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别忘了,还有我呢!”
王斐抬头一看,原来是刁大壮。
“哈哈!忘不了你,城外那个院子以后就归你了,花用找赖总管要,婆娘让夫人给你安排。夫人,你可得给大壮安排个好看的婆娘啊!要不然他总是惦记你。”
郑赛飞又羞又恼地白了王斐一眼。
刁大壮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傻笑着说:“俺现今早已不敢惦记小姐了,小姐乃是人中之凤,皇上的义妹,还是新科状元,那可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啊!俺一个山里娃子,哪还敢惦记小姐啊!嘿嘿!”
“哈哈哈!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玄一道长笑道。
“不过姑爷,俺哪都不去,俺别的都不想干,俺还想守着小姐,一辈子保护小姐。如果有人想对小姐不利,必须从俺楚大壮的尸体上踏过去。姑爷俺没别的意思,俺就是想保护小姐,行吗姑爷?”
郑赛飞被楚大壮感动了,王斐也被感动了。但是楚大壮这么问,明显是怕王斐误会。
“行,没事。我刚才就说过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既然你只想保护你们小姐,那你就去做。有什么要求都和刘娥和小慧儿说,让她们俩为你安排。”
“俺如果不想住在城外,想离小姐近点,住在府里呢?”
“随你。”
“谢姑爷,那俺现在就住在门房里就行,以后要是有了婆娘,俺就住在侧院,”
“好,你自己看着办。”
全部安排完了大家皆大欢喜,接着郑赛飞和折桂英两个主妇,相继简单说了下家里的规矩,然后才尽欢而散各司其职忙活去了。
别人都走了,只有那二十名皇上赏赐的丫鬟留了下来,她们的职责就是服侍男女主人,不会离男女主人太远。
王斐不清楚这些极其漂亮的丫鬟,会不会全部对他忠心不二,他觉得这些丫鬟里,肯定会有皇上安排的监视他的密谍。
但王斐不在乎,他只要不是想造反,皇上就对他不管不问,他如果想造反,也就不会来洛阳了。心里没鬼就什么也不用怕。先让这些长相不俗的丫鬟侍候着就是,暂时不用考虑其他。
接下来的几天,王斐全是宿在折桂英的房里。一是郑赛飞初始破身不堪挞伐需要休息。二来王斐是奉诏回京诉职,没有皇上的旨意他就不能离开京师一步。而折桂英却是自己跑到了京师,来了之后办完了她的事情,才去了兵部说是回京诉职的。
按军律,没有奉诏或者是兵部的公文,边镇大将敢私自带兵回京就是大罪。好在折桂英心里急赶得快,把她所有的亲兵都甩在半路,是自己一个人进的京。否则,折桂英就必会被御史抓住把柄,王斐得势时御史还不敢,以后一旦王斐失了势,就会被翻出来旧账。
即便是这样,折桂英在兵部诉职过后,三五日内也必须尽快离京返回太原。
王斐是一路的指挥使,现在又是太原卫的大将军,他还算自由。可折桂英却是驻守太原的主将,按道理她哪都不能乱跑,就只能在太原守着。
折桂英不舍得离开自己的夫君,可她不仅是王斐的妇人,她还是大周的六品将军,就不得不按军律行事。
“夫君,我不想离开你。”王斐在书房里做事,折桂英就坐在王斐的旁边和他腻歪。
“唉!现今还不是咱们享受的时候,再忍几年吧!等时机成熟,我扫平了周边的那些小国,帮皇上统一了华夏。到那时我就什么也不干了,咱们夫妻每天在一起。”
“那你说了可得算?”
“嗯!一定算。说说,晚上想让夫君怎么疼你?”
折桂英又羞又臊小声说道:“不让夫君疼了,接连两天都睡在我房里,还那么厉害,受不了。”
“哈哈哈!”王斐得意地笑。
两天后把折桂英送到十里长亭,夫妻洒泪而别。返回洛阳郑赛飞就去了她的衙门。她虽然作为巡街御史很是自由,但偶尔也得去衙门里一趟。
于是,王斐又自由了。
“这位仁兄,莫非是王斐王将军吗?”
