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樊裕顺着伊迪给的定位,匆忙得赶到目的地,这里是郊外,地段有些荒凉,还有很多草丛,一辆大卡车外,站在一个吸烟的男子,脸上挂满着淫笑。
他的脸色冰冷至极,正常人都可能看出,他是真的生气了,二话不说地冲上前去,将他手臂用力折了过去,只听“咔嚓”一声,筋骨断裂的声音。那人被吓得发不出声音来,眼神害怕地看着他。
雷樊裕将他退倒在一旁,迈出修长的腿,往大卡车处走了过去,打开那扇门的霎那间,呈现在眼前的确实,那人倒在上官寻星身上,头上还挂着血迹坦然地在她脸上吸允了着……
他直冲上前,将他整个人拧了起来,神色可怕极了,将他扑倒在地,那人被吓得缩了缩腿,“你,你是什么人。”伸手抚摸到了旁边的小刀,狼狈得拿了过来,对着他喊到,“我可是真的会动手的。”
雷樊裕冷着脸向他望去,伸手抚摸着寻星那张昏迷小脸,那张好看的小脸,带些些难看的血迹,他帮她捋了捋发丝,以及她那半开的衣服,那吹弹可破的婴儿般细致柔滑的肌肤暴露在外,看得雷樊裕两眼通红,恨不得将那人的眼睛给戳瞎。
他将外套脱下来,将她盖住,直径地向他走去,单手接过他手上的刀,任由它刺破他的双手,那身上的血嘀嗒在刀尖上流淌了下来,“那只手动的她?”
那人吓得松开握刀的手,“我没有碰到她什么……”他将手举了起来,认怂道,“是一个女人,给我们钱,让我们将她办了的。”
“谁?”
“我不知道。那个女人长得很好看,是谁我真的不知道。”
他将刀扔到了一边,那人顺着他扔的弧度望了过去,不得不说,没想到世上还有如此可怕的男人,“她只告诉我们关于上官寻星的信息和行踪,还说若是她出去,不会有人找过来的,我们想着她老公对她也不是很上心,便答应了。”
不是很上心?
看来他在外人眼里是这个态度,没想到自己以为任由上官寻星,反倒最终还是害了她。
他赤手空拳,拿起刚刚他看到他扯上官寻星衣服的手,用力将他手扣在靠背上,用力压了过去,那筋骨震碎的疼痛感,疼得那人大叫了起来,简直比铁锤垂下来还痛,待他松开手,他的手臂简直就不像是自己的,动一下,便有些坠肉的疼痛感,这条手臂真的是测底废了。
雷樊裕抱起上官寻星,给白辰拨打了过去,“让伊迪给我查查,幕后的人是谁?”
“是端木茜茜,端木集团有她的眼线,上官寻星从端木集团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将她的行动打听清楚了,就连风墨离也被她给忽悠过去了。”只不过,以端木茜茜的能力,还瞒不过风墨离,看来她背后一定有人指导,是谁呢?端木瑜嘛?他也有这个怀疑,可他让伊迪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
“让伊迪监视端木茜茜。”他语气冰冷到极致,连怀中的人儿也因为他被的震慑苏醒了过来,还带着微凉的凉意,她睁开迷雾的双眼,半开着,“三哥哥。”后又闭上了眼睛,往他怀里靠了靠,感觉到了自己的安全。
他看着怀中的寻星,怕吵到她休息,掐断了与白辰的通话,小心翼翼地抱着她走了回去,手上的伤痕也没有去处理,那血迹一滴一滴地往下流着,就连那件裹着寻星的外套也染上了血迹。
将她平放好,他坐在驾驶座上,沉默了好久,那黑漆的眼眸望着远方,久久不能平复,要不是白辰让伊迪给寻星按了监视,他不能想象她会受到怎样的伤害,他的确要好好反省一下。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这辆被黑夜弥漫的法拉利,才驱使了自己的轨道,“飕……”地快速地离开原地。
“袁医生,她没事吧?”见许临走了出来,他站起来问道,许临是端木岐的好友,因为端木岐对雷樊裕的看好,也颇多欣赏了他几分。
“没事。”他摆了摆手,“该有事的人应该是你。”他指着他受伤的地方,再不处理,都要化脓了。
雷樊裕看着自己的手,现在血迹也凝结起来,“没事,我会自己处理的。”
“……”怎么感觉他的脾气这么像一个人,都不怕死。
“对了,她孩子怎么样?”受了这么大的刺激,这个阶段的胎盘都不是很稳。
“孩子?”许临一头雾水,慢慢才想起从一些富贵圈里听到了传闻。“她根本就没有怀孕,只是最近肠道不好才有与怀孕相似的特征。”
“……”
“你没带她去医院做过检查?”
