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中一见,怒火汹涌,可连对方的人影都不摸不着,根本没法打,干着急,干瞪眼,使不上劲。看来,对方是有意要将四虎虐死啊!
他猜得一点不错,李末正是要将罗家四虎活活虐杀,一是他心中已认为清儿不在,且被这群禽兽凌辱,二是他要给罗家知道,惹到他李末的下场是如何的惨!
罗东竟吓得声带哭腔道:“我们真没杀她呀!”
李末哪里还能听得进去这样的话。猛地一刀将罗南一刀斩断。嗖地消失不见。
罗中、罗东都要被逼疯了。
“我们真的没杀他,真的,真的没有,真的啊!”一股死亡之气威胁着兄弟二人,二人面如死灰。看着罗西、罗南的惨状,真是寒毛直树,浑身竟然忍不住打起战来。
谁说杀惯了人的人就没有害怕的时候,罗西浑身被砸成一堆烂肉,瞪着黑血乎乎的一只右眼洞,罗南右腿露着白森森的骨头,肚里的东西撒了一地,直叫人呕都呕不出来。想起二人死时的惨叫声,直如厉鬼相似,罗中、罗东真是……真是……
二人对望一眼,眼中满是哀求,手起刀落,扑扑两声,将刀捅进对方的胸膛之中。终于受不了李末残忍的虐杀而为对方超渡了!
嗖,李末一闪身,横刀一扫,将二罗拦腰斩断。
……
李末将罗家四虎尽数杀死,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地快感。清儿到底在哪里,到底在哪里?他直快被逼疯了。
后院的惨叫之声,早就惊得了管理永定钱庄的罗家之人,他们一见,纷纷手提兵刃朝李末冲了过来。他们当中有的是玄品,有的是黄品,还有一两个刚刚突破地品的,不下三十余人朝李末冲了过去。
“杀啊,斫了这小子!……”
“杀,他杀了四虎前辈,砍了他们……”
李末看向他们,一时,悲从中来,怒火中烧,仿佛一头发疯的狂狮一般,怒吼道:“清儿,我要让罗家所有的人都给你陪葬!”吼完,不由分说,倒拖断背刀,向罗家家丁冲了过去。
真真如虎入羊群,李末一刀一个,一刀一双,见人就砍,见人就杀,直杀得永定钱庄血肉横飞,尸横遍地,眨眼之间,二十余名罗家好手,纷纷被他横腰斩断。血水染得他如同一个血人相似,加上刚才的怒火,悲愤,直如上天的杀神降临!
他双目赤红,转身由钱庄中取来一个火苗,钱庄各处扔去,转眼之间,偌大的一个永定钱庄变成了一片火海。
李末转身离去,他哪里知道这永定钱庄存的金银起码不下数百万两,这一烧,等于烧掉了罗家十分之一的财产。就在他离去后不久,永定钱庄的位置上树起一座高高的金银相陷的大山,滚烫滚烫。正是库房中的金银融成。这罗天章要非得气得死上三回不可!
他胸中怒火汹汹,怒涛难平,直是要想将罗家人杀杀干干净净。于是,他心中打定一个主意。
来到门外,远远地,看见外面一大群人围着观看,有一个人紧紧地盯着大火,眼中直要喷出火来,恨恨得望了自己一眼,正要离去。
他一个闪身,像拎小鸡似的将那人拎了过来。
“你是罗家的人,对不对?”
那人惊恐地望着他,眼神闪烁不定,摇摇头,见李末手中的鲜血淋漓的断背刀高高举起,赶忙道:“是!”头上汗如雨下。
“好!”一脚将他踢了起来,“带我去这墨云城中罗家所有的店铺、钱庄!”
那人拼命地摇了摇头。李末手中断背刀再不迟疑,手起刀落,将他的右臂拇指切了下来。
“啊!”那厮痛得一声惨叫,差点没晕过去。
“走!”李末推着他直往前去。
“呀,这人怎么这么狠,真是个魔鬼啊!”
“是啊,怎么随便砍人的手臂,而且,刚才里面那些好像都是他杀的!”
李末狠狠瞪向那说话的两人,两人一见那凶狠的模样,吓得一哆嗦,一屁股坐在地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罗家惹上我,我就跟你们玩到底!玩死你们一家子!
……
那罗家人一见他那狠样,吓得屁都不敢放,李末点住他的穴道,止住血,以免他流血过多而死。
“你带我去罗家在墨云城中的每一处产业,如果有一处没有走到,我就砍下你一根手指!”李末的声音像地狱的恶魔。
那人早已吓得体如筛康,只有不住地点头。
“我问你,罗家在墨云城有多少家钱庄,多少家米店粮铺,多少家绸缎庄,多少……”
“钱庄五处,米店粮铺二十家,至于绸缎庄只有两家,罗家的绸缎生意做得不太好,店铺较少!”
“总共有多少姓罗的在墨云城?他们大致都是什么品级?武功最高的是谁?”
“总共,明面上的怕不下三百人,至于暗处我就不得而知了。大多是玄黄的品级,地品以上的也有,武功最高的是外院总管罗秋!”
“他是什么品级?地品还是天品?”
“二级天品!”
李末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这墨云城还有一个天品修师。
“好,他住在哪里?”
“在城南的永定钱庄!”
“好,带我去!”
