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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似曾相识

打了会儿游戏,本来技术就一般,再加上心情烦躁,被杀得惨不忍睹。陆宇也没心思打了,决定去找顾西西,反正晚上要一起去楠姐酒吧。

“云帅,你晚上干嘛?我打算走了。”陆宇退了游戏,对着云帅说道。

“你这会儿去哪?我等人,要不晚上一起吃饭。”

“不用了,我先去楠姐那里了,晚上还要唱歌,到时候你如果要来的话,电话联系,走了。”陆宇关了电脑,走到网管那下了机,就出去了。

拿出电话,给顾西西拨了过去,很快电话就接通了。

“喂,西西姐,你在哪?”

“在家呢,怎么了,有事?”顾西西感觉陆宇的情绪不怎么高,关心地问道。

“那我现在过来找你吧,挂了。”说完,陆宇直接挂掉了电话,加快了步伐,朝着顾西西所在的小区走去。

“陆宇,你怎么了?”不到十分钟,顾西西就听到敲门声,看着门外脸色不太好的陆宇,问道。

“没怎么,放假都走了,想着待会反正要去酒吧,就先过来找你耍会儿。”陆宇走到沙发坐下,随意地说道。

“我不信,看你的样子,肯定有什么事,快给姐说说。”顾西西在陆宇的旁边坐下,拉着陆宇的手,认真的说道。

“我能有什么事,对了,林老师怎么没在?”陆宇发现,就顾西西一个人在家。

“应该是阅卷吧,指不定多晚才回来,别转移话题,先说你的问题吧!”

“真没什么事,西西姐,问你个问题吧?”

“你说。”

“你谈过恋爱吗?”

“原来是失恋了,哈哈,我猜猜是谁?七七?或者是那个什么姝来着,快告诉姐姐!”顾西西以为陆宇是失恋,瞬间就放心了,还开起了陆宇的玩笑。

“晕,这都哪跟哪啊,我问你呢!”看着顾西西的表情,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简直和云帅一模一样。

“说你的事儿呢,问我干嘛!”顾西西脸上的表情闪过一丝凝固,马上又恢复正常说道。

“算了,也不问你了,我先去楠姐那里了。”说完,陆宇拿开了顾西西的手,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陆宇,我。。。”顾西西想拉住陆宇,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目送着陆宇离去。

时候已经不早,夜幕也开始降临。站在有些昏暗的路灯下,看着过往的行人和车辆,陆宇心底涌起莫名的忧伤。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从前,回到了2018年或者是2019年的某个冬天的夜晚,也是一个人,也是这么冷。

陆宇来到酒吧的时候,已经稀稀疏疏有些客人,李楠也在吧台开始为晚上做准备。看到陆宇,李楠看了看手表,有些诧异地问道:“陆宇,这么早,你怎么来了?”

“反正也没事,想喝酒,就过来了。”陆宇说着走到吧台,找了个位置坐下,继续说道:“楠姐,给我一瓶啤酒吧。”

“陆宇,你咋啦,有什么事给姐说。”刚进来的时候,李楠没注意,这会儿才发现陆宇的状态好像不太对。

“没事儿,就是突然想喝酒了。”陆宇看着李楠,知道李楠这么多年来,感情生活也很苦,以至于前世一直快五十了也没再找。陆宇不想说自己的苦恼,一方面是确实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勾起她的伤心往事。

“不对,你肯定有什么事儿。”说完,李楠看着陆宇,见他什么都不说,似乎有起身离开的打算,马上说道:“得了,你不想说,姐也不问了,姐给你拿酒。”

这个时候,对于陆宇来说,酒好像成了世界上最好的良药,一杯接着一杯,一瓶啤酒很快就见了底。或许是酒精的作用,陆宇的眼神变得更加迷茫,心底生起一股悲凉。重生又怎样?成为歌星、球星或者明星,又怎样?拥有几辈子都用不完的钱又怎样?人生就完美了?没有遗憾了?亲情、友情,爱情,肯定都能很美好吧,只是谁又能真正地懂你内心的烦恼?如果哪天当这些光环都褪去的时候,还能剩下什么?还有谁能陪伴在你左右?还有谁能坐下来陪你喝酒?或许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不能计较这么多,狼心狗肺甚至是没心没肺地过一辈子,今朝有酒今朝醉,或许最好吧。

“楠姐,再给我一瓶吧。”陆宇对着李楠晃了晃空了的瓶子,说道。

“哎!”李楠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开了一瓶酒放到陆宇面前。

酒吧已经陆陆续续的有客人进来,也慢慢变得热闹起来。看着各色各样的人,陆宇觉得,热闹都是别人的,和自己无关。很快酒瓶又见了底,看到李楠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陆宇没有再要酒,他不想看到楠姐为自己担心。

