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么一笔钱是不够建小学的吗?”贤赫看着眼前的芮恩,他的心融化了。想不到天底下还有这么善良的女子,且还是自己的最爱,李芮恩。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有总比没有好吧。”芮恩哭着说,她已经感觉不到泪水落在脸上的粘稠感。
“所以你就得去努力,不是吗?”
“是啊,我的腿就是这么不争气,贤珍大概不希望让我去吧。”
“我姐她在上面也会支持你的,你明白吗?”
“是这样吗?”
“我了解我姐,如果李芮恩拿不到第一名,建小学所花的费用就来我这拿吧。”贤赫看着芮恩,心里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帮她建这所希望小学。
……
比赛开始了好一会儿,李芮恩还没到。贤赫,珍儿,小J,可乐,铮美几个人都紧张得不得了。
“表哥,你觉得她会来吗?”铮美走过去,把表哥拉到旁边。
“会的,我相信她会来的。”贤赫看着舞台上的表演者,心里也有莫名的失落感。
铮美踮起脚尖,看后面的人群,还是没看到芮恩的影子。
芮恩一个人在宿舍,思绪很乱,腿也很疼。难道贤珍姐真的想让自己去参加吗?真的如贤赫所说的那样吗?她打开那个箱子,把那件白色的连衣裙拿出来,看了许久。她想起了那天傍晚,贤珍姐在跳舞。那是最后一次看她跳舞,她跳得那么美,那么迷人。自己能做到吗?芮恩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她站了起来,看着窗外,望着天空。
二十分钟后,已经有人在喊:“下一位李芮恩。”铮美快不能呼吸了,真想代替芮恩上去跳。小J也紧张得快要晕倒了,可乐跑了出去,想跑回宿舍找芮恩。
五分钟后,芮恩出现了,身穿那身白色的衣服。她的美丽迷倒了在场的所有人,黑色的长发被卷起,手里的红色珠子在闪光。宿舍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贤赫看着芮恩,投去了信任的目光。
灯光暗下来了,音乐响起,芮恩伸出了右手,躲到了屏风后面。孔雀的影子呈现在眼前,太不可思议了。芮恩从楼梯上跑下来,随着音乐跳动。她脸带笑容,美丽而又高雅。她的腿很疼,疼得她受不了,但是她还是忍受下来了。贤赫很担心她,他怕她的腿有问题,会摔下来。跳时,她好像看到了贤珍姐站在下面,微笑地看着她。所有的画面都回到了几年前,贤珍姐把她叫到了教室外面。她自己练习,掌握了那些动作。她看着贤赫,紧赫很担心地看着她,眉头紧皱。她把贤珍姐教的一系列动作完成了,低下腰时,全场的掌声响起。
芮恩下了台,铮美激动地抱着芮恩。芮恩的腿很疼,却不敢表现出来,宿舍的人要求和芮恩拥抱。贤赫站在一旁,看着,想抱抱芮恩,却不敢上前。美莲看着贤赫,心里不是滋味。
芮恩坐在第一排,看其他人表演,她觉得自己太嫩了,应该是没有什么希望了。贤赫坐在芮恩旁边,看着旁边这个瘦弱的女孩,他有一种想法,就是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永远不让她受伤害,不让她离开。芮恩静静地坐着,深呼吸,回过头看贤赫,贤赫马上转移视线。芮恩有点失望,她看着贤赫的手,觉得时间过得太快,这双手也变得有力了。
演出结束,主持人和公证员上了台。宣布得奖名单时,所有的人都不敢呼吸。第三名是李小冰,第二名郭契……
芮恩失望地走了,她根本没办法面对。她悄悄地穿过人群,向前走着。当主持人念到第一名是李芮恩时,芮恩傻了,她回头。所有的人都看着她,她在那一刻晕倒了。
芮恩躺在宿舍里好几天,她叫铮美读着外婆的信,铮美坐在床边,一字一句,慢慢读给她听。美莲回了家,很少回宿舍。贤赫来的那一天,铮美出去办事。他走到芮恩身边,此时,芮恩已睡着了。他不敢惊动她,静静地坐在床头,看着她,她的手指头动了一下,他也有莫名的兴奋。他帮芮恩盖被子时,发现了那条手链。他以为芮恩不会再戴那一条廉价的红色珠链,用手摸着这些珠子,好凉。
芮恩醒了,没有睁开眼睛,她能感觉到有人坐在她旁边。
“李芮恩,我们交往吧,这样不行,我如果这样说的话,会不会太直接了一点呢,李芮恩,因为我从小就喜欢你了,这样也不行,会不会太肉麻了,那应该怎么说呢?”贤赫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芮恩听到贤赫说的话,很想马上坐起来,投入贤赫的怀抱。可是她没有,她不敢动,眼睛不敢睁开。贤赫握着她的手,她想让时间于此静止。贤赫好像很紧张,他松开了手,站了起来,贤赫走向门口时,听到了一个声音:“郑贤赫,我听到你说的话了。”
“那你觉得我说得怎样?”贤赫回过头,看着芮恩,一直傻笑。
“实话说,不够直接也不够肉麻。”芮恩坐了起来,说。
“那要我拿着玫瑰,跪在你面前吗?”贤赫跑下了楼,直冲花店。他很兴奋,从没有过的兴奋。那一天,他觉得很轻松,脚步飞快。路有点湿,因为下了小雨,他爱雨天,因为芮恩爱雨天。到了花店,玫瑰已经卖完了。贤赫跑了好几家店,还是没有找到玫瑰花。他失望地坐在店里,突然间,他看到了盛开的花,想到了芮恩身上特有的香味。他走上前去,买了一束。回到宿舍,芮恩不见了。他跑了出去,在学校的各个角落,寻找李芮恩。李芮恩消失了,他失望地贴着柱子。
突然,有一只手搭在贤赫的肩膀上,贤赫回头,看到了李芮恩。
“李芮恩,我们交往吧。”贤赫把花捧在胸前,对眼前的芮恩低下了头。
“郑贤赫。”芮恩点了点头,贤赫把芮恩抱在怀里。
过了这么多年,愿望终于实现了。在无数个夜里,芮恩趴在床板上,看着窗外的月亮,想念着郑贤赫这个家伙。很多时候,芮恩会走贤赫以前走过的路,对鱼儿说话,向这片田野问好,贤赫已经不在,但他的影子留在了乡下。有那么几次,李芮恩想着想着,泣不成声。同时,贤赫也没有睡着,他想起乡下的时光,回忆一下子涌了上来,他想得那么无力。他以为再也不会见到李芮恩,没想到上天还是让他俩相见。
美莲看着这一切,想破坏他们,她绝不允许自己的贤赫哥被人抢走。她向后走,不想再看到他们。走到宿舍楼下,遇到了王侦探。她把他拉到一边,站在那里,盯着他看。她从袋子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到王侦探手上。他很乐意为美莲做这些事,把手上的资料递给美莲。美莲拿了资料,一张一张地翻看。看到一处,她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