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光大亮,李末起身出门。王娇儿本欲起身为他做早饭,奈何昨晚被他折腾了半夜,凌晨方睡,她要起身,李末心疼她,却是怎么也不让。
在大街上,李末匆匆吃过早饭,赶往王府。
来到王府,尹士已等候多时。
李末老脸一红,今天他可是主帅,一夜鏊战,他还没完全回过味来呢,还想着昨晚的旖旎风光呢。
原来,昨晚,王娇儿背上的伤竟然好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只有一条淡淡的疤痕,对于李末的冲杀她非但没有任何的羞怯,而且还热情的迎合,主动承欢,甚至做出几个诱人之至的动作,李末真真是喜出望外,与她好一番恩爱。
“李将军,咱们可以走了吗?”
“啊啊,走吧,走吧!”转身随尹士出门。可刚刚走出门来,却见尹士一人,周围没有一个侍卫。他一愣。站住了。
“尹总管,等等!”
“什么事,李将军,咱们还是快些走吧,再不走,恐怕点军时要迟到了!那校军场还有五十多里呢?”
“尹总管,就咱们两个人去吗?”
“是啊,要不然,你以为还有多少人?”
“咱们怎么着也得带几个随从吧,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照应是假,但有事不可能全部都亲力亲为。
“出事?能出什么事?”心里话,有你个天品修师在,真要是出了事,谁去也不顶用?
李末一听,心里话:亏你还曾经随王爷上阵杀敌,就没看出来那杜彪烈火对老子不满。万一他们到时来个兵变,把老子强行扣下,我家娇儿岂不是年纪轻轻就要守寡了?
李末也不理他,吩咐道:“来人哪,调二十名黄甲武士,即刻到王府门前集合!”
兵士赶忙应道:“是!”
瞬间二十名黄甲武士即在王府门前集结。
李末率先飞身上马,一行二十多人飞奔王府别院校军场。
这校军场距王府别院还有二十里,所以,当一行人到达王府别院后,马不停蹄,迅速向校军场驰去。
终于来到了校军场附近,只见场中烟尘滚滚,战马嘶鸣,呐喊之声不绝于耳。
李末纵马奔至场中。但见无数的人马正在操演,人喊马嘶,旌旗招展,好不壮观,足足不下三万人马。
他飞身下马,奔向点将台。
尹士及二十名黄甲武士随在身后,一行人齐向点将台走来。
只见面前一座宽约五丈,高约一丈的方形大台在一片宽阔的空地傲然矗立,台上放着一把金色虎皮大椅,椅后插着一杆高约两丈多的白色滚龙旗,上书一个斗大的“尹”字,召示着这是平南王府的私家军。台子四周,围了一圈的铁栅栏,台上,除了那金色虎皮椅外,却还放着五把坐椅,其中,有三人正端坐在交椅之上。
远远望去,那将军台威武雄壮,甚是不凡。在正中间那虎皮太师椅的两旁却摆放着八面铜皮大鼓,那鼓足有两个磨盘大小,看上去真是气度恢宏,李末看得心中一震,刹时,感觉仿佛回到了铁兰关外,美人沟的铁血战场。
他猛地一声啸,飞身而起,跃上高台。
在场三万多人马,包括那台上的三人也都清晰地听到了那震得人耳朵发麻的啸声,纷纷举头望去,见一人穿着紫色将军袍,正飞上高台。
“这就是新来的将军吗,真是好身手哇,怕不是个地品高手吧?”
“是啊,真真是好身手,我看是个顶级地品!”
台下众军士一阵欢呼。无疑,李末的精彩出场,为他赢得了满堂喝彩之声。
李末飞身登上将军台,在金椅之前站定,那三人正是铁大虎、江阔海、林岳,金字军、水字军、木字军的统领。
三人一见李末飞身上台,那身法快如闪电,内心也自吃了惊,赶紧纷纷一拱手道:“参见李将军!”
“三位将军客气了!”他眼睛一扫,杜彪、烈火没来。再眼睛一扫下面,只有三万人马,按说让校骑以上的军士皆来的话,那至少五路军加在一起也有五万人马,看来,杜彪的土字人字军,烈火的火字军都没来!他心里一阵恼怒。眼睛冷冷地扫了全场一眼。顿时,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来自他眼神中的压力,几乎压得人透不过气来。内心纷纷吓了一跳。
其实,这些军卒因为不在城中,也不与王府的中其他的武士有来往(这是王府的规定,至于为什么有这样一条规定,后文有述),所以,他们多半没有听说过李末在城中的轰轰烈烈的事迹。见他竟然释放出如此强大的力量,都吓了一跳。
此时,尹士与那二十名黄甲武士也登上了将军台。一见他那付神情,心道:要糟!这李末虽然平时看上去一付小人得志的模样,可真要动起怒来,那可是杀人不眨眼。一个阎罗堂三四百号,他将人家活活给坑埋了,你说这杜彪烈火也是胆子够大的,你什么人不好惹,招惹这位祖宗!更何况这还是王爷亲任的三军统帅。老头心里一阵隐隐担忧。
果然,李末也不问,一脸的冰冷,待到午时刻一到,也不多话,一声令下:“来呀,击鼓点兵!”两旁早已准备好的八名鼓手拿起巨锤咚咚咚敲响战鼓,顿时,校军场上,鼓声雷动,战马欢腾,旗幡飞舞,开始走阵点兵!
