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斐闻言哈哈大笑:“你说静静啊!我现在如果说:你们出去吧!我想静静。你说,静静是谁?”
郑赛飞和两个丫鬟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郑赛飞瞪了小慧儿一眼说道。
“你是说,你想静静的意思,就是说你想静一静,不想被别人打扰下去?”
“对头,除了你,我没有别的妻妾。”
郑赛飞再次瞪了小慧儿一眼,俏脸儿也开始绯红。
小慧儿一吐小舌,连忙扭头出了书房。
郑赛飞终于打消了顾虑,心情也就好了些许,再看王斐的眼神时,也就少了些戾气,多了些温柔。
“你这只笔倒是特别,这叫什么笔。”郑赛飞一直对王斐很好奇,却从没和王斐深谈,偶尔见面还不是吵就是闹。现在没了顾虑,话也多了起来。
“哦!这个啊!这叫···”王斐皱眉想了想,“这叫炭笔,是硬笔的一种。我用这样的笔写的字,就叫硬笔书法,嘿嘿!怎么样?”
“不怎么样。”郑赛飞看了看王斐的臭字说。
“丑死了。”小慧儿说。
“看了想吐,不敢看。蛇出溜儿找他二大娘也比这些字好看。”小蝶儿说的。
王斐闻言大囧,却还拗着脑袋为自己辩解:“不管这字怎么样,但硬笔书法写出的字,却最是快捷,也最是俭省,谁家都要烧锅做饭,也就是谁家都能用得起炭笔。你们想想,买笔墨纸张多废啊!可这个炭笔呢!从灶台里扒拉出来裹上一片树叶就能写字,如果不怕手黑,甚至直接就能写字。你们想想,咱山寨里的孩子们,以后能为他们家里,节省多少购买笔墨的铜钱啊!“
郑赛飞等三人闻言互看了一眼,顿时觉得眼前一亮。是啊!刚才还想着怎么能节省些山货和铜钱,给孩子们多买些笔墨纸砚呢!如果初识字时让他们用硬笔,以后看那个孩子是个做学问的材料,再给他笔墨纸砚的话,能节省多少铜钱呐!
“你是说,你写的这些都给我?”郑赛飞不确定地问王斐道。
“不给你给谁?你的那些手下又不听我的,道长和我走的还算近些吧!他还因为是山寨里唯一的大夫,每日忙碌的要死。就交给你了,你派人去照着图纸做吧!教材我还没写好,完了也教给你,再由你安排人教导那些孩子们。你们忙去吧!我想静静。”
王斐又想静静了。
但这次郑赛飞却不再误会。只是她来这个书房的本意是想和王斐和好的,甚至今晚就和他圆房也不是不行,最后却被王斐轰了出来,郑赛飞别提有多郁闷了。
郑赛飞把所有事情安排下去后,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到了晚上吃过晚饭,郑赛飞交代两个丫鬟早些睡,就算听到什么动静也不用起来查看,然后就溜溜达达去了正房,也就是她和王斐的婚房。
“哟!稀客啊!你自己的婚房,你就来过一次还是和我吵架的,咋?又想吵架了?”王斐一边书写一边调笑道。
“你···你忙你的,我坐坐就走。”郑赛飞本来是来了就不走了,王斐如果色心再起,稍微对她动动手,她就趁势倒在床上,然后···就和王斐把圆房的大事儿办了。
她哪想到,她刚进门王斐就给了她一肚子气。
“那行。”王斐再不理她,只管自己写写画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创作中。
半天之后,王斐终于困顿不堪,他停下笔抬起头,一看郑赛飞居然还在。
“你怎么还没走?快走吧!我该睡了,娘的,写了一天,累得我腰酸腿疼的,快走快走,我要睡了。”也不管郑赛飞是不是还在,王斐脱得光溜溜的就钻进了被窝,不久就沉沉睡去。
郑赛飞满腔热情而来,王斐先是对她冷嘲热讽,继而再不理她,居然也没起色心,也不对她动手脚。这让一向骄傲的郑赛飞情何以堪呐!
夫君不需要她,郑赛飞又是骄傲的很,根本不可能主动去钻王斐的被窝,两人再次不欢而散。
其实不是王斐不需要,也不是不想和郑赛飞圆房。而是郑赛飞的那番话对他有了打击,他不想再拿自己的热脸去贴郑赛飞的冷屁股。他也有男人的自尊,也不想再次伤郑赛飞的心。他哪知道郑赛飞已经改了心思,也认了命,想和他圆房了啊!
