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赛飞闻言一摆手,玄一道长、秦大爷和孙二娘夫妇,以及秦青梅刁大壮等共计二十六人,急忙跟上。
“夫君,难道还有人会围攻太子府?”
“嘿嘿!不敢说,八个皇子的府里,估计都会有不少外人。太子府里的应该是最多。太子妃即将临盆,她是重中之重,防患于未然吧!”
“夫君说的是,姐,你和我就跟着太子妃,随时不离太子妃的左右,直至此事结束。”
“知道了妹子。”已经当了娘亲的秦青梅,现在显得更加强壮,貌似也更彪悍了。
文官们是能动嘴绝不动手,杨端就是文官之首,他现在还在太极殿里和八王吵吵个不停。
武将们,特别是掌握军权的武将,能动手就绝不会只是哔哔个没完没了,放着拳头不用。
因此,王斐走后不久,太尉苏和这个墙头草好像看清了形势,也走出太极殿吩咐他的属下道。
“急令全大周各边镇卫军边军等,除了抗击外敌以外,没有我太尉府的军令,不得私自调往京师一步。否则,以叛军之罪处置。”
“尊令。”
苏和其实也是文官,这个大周就是文官当道,武将只是副手。只是,苏和当年也曾统帅兵马战过党项和吐蕃,算是文武兼备,所以才做了太尉之职。
接着,年已八十的纳兰瀚海慢悠悠出了太极殿。
“传我辅国大将军,上柱国,洛阳将军府参军副令的军令:责成骠骑军紧守洛阳城的八门,没有我的军令,不得进出一人。再令:威武军、骁骑军和神策军,各自驻守大营不得妄动,否则,以叛军论处。”
“尊令。”
骠骑军是当年的纳兰瀚海一手所建,主要将领几乎皆是他的忠心属下,因此极为可靠。他才把守卫洛阳的重任交给了骠骑军。
纳兰瀚海文武兼备,他不仅是上柱国,骠骑大将军,和守卫洛阳四个军二十万人马的参军副令,他还是朝中的博学大儒,底下的门生故吏无数。
要不然,纳兰瀚海也做不了大周皇上之下的第一人。正一品下的太子太师,所有文武官员之首。当然,这里说的是外姓官员的第一人,不包括那些姓柴的王爷王子王孙。
正一品上的皇上的三师三孤已死,唯有三公之一的太尉苏和尚在。但这几年来,因为太尉的权利太大,是国家的不稳定因素。皇上就把太尉的权利分给了兵部不少。换句话说,他的太尉之职基本上已经是名存实亡。
苏和刚才下的军令,也需兵部盖上大印才有效力,要不就是一纸空文。
大周的首辅杨端正式官职是尚书令,也就是宰相,或者叫首辅,他才是正二品。比纳兰瀚海差了半级。如果太子接了大位,纳兰瀚海成了帝师,就是正一品上的真正太师,杨端就差了整一级。
守卫洛阳的所有兵马的中枢,就是洛阳将军府。而每一届的皇上,亲自兼任洛阳将军府的参军正令。类似后世的海陆空三军总司令一职。
如果皇上没有传位就突然去世,参军副令就自动代行正令一职,暂时指挥守卫洛阳的所有兵马。等有人接掌大位后,新任的皇帝会自动成为参军正令。
另一边,老皇帝的贴身宦官,掌握着宫内侍卫和影子密探,以及所有宦官宫女的魏尽忠,也已经悄悄出了老皇帝的寝宫。
“吩咐下去,宫内所有侍卫给咱家严防死守,若有不轨之人手持利刃,强行硬闯太极殿以及寝宫,可立斩。再者,所有宦官宫女不得聚群,不得拥有任何利器,不得无故进出皇城,不得擅自出入太子府。否则立斩。还有,所有密探凡是探听到对皇城,对太子不利的消息,即使败露身份,也必须尽快送回情报。”
“诺。”
一个宦官张让答应一声,无声无息地潜入了阴影里,转眼就消失不见。
且说王斐和郑赛飞等人来到东宫,还没走到正殿就听到后院里,一声声的惨嚎撕心裂肺。
“怎么回事?”王斐厉声问道。
“回王将军,太子妃因先皇去世忧伤过度,导致提前了两天早产,此时正是太子妃最艰难之时。”
一位宫娥回答道。
王斐闻言也缩紧了心。
此时还没有科学的生育方式,没有能消炎杀菌的西药,就有很多一尸两命的事情发生。
但此时的女子,还大都是为了家族的繁衍而活着,为了家族能繁衍生息根深叶茂,女子可以不惜任何代价。即便凤河图是太子妃也是如此。
由此也可见郑赛飞,她因为始终没有怀孕过,而有多么的苦恼吧!