“……”他以为她自己去医院笑道你都多大的人了,现在还有家室,不是和从前那样,只管着自己……”许临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最后的总结就是你得做出像丈夫那样的责任出来。
“知道了。”他皱着眉头,这管人的方式真跟自己的妈有个一拼。紧接着他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上官寻星她需要五千万,等她醒了将这个交给她。”
许临接过他的卡,“为什么不直接给她。”
“我给她,她不会收的。”还会觉得欠他似的。
许临把玩着那张卡,翘起眉毛,“你对上官寻星还真上心,不是为了岐吧?”
怎么说他也是过来人,当初端木岐和端木媛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也只是单纯地以为他们是兄妹情,和岐呆了这么久,他从没有见过他喝过酒,而那次他喝了很多,喝醉了,将心里话全都说了出来,那天,他才知道端木岐和端木媛的情谊从来都不怕兄妹情,是男女之间的。现如今看他,真和当初的岐很像。
雷樊裕顿了顿,良久,他看着天花板,才开口道,“我喜欢她。”
许临盯着他看了良久,他是不是可以算是第一个知道,这苏州城的传闻都是假的。
……
待寻星醒了过来,抬头看着窗外,还是被夜色弥漫着,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二点多。
许临查看好一间一间的病房,待到寻星的房间的时,打开门,看见她半躺在床上,手里拿着雷樊裕留下来的那件外套,盯着它看得出神。
“醒来了。”许临打开病房门,说实话,她现在没多大的事,送来的时候,只是因为恐惧晕倒了而已。
因为他的声音,才将游神的寻星拉了回来,“怎么是你?”
“你想是谁?难不成还能是裕。”他随着她的目光,看向那件外套,“他将你扔在这,就走了。”
寻星低着头,轻轻回应了声,便将衣服扔到床边,躺回床上,“我想休息一会。”
见她没有一丝精神,许临也失去了逗她的性子,拿起病历本,往里面一笔一笔的勾上,才合上本子,随着目光向她望了眼,怕她因为昨天的事受到心理伤害,寻着找个什么理由安慰一下,想了半天,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除非岐在,她是见到岐,什么差心情都没有的,这可是他有目共睹的,最终他还是无奈的离开病房。回到值班室,袁齐想着给自己妻子打个电话,看时间太晚了,便对她发了条短信:
瑶子,明天可以来我医院一趟嘛?有个女孩,帮我安慰一下。
又觉得哪里不对,接着又加上了句,“以前天天缠着岐的女孩。”
这才舒了口气,闭目养身了起来。
次日。
寻星醒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个女人,见她醒来,满脸慈爱,“醒了,我给你带了粥,尝一下。”
寻星揉了揉眼,“瑶姐,你回国了。”
“许临在这,我能去哪。”她边帮她盛上一碗粥,边说道。
“许叔叔还真幸福,能找到瑶姐这么贤惠的日子。”寻星接过她递来的碗,看起来味道还真不错。栗瑶也是一名医生,两个人大学的时候还是同个系的。
“你也一样。”女人都是互捧的。说着,又从包里拿出几盒药出来,“这女人的事情,还是得靠女人解决,这些药给你,记得吃。”
寻星接过她递来的药,上面写着经期不稳,调理内分泌等等字样。
“瑶姐,这些药干嘛吃的?”就算她再不经事,也知道这些药是干嘛的?可她现在还怀着孕,能吃吗?可瑶姐又是医生。
“调理月经啊!”作为一名医生,对于一些女人含羞的事,她一向直言不讳,好像这对于她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多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