铁大虎、江阔海、林岳分次挥动手中大旗,指挥若定,手下军马点卯布阵,弓马娴熟,行阵迅速,一个个军士生龙活虎,步履矫健,满脸刚毅,军容整齐,果然不同凡晌。
李末由衷地点了点头,这平南王尹仲果然不亏是行伍多年,带兵果然有一套,这些人虽然都是各部的精锐,但却很少在一起操练,如今能有这样配合默契,进退有度,如此的有章法,而且,一行一动之间十分的严谨而有分寸,几乎每一个都把握的恰到好处,足见这些军士的训练有素。这样的军队,便是拿到号称大风铁军的呼延军相比,也并不逊色。尹仲手下果然有能人!
一见李末露出赞色,铁江林三人也是一脸的得意之色。但待点到土字军及火字军时,全场静悄悄的鸦雀无声,大家心里都非常清楚,这两军的将军向来傲慢无比,定是不服新上任的年轻的将军,所以,这才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可是,貌似好像这位将军也不是什么善茬!
有许多人都抱着有些看好戏的心态静静等待着事态的发展。当点完土字军、火字军的卯后,李末面沉似水,一句话也不说,可心里早就将杜彪、烈火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军中的执令何在?”
“在!”猛听得台下一声大吼,一个粗大的汉子应道。
“不听调遣,不参加校军场点兵,该当何罪?”
“此为公然违抗军令,按罪当斩!”
“好!来人哪?谁与我将那杜彪烈火抓来,那两个将军的位子便是他们的!”
尹士等人绝对想不到,李末会用如此土匪的法子对待这件事。一时,都傻了眼。他低低道:“那个,李将军,依在下看,这其中保不准有什么误会,咱们还是先结束点兵,再去两营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李末看了他一眼,大眼一瞪,一股强大的杀气逼了过来,那眼神足可以杀死十个尹士,吓得他赶忙一缩脖子。不敢多说话。心里骂道:这货可真是个杀胚!翻脸不认人,想当初还是老子向王爷引荐的你。
其实,这杜彪烈火二人在平南王的五行军是出了名的难惹,不仅修为高,为人孤傲,阴险狡诈,而且向来是只服平南王尹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原因无他,因为二人是自小便跟着尹仲征战,借着骁勇善战,凭着一股子不怕死的劲头,才由一个小小的士兵升至将军。
这些年,尹仲绝少管军中之事,他们对尹士也是爱搭不理,尹士知道二人与王爷情逾兄弟,所以,也不在意。李末可不管这些。虽说将在外,军命有所不授,但公然违抗军令,叫他以后带如何带兵打仗!
他略一沉吟,起身站起,大手一挥,朗声道:“诸位兄弟,在下李未,蒙王爷厚爱,自今日起掌管三军。李某才疏学浅,不懂什么带兵打仗,不过,尚知上兵伐谋的道理,亦知军心齐,泰山移,更知军令如山,言出必行,所以,李某十分感谢在下刚刚上任各位兄弟就如此给面子,前来捧场,自今日起,凡今日所所参加演习的兵士每人俸禄加倍。”
“啊……”台下的军士一片欢腾。
李末大手一挥,众军士这才安静下来。
“凡公然违抗军令,没有参加演练者罚俸半年,以观后效!至于,有意不来参加演习的将领吗……”猛然,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尹士心道:真要糟!
“犯军规者唯有以军规处之!”
台下的军士又是一片安静,人人心里庆幸,别看这年轻的将军脸上没长毛,这赏罚分明,处的可够狠的,这没来的将领按军处处之,那就得杀头,且看看是说着好玩,还是玩真格的!人人心中期待,李末将会怎样对待那土字军将领杜彪及火字军将领烈火。
“好,今日演习,到此为止,各位将军领本部人马回营去吧!”
“是!”一声震天价的吼声震得将军台嗡嗡作响。
铁江林三人一拱手,齐声道:“大将军,告辞!”转身率领本部人马回营。
“来人哪,去土字军大营!”
“是!”二十名黄甲武士齐声应道。尹士一听,头上汗下来了。赶紧冲着一旁的一名黄甲武士一使眼色,那意思,赶紧去给王爷报位,那黄甲武士刚想动。
“怎么,没有我的命令,你这么快就想回去吗?要不要我送你回老家呀?”那黄甲武士吓得一哆嗦,看了尹士一眼,动也不敢动,跟着队伍,直向土字军大营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