块这样的黑色金属,徐林也说过自己的哥哥徐秋也有这样一片黑色金属。
“这荒器是做什么的?”姜濯问道
“荒器传承可改变宿命,逆转乾坤。”昭明回答道。若是寻常时候有人对姜濯说这番话,姜濯肯定会觉得他疯了,只是刚刚所见的一切,完全脱离了自己的认知,倒是让姜濯心生几分信任出来。“为何我会出现在荒器的内部世界?”
“一切皆因命数使然。”昭明的回答让姜濯更加摸不清头脑。
白色光球射出了一道白光,照在了姜濯身上。姜濯全身上下被白光扫了个遍,感觉却很舒服,很温暖。
“难得一见的先天神体,只可惜刚出生便被夺走了体质,窃取了气运,被放逐在荒域之中,即便在符箓之道天赋还不错,但因受身体所累,注定难以走远,若想复仇更是绝无可能。”昭明一眼遍看穿了姜濯的全部秘密,他的一番话更是道尽了姜濯的困境。
“你搞错了,我不是先天神体,而是先天半神体。”姜濯虽然嘴上在反驳,不过心中早已翻江倒海,昭明只是一眼便看穿了姜濯全部的秘密,这本领绝对非同一般。
“我昭明绝对不可能看错,你的身上很明显有过先天神体的烙印。”昭明信誓旦旦地说。
难道是七叔搞错了?七叔的消息应该是听村长说的,或者是中间传达的消息的问题?或者压根就是昭明看走眼了,为了面子不肯承认。怎么想都是最后一种可能性最大。姜濯默默在心中给昭明打上了一个爱面子的标签。
看着姜濯一脸“我不信,但我给你面子不反驳你”的表情,昭明将头扭了半面过去,在姜濯看来,就只看到白色光球转了四分之一圈圈。“还不信我说的话,本来我还想将提升你体质的方法告诉你的,既然你不信,那我就不说了。”
“你有办法让我正常修炼吗?”孱弱的体质一直是姜濯的一块心病,昭明的话立刻引起了姜濯的关注。
“当然可以,虽然有点麻烦,当然我说的不是恢复你的神体,只是让你恢复到可以正常修炼的状态”昭明回答说,姜濯自然是没有对完全恢复体质抱有希望,能够正常修炼,就已经很满意了。姜濯在苦苦追寻的东西,竟然是寻常人唾手可得的。
“不会是让我存钱去买天材地宝这种吧。”按照吴爷爷的话,温补功效的天材地宝对于自身体质的恢复会起作用,但要攒到这么一大笔钱,没有几年功夫怕是没啥希望,况且此类天材地宝基本都是有价无市,这么算下来,就算自己有幸得到了恢复体质的天材地宝,但也错过了修炼最黄金的时期。
“不是我瞧不起你,以你的经济能力,想要去买下天材地宝,可能性不大,这虽然是条可行之路,但并不适合你。”昭明的言辞虽有些毒舌,但却在理。
“那你有什么方法?”姜濯满眼期待地看着这个半空中悬浮的光球。
“我可以让你的身体恢复到可以修炼的状态,并且教你荒器的传承之法,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一点姜濯很小的时候就明白。
“什么条件?”
“你要帮我将荒器的碎片收集齐全,让荒器重见天日。”昭明的语气虽然平淡,却很郑重。“而且我要提醒你,若有朝一日,荒器重见天日,它可能将给你带来无尽的麻烦。”
“我同意。”姜濯并没有考虑太久,遍答应了下来,虽然他对昭明和荒器的来历并不清楚,但自己的人生可能没有多少选择的机会,如今有人可以让自己可以正常修炼,自己绝对不能丢失这个机会。总有一天,我要重返姜家,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昭明对姜濯如此迅速的同意略微有些惊讶,一团小型光球从昭明的身上分裂出来,径直飞向姜濯。“不要躲。”昭明出言提醒。这团小型光球照耀在人的身上非常的温暖,它漂浮在姜濯的胸膛前,停顿了一下,化为一阵烟雾,缓缓地融入了姜濯的胸口,在姜濯的胸口化为一朵紫荆花的图案,与此同时一段口诀突然出现在了人姜濯的脑海之中。
“我与你已达成契约,若你违背,将受契约之力折磨,另外我送与你一段功法,回去后,每天练习此段功法,半个月后我会来验收。”昭明说道。
“这是什么口诀?”只是粗略浏览了一下,姜濯遍发觉这口诀极其深奥,一看就并非凡品。
昭明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然后回答说“我记不起来了。”
“就算不想告诉我直说不就完了,说自己记不起来也太敷衍了。”姜濯在心中暗想。
似乎是看出姜濯眼神中的怀疑,昭明解释道:“这应该是某部功法的一篇,其他的我记不起来了,这次从沉睡中醒来,我丢失了很多数据,所以需要你帮我聚集荒器碎片,只有集齐碎片我才能恢复全部记忆。”
姜濯心中有太多疑问了,荒器究竟是怎样的存在,聚集荒器碎片后昭明想要做些什么,身边也有人有荒器碎片,他们为什么没有被昭明选中,而是选中这个体质半废的自己,还是说他们也已被选中,也在收集荒器,只是不被自己所知而已。心中的问题太多了,多到一时间姜濯不知道问哪个。
白色光球闪烁了下,“我累了,你回去吧,记得修炼我给你的功法,我到时候会验收,没有达标,你会变成白痴,这一点我没有开玩笑,另外切忌与任何人提到我。”话音刚落,整个荒器大厅扭曲了起来,就像是虚幻的海市蜃楼一般。下一刻,姜濯发现自己又出现在了西悦客栈的房间里,盘腿坐着,右手拿着这片荒器碎片,保持着自己进入荒器内部世界的动作,除了此时,天边已升起了晚霞。“好酸啊。”从中午到黄昏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动作,姜濯觉得自己的手脚像灌满了陈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