“楠姐,酒钱你记着,我上去唱歌了。”虽然还不到陆宇唱歌的时间,但是陆宇有股强烈的想唱歌的冲动。

“说什么呢!还能行吗,要不就别唱了。”看着陆宇的样子,李楠很心疼,但是又觉得很无力。

“放心吧,没问题。”陆宇对着李楠做出一个笑脸,然后起身朝着舞台走去。

拿着吉他,陆宇迫不及待地坐到熟悉的位置,想要用歌声忘却一切。

“大家晚上好,一首《消愁》送给大家。”带着心事,带着几分醉意,陆宇开始了自己的演唱,不为别人,只为他自己。

顾西西有些担心陆宇,比平时早了些到酒吧。看着舞台上的陆宇,再看了看手表,对着李楠问道:“楠姐,陆宇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开始了。”

“我正想问你呢,陆宇怎么了,一个人跑过来什么都不说,就问我要酒,一口气喝了两瓶,劝都劝不住,完了就要上台去唱歌。”

“我也不知道。”顾西西没有把陆宇下午来找她的事给李楠说。想到陆宇为了圆自己的音乐梦,从来都是无私地帮助自己,没提过任何回报。听着陆宇的歌声,她能听出歌声里传递出来的情感,因为自己曾经也有过类似的经历。他现在心里肯定很痛苦吧,下午肯定是想让自己安慰安慰他吧。可是自己什么都没干,就任由他落寞地离去,他肯定很失望吧。肯定是,不然不会一个人跑来喝酒。想到这里,顾西西的眼泪瞬间在眼眶打转,心里充满了自责。

一直以来,在她看来,陆宇似乎永远都不会有烦恼。长得帅气,会唱歌,从林静那里她还知道,陆宇球踢得好,学习成绩也特别好。这样一个优秀的人,应该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吧,怎么会有烦恼呢。这一刻,看着舞台上的陆宇,顾西西觉得很模糊,自己似乎离他很远很远。过去的几个月,他从来都是把他最好的一面展现给自己,不断地鼓励自己,帮助自己。而自己,在他需要帮助得时候,什么都帮不了他。以他的才华和帅气,只要他愿意,身边肯定不会缺朋友或者女孩子吧,却任由自己对他的撒娇和捉弄。

在顾西西陷入沉思的时候,陆宇的第一首歌已经唱完了。

“下面,给大家演唱一首新歌,《像我这样的人》,希望大家喜欢。”

像我这样优秀的人

本该灿烂过一生

怎么这么多年到头来

还在人海里浮沉

像我这样聪明的人

早就告别了单纯

怎么还是用了一段情

去换一身伤痕

。。。。。。

(来自毛不易的《像我这样的人》)

唱着唱着,不知不觉中,陆宇的眼眶已经被泪水打湿,声音也有些沙哑。不知道是不是被陆宇影响,还是被唱出了自己的心声,酒吧里很多人听着听着,眼眶也开始变得湿润。

眼泪在眼眶打转,李楠赶紧悄悄地擦了擦眼角。看着舞台上的陆宇,想到了第一天认识陆宇的情景,那么阳光帅气的一小孩。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能写出这样充满迷茫、彷徨和伤心失落的歌曲。

一曲唱完,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已经停止,没有人鼓掌,没人欢呼,也没有人交谈。陆宇没有打扰大家,安静地从舞台退下。

来到吧台,看到西西姐也在,陆宇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说道:“楠姐,西西姐,今天就不唱了,我先回学校了。”

“陆宇,我。。。”顾西西想解释一下下午的事情,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了。只是有些困了,想回去休息,拜拜!”挥了挥手,陆宇就朝着酒吧门口走去。

“陆宇,路上小心,有事给姐打电话。”陆宇走到门口,身后传来李楠的声音,陆宇摆了摆手,消失在了酒吧门口。

“楠姐,我先去唱歌了。”目送陆宇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后,顾西西对着李楠说道。

在学校门口下了车,陆宇来到小商店,买了几听啤酒,就一个人回寝室去了。校园里几乎没有人,整个宿舍也只有几盏灯亮着,应该是都回家了吧,不知道周姝走了没有,陆宇心里想着。

打开寝室门,漆黑一片,空无一人。这个时候,云帅应该正在外面和哪个女孩子鬼混吧。像极了后世的出租屋,每次唱完歌回到家里,都是自己一个人。陆宇取出吉他,打开啤酒,开始一个人唱歌,唱累了就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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