半个月后,王斐的那些发明创造就慢慢收到了成效。
推车和家具卖的还行,利润不小。折扇纸扇卖的火爆,利润极大。最受城里人稀罕的,是郑赛飞让山里的裁缝,按照王斐画的草图做的那些成衣,也有些女子的内衣之类的。卖的火爆的一塌糊涂,再贵的价格都有人要。现今的山口那里,每天都有几个商贩在等着进货,生怕自己买不到。另外还有为数更多的酒贩、家具贩子等络绎不绝。
没有技术的那些山民们,也能进山里采集些药材野果等山货,出手换成生活用品或者铜钱了。有了钱有了粮,山民们做事的积极性大为提高,几乎人人对姑爷王斐感恩戴德。郑赛飞如今在山里的地位,再也无人撼动。
这日王斐头昏脑涨想出去走走,郑赛飞不声不响就跟在了他身边。如今的郑赛飞虽然还没有和王斐同房,但两人已经有了些夫唱妇随心心相印的意思。
“秦大爷,今天酿了多少酒啊!味道怎么样?”
看到门房秦大爷正坐在门房过道里,一口鸡腿儿一口小酒地抿着,小日子那叫一个惬意,王斐忍不住就笑着问道。
“哈!是姑爷和小姐啊!好酒啊!真是好酒。姑爷,你怎么啥都会呢?自从你酿出了这烧酒以后,你是不知道卖的有多好,现在的德庆城里,那可是一碗难求啊!还真是姑爷说的暴利,三十斤杂粮不过才一百多文钱,酿成酒却能换来八百多文大钱。姑爷,咱郑家寨可是得了你的济了。几个月前咱们还吃不饱穿不暖,一斤粗盐得照着半年吃,可如今,咱们家的青盐可这劲儿吃也能吃它个三两年。姑爷,你才是咱们山寨的活菩萨啊!”
这话王斐爱听,他笑呵呵地走进过道,在秦大爷端着的酒碗上面嗅了嗅。
“嗯!这酒的确不错,不过度数还是低了点,再高一点就最好了。秦大爷,你现在是蒸馏几次?”
“三次,姑爷不是说让我蒸馏三次吗?”
“那以后就蒸馏四次,价格可以再提高一点,最好把酒度能蒸馏到四十度以上。质量不同的酒价格也不同,现今咱们还没有窖藏这些烧酒,以后也少量窖藏一些。窖藏时间的长短不同的话,价格也不同。”
“好,听姑爷的,我这就让你娘再蒸馏一次。只是姑爷,这酒精度老是听你说,你是怎么测算出来的?”
怎么测算酒精度?我也不会,我只是凭着前世喝过的高度白酒感觉的。
但这话王斐却没法说,于是就顾左右而言他。“那秦大爷就别管了,对了秦大爷,酿酒的本事只有你和娘知道就行了,可千万别传出去,咱家就指望着白酒生意吃喝呢!”
“不消姑爷吩咐,老汉懂得。别说是外人了,就算是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我也没告诉他们。姑爷放心,除非老汉死了,否则谁都不会知道咱们酿酒的秘方。”秦大爷拍的胸口砰砰响,信誓旦旦地向王斐承诺。
酿酒的技术其实很简单,酿酒的设备很好做,工艺也不复杂,基本一看就会。主要是现在的人,只知道自然发酵酿果酒米酒等,不懂得蒸酿数次酿制酒精度更高的烧酒,仅此而已。
王斐在那一世是农村人,他很小就见过几个东北人在镇上酿酒卖。那时还小的王斐,就经常闻着酒香,坐在那些东北人的酒坊门口玩耍。
“秦爹爹,夫君的法宝多着呢!咱们既然不懂,也猜不透,那就只按着他的意思办就行了。秦爹爹别喝多了,我们出去转转。”
郑赛飞今日的心情极好,不仅仅是今天,这一段她的心情都很好。
有个这么能干的夫婿,换谁都高兴。只是可惜,这个夫君什么都好,就是不懂风情啊!这都又过了两个多月了,他居然再也没提过圆房的事儿。唉!那时他说了多次,自己咋就坚决不和他圆房呢?
“嘿嘿!秦爹爹也别让那几位兄长彻夜巡逻,也得给他们自己点时间,让他们继续习文练武。我看那几位兄长均是将才,以后必有他们的用武之地,出将是必须的,入相就还得跟小慧儿多学学三字经百家姓。”
王斐边说边和郑赛飞并肩向外走。
“哈哈!托姑爷吉言,那几个傻小子和姑爷相比,出把子力气做姑爷的护卫也还行,出将不可能,混个肚儿圆却也不错。”