王斐正在街上左看右看,就见街边一人对他做了个揖后问道。
“啊?正是王某,敢问仁兄何事?”人家对他王斐很有礼貌,王斐也就捏着粗鲁装斯文了一次。
“哈!果然是王将军,幸会幸会。”那人又是一揖到地。
王斐手忙脚乱连忙回礼。
“不敢不敢,仁兄贵姓?”
“哈哈!吾乃杨绝诗是也,无名小卒不足挂齿,王将军应该没听说过我的贱名。”
“的确···”王斐正想说‘的确没听说过’。身后的刘娥却拉了拉他的衣袖,附在他耳边轻声说:“宰执府的小少爷,宰执的幼子,杨婵儿的小叔。”
“哦!的确听说过仁兄的贱名···哦!那啥···看,这话是咋说的···唉!杨兄,咱就别这么酸来酸去了,别扭,咱直说行不?”
“哈!那行,我杨绝诗早就听说王将军不喜拐弯抹角,最爱直来直去,今日一见,王将军果然快人快语,性格直爽。咱家很想和王将军交个朋友,不知王将军可否答应?”
杨绝诗和王斐的年龄相仿,长得也是一表人才,看来也不像是奸猾之人。
王斐突然发现,京城里他见过的少见公子,大多都长得不错。就算他见过不多的那些大臣,现在来看也都是老帅哥,年轻时应该也全是些高富帅。
看来有权有势就是好啊!有权有势就能找到最美的女子为妻为妾,妻妾漂亮,每天看着心情就好。基因好,生下来的孩子就也漂亮。
这是遗传学的知识,王斐觉得以后有空了,也得研究研究。
“咱家?···杨兄,咱家是谁?你直说,如果是杨兄还行,别人就免了。我在洛阳虽然还没有几个朋友,但却是宁缺毋滥,我王斐也不是谁都看得上眼的。”
杨绝诗闻言尴尬一笑连忙解释:“怪我怪我,王将军别生气,咱家是我的口头语,也就是说我本人。”
“哈!杨兄还成,我还和你侄女儿杨婵儿有点交情,···”
刚说到这里,王斐觉得刘娥又在拉他的衣袖。王斐于是突然醒悟,这个时代交情可是不能乱说的,特别是女子。
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子有交情,就是说他们两个有一腿的意思。
果然,杨绝诗的脸色青了又红红了又白,连续变换了几次之后,才极其尴尬地一笑掩饰了过去。
王斐连忙解释:“杨兄别误会,我和婵儿姑娘清清白白,仅仅是见过两次面的普通朋友而已,可没别的意思。”
“王将军无需解释,我那侄女儿虽然被我大娘和父亲,娇惯的有些刁蛮任性,却还算知书达理,品行端庄。不说她了,不知王将军今日可有空闲?”
“你有事儿?”不说杨婵儿就好,王斐被她捏着把柄,巴不得离杨婵儿远点才好。
“倒也无甚事,只是前两日得了一坛宫中御酒,却没知己一醉,绝诗久慕将军大名,只恨无缘一见。今日幸会,想和王将军去望月楼一醉而已,不知王将军可肯赏脸?”
“啊!喝酒啊!你早说啊!这几天被我那两个婆娘管的紧了,喝个酒都给我限量。走走走,咱哥俩一醉方休。”
王斐拉着杨绝诗就走,一边走还一边问刘娥道:“你带着银子没?我可没银子啊!”
“带着呢!足够老爷花用。”
“那就好。”
“绝诗请将军宴饮,怎能让将军破费?今日我请,将军直管放开了吃喝就是。”
王斐一听更加欢喜:“那感情好,你是不知道我有多穷,我跟你说,我刚来洛阳的第一天,就···”
一路走来说说笑笑,还没到望月楼,王斐和杨绝诗已经像是多年的老友,无话不谈了。
待到酒菜上齐,两人推杯换盏喝的半醉之后,那已经是过命的交情了。
酒能加深人的感情,不仅是后世,放在这个重信重诺的时代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