“是!”那人心冷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不过是玄品修为,正要叫尝尝罗老的阎罗刀,帮我报这断指之仇,哼,小子,管叫你死得渣都没剩!不由分说,领着李末向城南的永定钱庄走去。
果然,不走过半柱香的时间,就来到城南永定钱庄。
李末一看,好家伙,比刚才那一座钱庄还要大,这罗家真是有钱哪,你不是开钱庄吗,我叫你的金银都变成搬不动的金山银海,你不是人多吗,我就杀得你罗家一个不剩!他一刀将领路之人结果。闪身不见。
……
城南永定钱庄大堂,一个面相温润的老者居中而坐。一名短衫青年神情狼狈而紧张地跑了进来,弯腰附耳在他跟前说了什么。
老者腾地站了起来,叭嗒……哗啦,手中的茶碗应声摔在地上。他二话不说,慌忙迈步向后院走去。不一会儿,即来到一扇偏僻的房门前。
他伸手敲了敲门。里面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是罗英吗?”
“是,总管,属下有急事禀报!”
门应声而开。罗英迈步走了进去。
屋中摆设十分简单,一桌一椅一床,除些之外,就是床头摆了一柄奇异的斩刀。唯一的椅子上正坐着一个干巴巴,形容枯瘦的老者。正是罗家外院总管罗秋。墨云城派驻在罗家的最高领导人。
干瘦老者猛地睁开双眼,仿似两道闪电在屋中一闪而过。罗英一惊。心里话:这老总管的功力真是越来越精纯了。
“你都快近古稀之年了,怎么还是这样慌里慌张的,你何时才能稳重些呀!哎!”罗英一听,心里真不是滋味,都快七十的人了还被人说是不够稳重。
“什么事,这么慌张?”老者双眼闭着,仿佛老僧入定。
“禀大总管,咱城中的永定钱庄被人给烧了,所有的护庄人员都被杀死!”
“什么?”罗秋陡然睁开双眼,双眼暴射出两道摄人的寒光,罗英直觉双目刺疼,一股强大的气息迫得他站立不稳,扑通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可是足足有三十多名内劲修士,还有罗家五虎啊!?
“你说所有的人都被杀死?那罗家五虎呢,他们是干什么吃的?”在罗秋的眼里,这墨云城中还没有能杀得死天地绝五虎。
“据回来的人报说,五位执事有四位被人拦腰斩断,死得十分的惨,有一位早在昨天出去完成任务的时候牺牲了!”
“什么?”腾地一声,罗秋也站了起来。他定定看了一眼罗英,重又坐了下来。
“可有查清是什么人干的?”他双目再次合上,不看罗英。
“据说是一个叫李末的人。”
“李末?”根本没听过。
“是何来历?”
“据店里的伙计说此人原是个当兵的,不知怎么的得罪了大少爷,老爷便派五虎去掳劫他的家人,要对付,似乎他的家人被五虎杀了,他找上门报仇来了!”
“此人什么修为?”
“这个,回报的看不出来,但据观察,能杀得了罗家四虎,恐怕已是八九级的地品无疑了!”
“八九级地品,倒也是个人物,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是!大总管。咱们那些个护院都是被一刀劈成两半,死相惨烈,而且,钱庄里的金银全部被大火融铸成一座小山,人力根本搬不动,已经有不少的百姓在那敲打刮分了!您看?”
“嗯,知道了,你派几个人将那金山围住,不准任何人碰。叫院外的做好准备,如果我所料不差,这小子该来了吧!”
“是!”罗英转身退了出来。
……
妈的,这老小子的功力还真强横。若是硬拼,绝对不行。地底下,李末开始合计。
原来,他早就到了,正好赶上罗英见大总管罗秋禀报,所以,干脆尾随而至。以土遁之术遁入地下。所以,虽然罗秋乃是二级天品修师,但也没有发现。
他一闪身,遁出地面。
他刚一出来,哪知,屋中的罗秋就有了反应。
“既然来啦,就出来吧!”被发现了。
“果然厉害,不亏是天品修师!”李末闪身跨进房中。
罗秋吃了一惊,心道:好精纯的土性功法,似乎比老夫的裂土功丝毫不差,这是什么功法?他冷冷地打量起李末。
“你就是李末?”
“不错,正是你李爷爷。你就是那个什么活阎罗——罗秋?”
“正是老朽!李小朋友……”李末一听,心里骂道:妈的,叫老子小朋友,老子那地方的毛可你的多!人家都一百多岁了,叫他小朋友那是抬举他。
“李小朋友,我罗家有眼无珠,之前,不知何故得罪了阁下,我这里给你赔个礼!”说着,真的一恭到地。
李末一愣,不是说这老小子杀人不眨眼,是个活阎罗王吗?怎么……转而一想,就知道面前的老头绝不简单,很有可能是想收揽自己。
“得罪?呵呵,老人家这一礼我可不敢受哇!罗玉魁在军营之中派人暗杀我,又不远千里派人掳劫我的家人,掳劫不成,就辱之,杀之,恐怕这得罪二字,我要还给您了!”
“小朋友,我罗家可提供给你无数的金银,数不清的美女,最重要的一点,还有我罗家的修炼书库可以任君查阅,甚至是罗家的绝学裂土功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只要你答应你与罗家的恩怨从此一笔勾消,并加入罗家,你看如何?”
“哈哈哈哈……”李末仰天大笑,不过,笑得多少有些悲凉,“一笔勾消?我问你,如果有你凌辱了你的妻,再将其杀之,你是否可以与对方一笔勾消?”
罗秋双眼一眯,目露杀机,心里已知,面前的年轻人绝无加入罗家的可能,可惜了这一身的精纯的功力?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