王斐转脸看去,果然,自己的夫人郑赛飞,一听太子妃凤河图正在生孩子,顿时就是满脸的羡慕之情。
“传令下去,御林军把守东宫的四门,东宫所有的侍卫全部上城墙待命。”
“尊令。”秦大虎喝一声下去传令。
“夫人,让娘和青梅去太子妃的房里帮忙吧!她俩知道我说过的一些生育知识,兴许能用得着。再让咱郑家寨所有的寨丁守在太子妃的房外,你我坐镇正厅指挥。”
“好的夫君。”
此时,王斐突然看见一位有些眼熟的宫娥走了过去,他连忙叫道。
“哎!那谁,那谁谁,对,就是叫你呢!”
待那名宫娥走近一看,果然熟悉。特么的这不是凤河图的贴身侍女靳羽磬么?
“夫人,我有点事儿问她,是秘密,我出去和她说哈?”
郑赛飞大方地挥了挥手:“去吧去吧!这点小事儿还跟我汇报汇报,真是的。”
听着是对王斐的不瞒,但郑赛飞微微上扬的嘴角,却表示她很是得意。
换了别家的男人想跟一个美极了的女子说私话,谁会在乎夫人的感受啊?可她郑赛飞的夫君,无论做什么事,就都会在乎她的感受。
看,我夫君对我多好?你们就羡慕吧!
“王将军有事儿?”靳羽磬被王斐拉到了一个僻静之处后,就不解地问道。
“是有事儿,那啥,有一天我抱着杨婵儿在宫里飞跑你知道吧?”
“听说了,王将军少年风流,却关我啥事儿?”
“那后来我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王将军后来去了哪里?你自己不清楚吗?王将军怎会问我?”
“哦!呵呵!我那天喝多了,有点健忘,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来过东宫?你帮我想想。”
“呵呵!王将军真会开玩笑,东宫戒备森严,岂是你想跑就能跑进来的?王将军即便长得再好看,也别胡闹了行不?婢子可是太子妃的贴身侍女,王将军把婢子拉到这僻静之处说这些怪话,即使是对婢子有意,那也得经过太子妃同意,让太子妃把婢子送给将军才行。婢子还有要事得办,就不陪王将军在这闲磨牙了,告辞。”
靳羽磬今年已经二十一岁,早已过了找夫婿的年龄,但她向来心高气傲,还看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的。因此高不成低不就,也就把婚事耽搁了。
不过这也不全怪她要求高,而是宫里的规矩也限制着她,不是她想嫁就能嫁的。
靳羽磬面不改色地走了,王斐这才想到,特么的,他当初是被凤河图那个小娘们儿骗了啊!
凤河图当初和他说,他在凤河图的寝宫,在凤河图和太子的床榻上,和凤河图说的话做的事,靳羽磬耳力好都听到了。凤河图因此还威胁他王斐,让王斐在太子有事儿时必须帮他。受到凤河图那么大的威胁,当时他不得不答应了她。
“凤河图,你这个狡猾的娘们儿,你等着,我和你没完。”
王斐气的咬牙切齿,时至今日,他王斐何曾受过任何人的威胁?除了凤河图。这事儿不能忍,以后必报此仇。
不过,王斐也突然想到,自己当初是从一个新开的小门儿进的东宫,不知道那个小门儿如今还在不在?”
“来人,跟我走。”
叫来了十几个御林军,王斐凭着记忆仔细搜寻,不久就找到了那个小门儿。
“幸好啊!如果不是想起了那件事,这个门就是最大的漏洞。”
“来人,把这个小门儿用沙袋堵死,并派一营御林军多带弓箭守在此处。凡有想从此门潜入东宫者,无论是谁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