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风鹰堡堡主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异样,显然是在他意料之中。就这样,两人四只眼对视着,许久,许久久到白槿就要坚持不住时,那堡主唇角的笑意更浓,“只能愿意。”话落,堡主大手一挥,揽着白槿脚尖一点,轻飘飘的驾着轻功飞走了,连一点给白槿惊叫反应的时间都不给。
等到白槿反应过来时,眼前的景物已经是一物换一物,除了陌生,还是陌生。
闻着鼻息间浓浓的檀香味,看着身边的景物频频后退着,白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既然都已经决定了,还来问她做什么,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喂,我说。既然抓了就抓了,可不能将我关到什么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虽然这我这一辈子还真没坐过,但是也绝对不想尝试。”说着,白槿将自己那小脸背过去,这样迎着冷风,还真是难受。
察觉到白槿的动作,堡主大手一挥,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挡在了白槿的前面。而后听道:“姑娘是上宾,自然会好好款待的。”
感到他的举动,白槿一阵蹙眉,这人真的是如传说中的那般冷血无情吗,为毛,不让她直接冻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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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萧煜当真的与水冰凝在一起叙旧。
等到告别了水冰凝,萧煜便急急忙忙的赶回了白府,但得知的是,白槿并没有回去。顿时,一股担忧袭上心头,又急匆匆的离开了白府。
经过萧煜的一问,白家的人自然也看出了一二。虽然萧煜临走时,什么都没说,但是他们还是派人找了起来。
悦来客栈内。
萧煜的身影飞快的向着二楼而去,还没到达以前常去的房间。从后面传来了一个熟悉温软的声音,“公子。”
闻言,萧煜回头看着上来的玉幽兰道:“风鹰堡在桐城的别院在哪!”如此肯定的语气,萧煜是认定了人一定是被风鹰堡的人抓走了,一想到前几日那个什么堡主,对着白槿说的话,萧煜的脸色更是难看了。
“属下无能。”倏地,玉幽兰惭愧的低下头。
听着,萧煜的眸子底更紧,他知道不是他们无能而是风鹰堡太过神秘,堡主太过狡猾。不过,既然人被他们带走了,那他们一定会等着他,所以……
“若是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告诉我,我自己去。”
“可是公子,这太冒险了。”
“我说了算。”萧煜冷然的打断玉幽兰的话,说完随即的甩袖又下了楼。
桐城一处不大的院落内。
院子后面一排厢房最左边的一间,房门紧闭,甚是连着窗户也是紧闭着。房内的布置像是女孩子的闺房,房间的正中央放着上好的檀木圆润的桌椅,桌上摆放着白色的青花茶具。而最北面的案子上一个小巧的香炉正冒着盈盈扰扰的香烟,烟雾升在半空中又四散开来。
左手边雕花的木栏中间垂着一串串的珠帘,透过珠帘的缝隙看着里面一张粉红的床帐,而床边的桌子上趴着一个身着粉色衣衫的女子,那一头飘逸的长发随意的挽着,自然的垂落下来。
“哎。”这已经是第几百个叹气声了。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被风鹰堡堡主捉过来的白槿。人被拐过来之后便将她扔在了这间厢房内,虽说在院子内可以随意的走动,但是这变相的监禁还是令白槿不舒服。
她这辈子就跟那个什么什么一直藏头露尾的堡主犯冲,自跟着萧煜以来,他老是找她的麻烦。
“吱……”房门开启的声音。
“我说过了不要来烦我,要么叫你的主子将我放走,除了吃饭,别的任何事,就是天塌了,也不要来叫我。”白槿依然纹丝不动的趴在那,吼道。她已经够郁闷的了,那个该死的见了师妹忘了老婆的萧煜,现在还不知道在哪跟他的师妹逍遥呢,真是气死了。
“呵呵……”一阵甚是好听充满磁性的声音传了过来,衣衫摩擦以及轻微的脚步声伴随着他的说话的声音走近,“姑娘,对在下的意见还不是一般的大。”
闻言,白槿嘴角抽了一下,依然不动。若是没意见,恐怕就不是人了。
“是在怪在下疏忽了姑娘。”说着,堡主坐在了白槿的对面,眸子底满是笑意。
掀了一下眼皮,白槿瞪了一眼对面的某银,“利用女人达成目的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嗯哼,在下承认。”
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这么厚的,白槿只能在心里佩服了。“你整天戴着一个面具,是你长得太见不得人了,还是根本大家都认识呢。”
倏地,堡主面具下的一双深邃的眸子底闪过一丝的异样,但只是一瞬。“这样更有神秘感。”
切!是够神秘!白槿又瞪了一眼某银,垂下眼皮,不在看他。
“在下自认为对姑娘挺好的,有哪一次不是以礼相待,甚至还救过姑娘。难道姑娘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堡主,见着一挑眉。
以礼相待?白槿心中嗤之以鼻。“嗯,救命恩人,这话我有点承认,可是这礼,我还真看不出来。”
嗯?堡主眸子底闪过一丝的疑惑,示意着白槿继续说着,说真的,他还真没将白槿怎么着,怎么又没有礼了呢。
“哼。”白槿冷哼一声,“有礼?你三番五次派一批一批的黑衣人将我差点捅成了马蜂窝,还在阎王殿里走了一遭,这叫有礼,这是你哪家的礼,我还真没看的出来。”
那堡主张了张嘴又要说什么,白槿见着急忙的阻了回去,“有什么事,尽快做,少在我这里瞎折腾,我可是一秒钟也不想呆在这里。”
闻言,堡主微微的蹙眉,眼底闪过异样,但真的闭上了嘴,什么也没问。
听着关门的声音,白槿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外面,此时天色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
白槿那眸子底满是波澜,忧伤。她在等,等着萧煜来救她,可是他真的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