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不死心的拽住他,“析清我们刚结婚,陪我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放开!偷文件的手脏。”
晏析清就这么走了,连个背影都不留给她。
沈未尴尬的看着司机,“今天析清心情不好,您别介意,我自己回去就好。”
晏老爷子古板又倔,特别是对男女之事,不然两人晏析清也不可能娶她。
既然娶了也不好说什么,没难为沈未,她很快就脱身出来。
没来得及看今日淡蓝的天空,马不停蹄朝自家公司赶。
住了几天院,好不容易等到沈未上班,几个董事集体要求开会。
公司的一个大项目一直拖着,他们着急也是情有可原,“我知道贷款大家着急,给我一个周我会弄钱出来。”
几个颇有地位的董事根本不信,“除了是沈董的女儿,你还有什么能耐。”
沈未面无表情看了一眼说话的董事,“这话等我弄不出钱再说也不晚,散会!”
两小时后还有一场酒会,成败得失都在这场酒会。
夜晚的天空星星点点,就像此时的沈未,妖冶妩媚又带着神秘。
几个猥琐的男人围着她,偏偏又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沈未喝多了想去卫生间吐,迎面撞上一个男人,“对不起,没看路。”
两人对视一眼,沈未呆愣在那,下一秒遮住自己的脸。
周景琰冷哼一声,“哟,这不偷文件的女表嘛。老男人的饭局挺适合你。”
沈未心一顿又没劲跟他争辩,“让开!”
“切!”周景琰拍了张照片发给晏析清。
[兄弟,她现在这么惨高不高兴。]
在公司加班的晏总收到照片,就往这赶。
他只想掐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在卫生间缓了好一会,沈未才调整好状态,迈了几步突然被人拖进卫生间。
恶魔般冰冷的手掐着她白皙的脖颈,男人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沈未!你怎么那么贱!那么管不住自己!他妈的谁求我结婚!看清楚我是谁!”
沈未被他突如其来的愤怒吓了一跳,害怕的脸色煞白,“析清…先放开我…”
“放开?”晏析清嘲讽一笑,“放开你去找别人?今天就让你长记性!”
高订的礼服已在他手里变成碎布,光洁的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沈未真的慌了,“析清…不要…”
“除了装就不会别的是吧。”晏析清接了杯水倒在她脸上。
透明的水珠顺着她的发丝滴下来,沈未依旧没醒过来。
晏析清平静的眸子再次染上怒意,“沈未再不醒你家那个破公司也别想要了!”
听到公司两个字,昏迷的女人有了反应,拼了命睁开迷离的双眼。
沙哑的声音好像磨过桌面的砂纸,“别动公司…”
“一个破公司就那么重要?”晏析清质问着她,很早以前就想问。
沈未没回答,“析清我们回家吧,你好久没回去了。”
她的得寸进尺,彻底冲散了晏析清的愧疚,沈未不配说回家这两个字。
晏析清叫来司机,把沈未随意送到一个酒店,差点忘了她的生死不归自己管。
自己则去了本市最热闹的酒吧,“叫两个干净的过来。”
他大手一挥甩了一张卡,他就不信有钱找不到完美情人。
不一会,来了几个身材高挑前凸后翘的绝世美人。
看了一圈发现还是这种带劲,“谁把我伺候好了这张卡归谁。”
几个“公主”纷纷端着酒上前,那声音要多勾人有多勾人。
晏析清随手指了一个,“你过来拍张照。”
突然被晏家公子点名,那位“公主”羞涩的接过他的手机,拍了照恭敬地递过去。
晏析清站起身把人搂过来亲了一口,随后攀上她的腰肢,“去酒店。”
......
深夜男人穿戴整齐离开酒店,终于接到司机打来的电话,“先生,人已经安全送达,好像发烧了…”
晏析清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老周那么关心她做什么,这可是个白眼狼。”
与此同时沈未逐渐醒过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找晏析清解释,不能让他更厌恶自己。
她艰难的挪到床边,拨通那串铭记于心的号码,“析清是我,你听我解释。公司项目需要应酬,我迫不得已才去的,真的就只喝了酒,你相信我。”
男人嘴里吐出来讥诮的话,“这时候知道解释了,那么想让我睡你?以前没发现你这么会欲擒故纵。”
沈未觉得委屈,“当时你掐我脖子,我没法说。”
“哟,还成我的不对了。记着你没资格顶嘴,管不好自己破公司也别要了。”
沈未从牙缝挤出个“好”,两人陷入沉默。
晏析清以为她舍不得,有补了几句,“你应该明白,威胁我娶你,就做好准备。我不会让晏太太活的太好,毕竟结婚就是为了报复你。也别觉得委屈,想想自己干的那些事。”
听完那些话沈未心脏停止了跳动,只是为了报复,“真的不爱了吗?”
本是自问的话,一不小心就问出口了,不用想就知道,迎接自己的肯定又是一顿讽刺。
晏析清松开手中的酒杯,清冷和玻璃破碎声混合,“你就跟这酒杯一样,就算天天用也能随意摒弃,不过选择权永远在我。”
身心的双倍疼痛让她又晕过去,再次睁开眼皮,只觉天旋地转,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露出一个苦笑,怎么又是医院。
只是这次没有晏析清的身影,他是自己被抽走骨髓也忘不掉的人。
第一次见面是在南山墓地,母亲刚去世不久,又遇上磅礴大雨,要不是他救了半路迷路的自己,现在的沈未只剩一具白骨。
短促的铃声将她的思绪拉回来,是他打来的,会是来关心自己的吗?
带着这股希望之火,轻声开口:“析清我好想你。”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晏析清听出了她的小心思,“怎么想我了?医生说了这几天禁剧烈运动。”
男人吐出一个烟圈,修长的手指弹了下烟灰,“我不想去医院那种晦气的地方。”
沈未小心翼翼的试探,“我能去找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